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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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说出当年的事了。

    岑宴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八岁的时候,张叔把他从海岛接回来,他也是这样站在林景宜面前。

    但她没有察觉到半分异样,甚至没有过问他几个月去了哪里。

    皱巴巴的婴儿被他们众星捧月地抱在怀里,岑宴知很幸运,生在林景宜和岑沛铨最相爱的时期,家族责任、公司利益与他无关,前路的一切危险,都由他的哥哥一人承担。

    被困在环山公路的每一个夜晚,他总是绝望地想,自己会不会撑不过明天。

    腹部被重击的地方犹如火烧,因为饥饿,胃里一阵阵反着酸水,五脏六腑也仿佛压缩到极致。

    那时候他求生欲旺盛地想活下去,现在却又觉得,不如死在那一刻。

    深夜凌晨。

    狄琛点着台灯错题,视线左上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狄琛,是不是很想我?]

    他放下笔,疑惑地把岑宴秋这条消息读了三遍。

    是他的记忆出现偏差了吗?

    他怎么记得,岑宴秋才走了一天不到。

    对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输入中”,但狄琛迟迟没有收到第二条消息。

    他沉思几秒,回复:

    [是的,很想。]

    这条刚发出去便有了回信。

    岑宴秋说,他现在就在门外。

    “可是我今晚不在家。”狄琛发了条语音过去。

    一小时后,岑宴秋跨越大半个区,开车到狄琛的酒店楼下。

    狄琛下去接他,这人孤零零地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肩头的雪化成水,将大衣洇出不规则的深渍。

    “为什么搬出来?”

    一进电梯,狄琛被他态度恶劣地推到镜面壁板上。

    岑宴秋此时此刻看起来像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狮子猫,额前碎发凌乱无序地叉开,一部分遮住眉眼,显得有些阴鸷。

    狄琛不知道他又在犯什么病,如实道:“家里太空了,想换个小一点的地方写东西。”

    “你不是回去了吗?”他问道。

    岑宴秋情绪平稳些,淡淡道:“呆着没意思。”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岑宴秋矜持地坐在狄琛套了一次性床单被套的床角,从发霉的墙纸到使用时间疑似超过十年的烧水壶,挨个数落了一遍。

    狄琛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索性把纸笔收进背包,推他去浴室洗漱。

    结果浴室的灯是坏的,岑宴秋吵嚷着怕黑,硬生生拉着他一块洗。

    在里头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出来后狄琛已经没什么力气,双腿酸软地躺倒床上。

    岑宴秋晚一步出来,用他带来的浴巾擦着头发,巡视地盘似的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而后停在那张木桌前。

    他面红耳赤地拾起桌上的小卡片,举到狄琛眼前,“这又是什么?”

    第57章 爱我 他一直在为林景宜说的“那一天”……

    颜色多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小卡片, 印着面容美艳的女郎和字体夸张的宣传语。

    狄琛住的这间是尾房。

    他猜想那个塞卡片的人走到最后一间,发现手里还剩一大沓,索性一股脑全推进他的房门缝隙里了。

    跟发扑克牌似的, 数量多得能打斗地主。

    狄琛一边说着“不知道”,一边接过那些黄色小卡片, 扔进垃圾桶。

    他抖了抖没写完的教学计划,想再添些内容, 于是潦草地用毛巾擦擦不小心打湿的发尾, 伏案写写停停。

    网上买的二手教材垫在胳膊下, 写起字来能省点力气。

    “你不如把自己掰成两半算了。”

    岑宴秋音调平平,听不出语气,得亏狄琛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知道这是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

    真诚是狄琛的杀手锏, 他思考着“把自己掰成两半”的可能性,说:“未来如果推出这项技术, 我愿意做第一批尝试的人。”

    他的时间诚然不怎么够用。

    要兼职,要上课, 要学习跨专业考研的课程, 还要陪岑宴秋、尽可能地安抚他的坏脾气。

    岑宴秋被堵得喉咙一塞,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声冷哼。

    狄琛写字的坐姿端正规范, 腰背挺得笔直, 远看像棵小青松。

    岑宴秋斜倚着桌角, 双手抱臂, 视线被湿软的黑发填满,再往下看,一双眼神专注的杏仁眼微微下垂, 正盯着最末端的一行字发呆。

    “写不出来就别写了,找点别的事做。”岑宴秋挪动尊驾,瞥一眼字迹清隽的纸张,注意到狄琛胳膊下那本动物生学,“你买那个做什么?”

    狄琛用眼过度,揉一揉干涩的眼角,说明天就和家长反馈了,今晚必须写完。又拿笔袋欲盖弥彰地遮住“动物生学”这几个大字,“我随便看看的。”

    “你现在的专业不好吗?”

    岑宴秋不是很高兴,“软件工程,临大王牌专业之一,适合你的岗位鼎诚一抓一大把。”

    他们这种世家名门出身的子弟,见惯了靠关系走后门,熟人之间利益交换更是常有的事。

    顿了顿,他又说:“其他公司也不是没有。”

    “嗯,嗯。”狄琛认真又敷衍地应着,强调道,“真的只是随便看看。”

    “那你把它扔了。”岑宴秋冷不丁说。

    闻言,狄琛立即把书推远了,仿佛是变相的保护。

    他不知道岑宴秋今天又发哪门子疯,不光迁怒于他,甚至迁怒于他的书。

    “这本书是我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很贵呢。”狄琛用身体挡住,靠近发尾的衣襟湿了一小片,风干后冷冷地贴着皮肤。

    “尽管扔。”

    岑宴秋说:“我出十倍的价格赔你。”

    “……”

    十倍,他很有钱吗?

    狄琛心想,岑宴秋确实很有钱。

    没由来地叹了口气,他拉过岑宴秋骨节分明的手,笨拙地呆呆握着,试图找出症结所在:“是回家不开心吗?”

    虽然对方在长久的沉默过后说“不是”,但狄琛心知肚明,这是他的反话。

    “要是以后有人想我们分开,你会答应吗?”

    岑宴秋问得很突然,突然到狄琛脑子懵了两秒,慢慢地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是什么。

    “你都说了,这是‘以后’。”狄琛温吞道。

    陆今已经告诉他,离开的最晚期限是一年,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确信,岑宴秋的“以后”比一年长得多。

    那这就不在他需要考虑的范围内了。

    岑宴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眸光中好似夹杂着狄琛看不懂的难过。

    当初他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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