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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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一样。”清操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一个想做皇帝的人,会借刀杀人,但他会出卖自己北方的屏障吗?”

    孝瓘蹙眉。

    “我问昙献,他是不是初入中原时就与和士开认识了。昙献坚称是在靖水曲坊相识的。既如此说,昙献在肆州小村给你送青雀钗,并非是和士开的命令。慧远禅师也说,他曾受阿那肱之托,给乐城公主疗伤。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仅仅是阿那肱的计划呢?”

    “还有,昙献为救猞猁母女,从太子府中偷了佛牙去讨好和士开,和士开没有收,让他以此构陷河间王。可那时昙献不过是个乐伶,他哪里有本领从太子府中偷盗佛牙?倒是太子舍人阿那肱有这样的机会。”

    “昙献在给我们的两次回复中都没有提及与阿那肱,这就好似他不愿说自己与齐国有灭族之仇一样——都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在中了虺易毒的情况下,他仍在极力隐瞒自己与阿那肱的关系……这的确不同寻常。”孝瓘思索道,“可是,阿那肱为何要引突厥入肆州呢?他是突厥的细作?”

    “慧远禅师告诉我,阿那肱是在精舍禅室长大的孤儿,小字阿初。”

    “阿初……”孝瓘听到这个名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听过这个名字。”

    清操点点头,“慧远禅师曾在北宣寺这般唤过他。”

    “不是。更早……”孝瓘按了按太阳穴上悸动的血管,许是中暑的缘故,那里一直在

    隐隐作痛,“在石窟寺的林中。”

    “石窟寺?什么时候的事?”

    “他应该就是那个与惠琳谋划暗杀阎姬的人。”孝瓘望着清操,“那晚,惠琳曾唤对方‘阿初’。”

    “惠琳俗家姓孙,从祖正是僧稠禅师,在雏龙谷建了精舍禅室。所以,阿那肱也是突厥细作。”

    孝瓘摇了摇头,“突厥人不会只给惠琳下虺易,而不给他。如今盐泽已毁,他却还活着。”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西贼的细作呢?”

    “有可能。”孝瓘的脊背透来阵阵凉意,“他若是西贼细作,欲引突厥入肆州,那东柏血案呢?猗猗的绝笔中说,她为报国仇家恨,甘心受人驱遣,将慕容冲的故事讲与兰京,这般说来,那个驱遣她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阿那肱!”

    “还有卢见樾的案子。”孝瓘继续道,“至今都没有查出卢见樾要去靖水酒肆见谁,又是谁杀了他。但卢见樾身上的羊皮函特别提到了中山宫,显然为了让我们认为卢见樾才是与惠琳联络之人,你说这是为何呢?”

    “我猜想……”清操眼睛一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慧远禅师在北宣寺唤他‘阿初’,他怕你想起石窟寺林中的对话,才故意栽赃卢见樾的。若真如此,他还真有可能是西贼细作呢!”

    “说起西贼细作,你此番真是立了大功。”孝瓘赞道,“平西军中所有将士都应该感谢你。而我……总是遗落掉重要的细节……”

    “什么细节?”

    “赵郡王临终前,曾告诉我他故意留下联络库头的帛书,是为了找到藏在军中的细作。而发现那封信的人,正是尉相贵的属下侯明。可是我前些日在晋州见到侯明,竟然没有把这个人和这件事对应起来,一切都因为我太过疏忽怠慢。”

    “不是你疏忽怠慢,而是你信任尉家。”

    孝瓘会意,他拍了拍清操的手背,“我认为相贵与此没有关系,他和我一样识人不明罢了,我会找机会提点他。至于阿那肱,他深受天子倚重,还需要进一步询问昙献,拿到更为详实的证据。”

    这时,那卢安生闯进帐中,他端了个呈盘,盘中有两碗粟米饭。

    孝瓘接过饭,将其中一碗放在清操面前,又起身去拿祫囊,从里面取出一块肉干。

    “你前次不肯吃。”孝瓘把肉干放在清操碗中,“现在只剩这一块了。”

    清操又夹回到孝瓘碗里,“我不爱吃肉。”

    说完,她吞了一口饭,那饭粗糙无味,实在难以下咽。

    但孝瓘埋头扒饭,风卷残云,竟然片刻就吃完了。

    那卢安生见他吃净,才道:“殿下,相王请您过去一趟。”

    孝瓘举着那块舍不得吃的肉干,再次放在清操碗中,“吃吧,腌肉虽不好吃,但至少有点咸味。”

    说完,他站起身,重新着好战甲。

    临出帐前,他对清操道:“今晚恐怕不能回营了,你早些睡。”

    清操不解他话中的意思,刚想开口问,他却已步出了营帐。

    何止那天晚上,整整三昼夜,孝瓘都没有回营。

    营门口多出几辆平板马车,马车上堆满了齐兵的尸身。

    更让人焦心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又能看到几辆这样的马车……

    燥热的天气,本就令人透不过气,而此情此景,更如一块铅石,死死压在清操的心口,她抓着衣襟,大口地呼吸,却仍觉窒息难熬。

    她听一名受伤的士卒说,三日之前,兰陵王领北营士卒突袭,遭遇城主杨敷誓死抵抗,北营伤亡惨重。

    段韶亲率主力于次日天明汇聚在城外,齐军对定阳发起了总攻。

    “就刚刚,外城被破了!几千敌军,无论是否投降,尽数被我们屠了!”

    那士卒满身满脸的鲜血,神情异常兴奋,他边说,边挥舞起手中三颗头颅,向清操展示着战果。

    清操后退了几步。

    千秋门

    当晚, 清操和衣躺在床上,帐外鳞甲细索作响,却到门口骤然而止。

    清操起身, 举着灯烛, 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怔怔地杵在那里。

    尽管他不愿走近, 清操仍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

    清操赤脚奔过去。

    “别过来。”他躲在暗影中, 声音微微发颤, “刚……屠了外城, 一身血, 别污了你……”①

    “屠城?”清操想起白日见到的那名士卒,“是都……不肯降吗?”

    “破城之后,很多投降的。”

    “那为何?”

    “军中夜惊, 若不杀敌, 必会反噬自身……”孝瓘轻轻叹口气, “弦绷得太紧, 总归会断的。”

    清操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以他这些年的杀孽,怕是只此一身一世。

    孝瓘开始褪甲, 褪到一半, 忽而停了手脚。

    “剪刀……帮我拿把剪刀来吧。”他“咝”了一声。

    清操反身去寻剪刀。

    “怎么了?受伤了?”

    她把剪刀递给孝瓘,又将烛火靠近一些。

    孝瓘接过剪刀, 借着光亮, 剪除了斜插入肋下的箭杆。

    甲胄全部褪下了,银色的甲片已是暗黑无光,恰如他此刻黯然失色的瞳眸。

    清操把他扶到榻边, 拨开他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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