姜云婵谢砚: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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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憨笑着挠了挠头。

    姜云婵不知道,只有在作画的时候,小小的谢砚才敢正大光明一直盯着她看。

    看她的每一处细节,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唇,还有更多更多……

    她所有的美都只能出自他眼底笔下,又怎能为外人道?

    谢砚将横梗在两人之间的经书拿开。

    彼时,姜云婵实在太困了,已经趴在经卷上睡着了。

    谢砚笔锋一转,观音画像化为乌有,洁白的画卷里,少女横躺在散乱的经卷上,不着寸缕,只用经卷遮住春光。

    长发铺散,眼中春潮涌动。

    谢砚喉头滚了滚,伸手抬起姜云婵的下巴,“妹妹看,我的画可好?”

    他低磁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额头上,好可惜,睡梦中姜云婵看不到这旖旎之景。

    不过没关系,等朱墨流尽,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

    他要让妹妹亲自感受顾淮舟的命从她指缝笔下流走。

    等她亲手送走了顾淮舟,她的心自然也就回来了……

    谢砚眼中暗涌流动,似笑非笑。

    姜云婵很累,睡了一天一夜,又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她梦见她将刀捅进了顾淮舟的小腹,顾淮舟流了好多血,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

    姜云婵想抽出刀,可一股强势的力量从身后束缚着她,推着她的手不断深入。

    她眼睁睁看着顾淮舟的双眼从深情到绝望,到再也没了光。

    她杀了顾淮舟……

    “没有!我没有!”姜云婵不停摇头,猛地睁开眼。

    噩梦醒了,佛堂里空无一人,她孤零零蹲坐在蒲团上惊魂不定。

    此时,佛堂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姜云婵警觉地环望四周,“世子吗?”

    外面无人回答,敲门声也戛然而止。

    只一阵幽凉的风吹开了窗户,卷起香案上的经卷。

    数百张手抄经文被风卷起,在幽暗的佛堂中飘摇,满目赤红。

    有些经卷未干,朱墨蜿蜒而流,白色宣纸上狼藉一片,好像梦中淮郎流的血。

    姜云婵惊惧不已,迈着碎步,悄然打开门探头一看,外面空无一人。

    可地上有几个慌乱的泥巴脚印。

    姜云婵心生疑云,沿着脚印走,一路到了翠竹林里。

    此时,天刚泛起鱼肚白。

    林中晨雾缭绕,昏黄的灯笼只能照到五步之内的景物,翠竹摇曳跟鬼影似的。

    姜云婵的心跳越来越慌,心生怯意,忽而林中一清瘦的男子身影闪过。

    那人一袭白衣血迹斑斑,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奔向她。

    雾色太浓,姜云婵看不清那人面容,下意识迎了上去。

    可走到近跟前,却又瞧不见人影,只瞧见地上拖拽的痕迹。

    那男人是谁?

    为何要找她?

    姜云婵茫然四顾,目光偶然落在了脚下的泥潭里。

    泥水中有一条染了血的如意穗子。

    血丝在水中晕开,赤红而狰狞。

    那穗子看着竟十分眼熟,姜云婵蹲身去捡。

    倏地,潭中倒映出一张含笑的脸。

    “妹妹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云婵一个激灵,赶紧收回手,仓皇起身,正撞在一个坚实的胸口。

    “世、世子!”姜云婵吓得魂魄出窍,险些摔倒。

    谢砚赶紧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妹妹小心!”

    他指尖染了雾气,寒凉的气息渗透短衫,浸染了姜云婵的肌肤。

    第30章 谢砚看到了她与淮郎的情……

    她纤腰微颤,暗自吐纳定了定神,“我、我醒来没瞧见世子,所以出来看看。”

    “哦,闲云院遭了贼,所以出来看看情况。”

    “遭贼?”

    姜云婵讶然抬头望谢砚。

    公子长身玉立,如林中的竹不卑不亢。

    姜云婵这才魂魄归位,含糊扯了扯唇,“没丢什么吧?”

    “险些丢了十分要紧的东西。不过幸好,我发现的不算太迟,都追回来了,贼人也伏法了。”

    谢砚沉稳应答着,又忽而宠溺一笑,揉了揉姜云婵的发丝,“妹妹在担心我?”

    “不、不是的!”她耳根红透,撤了半步,“是因为墨没了,我只是来请世子再赐一些墨。”

    “墨很多,妹妹同我一起回闲云院取。”谢砚放在她腰间的手反而揽得更紧了。

    姜云婵想要挣扎,他更暧昧地轻揉了下她纤腰,“妹妹好几日不回,旁人岂不猜测二奶奶去哪了?”

    姜云婵已经抄经三日了,也确实该回闲云院露个脸。

    既然要回去,那就是以二奶奶的身份。

    她没道理抗拒谢砚搂着她,只好垂着头随他一起离开了。

    谢砚生得高大,一只手臂就能把小人儿藏在怀里,如同一对爱侣柔情相依。

    踏出翠竹林时,谢砚回眸,望了眼竹林深处。

    那里藏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他震惊、愤怒、想挣脱、想呐喊,可嘴被扶苍死死捂住。

    天地一片祥和。

    姜云婵惊魂未定,回了闲云院,先去冨室沐浴。

    等四下无人,她摊开僵硬的掌心,手中还一直攥着染血的如意穗子。

    “这是顾郎君之物吗?”夏竹正伺候姜云婵沐浴,一眼瞧见穗子的颜色,正与顾淮舟宫绦上的穗子形制一模一样。

    姜云婵眼眶一酸。

    方才她就预感在翠竹林里逃窜的人是淮郎,盖因谢砚突然出现,她不好多追究,一直强忍着情绪。

    此时没人盯着她,她的眼泪瞬间决堤,颤颤捧着穗子,“夏竹,你不是说淮郎身子好多了吗?你不是常去看淮郎吗?”

    “奴婢真的每日都会去看顾郎君,张阳也说过,顾郎君脉象很平稳的!”

    “那你有没有真真切切看到淮郎的脸?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奴婢……”

    夏竹被姜云婵接二连三的问题问住了。

    杏花院的看守很加严密,夏竹只能爬在树上远远看一眼,确实不能像近前一样瞧得真切。

    可这样一来,顾淮舟的气色怎么样,身子骨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根本无从知晓。

    至于那个张阳他无权无势,如果谢砚要求他隐瞒淮郎的状况,他又敢说一个不字吗?

    姜云婵心凉了半截,身子往浴桶里沉了沉。

    可热水也暖不透她的身子,她满脑子都是翠竹林里血淋淋的公子。

    淮郎为何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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