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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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郑武叔也是个闲不住的,次日清晨,忽对清操道:“我准备出发去海边襄助殿下剿匪。”

    清操赶忙拦了他,道:“我连夜遣人去寻四郎,他传话来说,让我在府中好好招待你,待他回来再与你详细交接盐务。”

    “我身为司盐都尉,自然也有义务保护盐民……”

    “行了,阿叔……”清操笑着将他按回座位,“你手无缚鸡之力,手下也无兵卒,就莫去添乱了。”

    过了几日,时逢旬休。

    郑武叔忽对清操道:“刚收到李县令的信,邀我去掖城。”

    清操要过信,粗略读了,神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那信上说:郑述祖为光州刺史时,看到云峰山上的斋亭刻石,不禁忆起幼年同他父兄游玩的情形。遂做了不少文章,也想刻石为记,当时雕制了两篇,后来青州的石匠都被招去驼山石窟造像了,此事便搁置下来,至他离世也未完成。

    现任掖城县令李湛③曾为郑述祖的佐官,这两年将余下的几篇雕制完了,恰逢郑武叔到青州,便请他过去观看。

    “阿叔,我也想去掖城看看,可以吗?”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得同他商量商量……”

    郑武叔看了看正在往清操怀中腻歪的承道——那孩子腻着腻着,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清操叹了口气,道:“这位祖宗,我是半点脾气没有,也只能带着了。”

    云峰山在光州,峰高谷幽,景色如画。

    清操带着承道,同郑武叔一起到达山脚,掖城县令李湛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李世兄。”郑武叔下了马,给李湛抱腕行礼。

    李湛出身赵郡李氏,父亲李浑曾是郑述祖的旧友。郑述祖任光州刺史时,李湛释褐为记室参军。后来几经沉浮,最终回到光州的掖城做了县令。

    李湛笑着还了礼,又望了望马车。

    郑武叔解释道:“车内是兰陵王妃和小公子。”

    李湛隔着车帘见了礼,又道:“此山甚为陡峭,恐到了前面,就要换成平肩舆了。”

    清操道:“让小公子坐吧。妾身既来瞻仰先祖遗墨,又怎敢倨傲不恭?”

    李湛引马车行了数里,果然山势忽起,马车再不能前行了。

    清操抱起承道,把他放进平肩舆,自己则与众人一起登山。

    “当年,我陪郑刺史游览云峰山,就在这儿发现了一块残碑。”李湛走在最前面,用竹杖指着路边一处空地,“半截露在外面,半截在土中。郑刺史走上前,用袖子抹净尘土,他看了一会儿,便眼中含泪,说这碑是他父亲所作的斋亭石刻。④”

    他们又往上爬了一段路,李湛指着山壁上的一处道:“郑刺史因此作了《重登云峰山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得很清楚,我也按大人的意思,把他的字刻在石壁上了。”

    郑武叔和清操仰望着石壁,轻声浅读上面的字:“先君之临此州也,公与仲兄豫州敬祖、叔弟光州遵祖,季弟豫州顺祖同临此镇,于时,公年十一……”

    清操屈指算了算,心道:阿翁第一次来云峰山年仅十一岁,而现在,他的曾外孙都三岁了!与这金石相比,人生何其短暂啊……

    “当年家父找到的残碑可还有保存?上面写的是什么?”郑武叔问道。

    “是文恭公的墨宝!自当千古流芳,万世永存。”

    李湛口中的文恭公便是郑述祖的父亲郑道昭。他被尊为北方书圣,在当时是与南方王羲之齐名的书法大家,后世则称他的字是“仙人啸树,海客泛槎,令人想象无尽”。

    沿途石壁上有不少郑述祖和郑道昭的书刻。

    众人边行边看,不知不觉间到了山顶。

    山顶的视线豁然开朗,极目远眺,云雾之间可见沧海。

    “金轩接日彩,紫盖通月华。腾龙蔼星水,翻凤映烟家。”

    清操望着眼前的景色,不禁吟出幼年姑母教她的诗——正是文恭公郑道昭的《登云峰山观海岛》。

    “王妃请看。”李湛指着山亭中的石碑道,“这便是郑刺史当年找到的残碑。”

    那碑是郑道昭为他的父亲郑羲所写的传记。

    郑武叔拿出香炉和祭酒,正要奠上一奠,忽听亭子不远的山石后面传来笑声。

    李湛也听到了,皱了皱眉,派了名官役转过去看看。

    谁知那官役白着脸回来,后面还跟了二人。

    李湛见为首那人亦是脸色一白,躬身揖道:“娄……娄大人……”

    正是李湛的顶头上司——东道行台娄叡!

    当初周军围困洛阳,娄叡拿下轵关,又同王峻一起南征逼退敌军,收复悬瓠。按理说是功勋卓著,理应重赏。

    高湛却以娄叡在河南做下不法之事为由,罢免了他的所有官职。

    娄叡猜测是和士开在背后使坏,向天子进谗言说自己与高叡勾连。毕竟他自己是外戚又是勋贵,而高叡是宗室,此二者勾连,一直是高湛的大忌。

    他在家蛰伏一段时间,他的堂弟、领军将军娄定远总算在御前进言,让他做了东道行台。

    郑武叔和清操也随之行了礼。

    娄叡晃晃悠悠地走到清操面前,问道:“这么巧,兰陵王妃也来云峰山游玩?”

    清操素知娄叡是怎样的人,也知他曾参与暗害大兄孝瑜,所以不愿与他多言,仅是微微一笑。

    “太上皇帝曾为禁酒令,王妃怎么还饮酒呢?”

    清操看了看娄叡,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袋,便知他定是来山顶偷偷饮酒的——只不过他恰巧被自己撞破,反而要倒打一耙了。

    “妾与家叔来此,是为祭祀,而非饮乐。”

    按照礼法,即使天子禁酒,也是不禁祭祀用酒的。

    “不知东安王来此为何?不会是来饮乐了吧?”

    “那不能。”娄叡脚底有些拌蒜,却还是执拗着往亭中走,走到那石碑前,将酒袋中的酒倒在地上,“本王也是来祭祀的!”

    清操冷冷一笑,道:“此斋亭为我阿翁所建,亭中乃郑氏先祖传记。”

    娄叡有些微惊,他面向石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起来:“魏故中书令秘书监使持节都督兖州诸军事安东将军兖州刺史南阳文公……”

    他突然停下来,对与他同饮的另一人道:“这不你说过的那个大贪官吗?”

    他此言一出,清操和郑武叔同时沉了脸,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娄睿所指的那人。

    那人本就侧着身,被娄叡点出,才不得不转过来。

    清操这才注意到,这不是孝瓘的行参军的阳士深嘛!

    “王妃……”阳士深尴尬地笑了笑,“因举家迁往光州,所以就辞了青州的差事……”

    阳士深离开刺史府的事,清操倒是知道。

    毕竟他曾想私留清操为婢妾,后来知道她真正身份后,自是惶惶不可终日,离开也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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