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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80-90(第6/13页)
班七点就开始上课。
拿着筷子的尺言抬头,一愣,脑海里丝毫没想起有这件事。
妻子连换鞋都来不及,匆匆进来放下包,催促孩子快点吃饭:“快点吃,我开车送你去。”
尺言这才放下筷子,开始进房间帮他收拾书包,妻子没有埋怨,拿起车钥匙,又要带孩子出去。
当书包交到她手上时,妻子忧虑看他一眼:“你最近怎么了?”
尺言脑海空白,不知该怎么回答,妻子领着孩子往门外匆忙走去。
他一个人,在房子里站好一会儿,半晌,才想起自己要坐下。
饭菜还在桌上晾着,筷子一支在碗沿上,一支在桌边,风扇哗哗作响,反复摇晃。
他独自坐在沙发,忽地觉得冷意,伸手将风扇关上。
最近,忘事太多了。早上还记得,不过半小时就忘个清光,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垂着头。
当九点,妻子发消息,说上完课准备回来。他才想起碗还没洗,忙匆匆去收拾碗筷,这次他动作很迅速,宛若平常一样快捷。
妻子回到家,孩子已经快睡着。她将孩子抱入房间。
尺言热好饭菜,拿出来。
“我去带他洗澡。”他说,想离开。
“你怎么了?”妻子已经连续好几日,看到他的遗漏事情,她相信丈夫并非偷懒。
“没什么。”尺言也不清楚,只得应答,“可能睡不够。”
当深夜,两人共躺在床上,安琳清晰感受到他不平稳的呼吸声。
月光隐隐照入,窗帘随着半开的缝隙风,微微在房间内摆动。
“睡不着吗?”她轻声问。
尺言一只手臂挡着眼,没有应答,又过十分钟后,他起身够床头的药。
安琳听着丈夫的呼吸声,在吃了药的半小时后平稳,她仍在想着这几日的反常,睡得不好。
刚要进入睡眠,尺言的突然一动却把她惊醒。
她睁开眼,看见坐起来垂头喘气的丈夫,她知道他又做噩梦了。
“你最近做梦很多。”
尺言重新躺下,面靠着妻子,安琳轻声说。
“是多了。”
尺言也轻声答。
“明天安洋要去幼儿园,你记得去接他。”安琳又轻声说。
尺言闭眼,应着:“我要记得。”
他在对妻子说,也在对自己重复,他念好几遍,直至深刻脑海。
第二日,妻子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安洋家长吗?请问你什么时候来接孩子呀?”
第85章 公园
妻子打开房门, 看到光线明亮的房间里,丈夫正背对着窗户,坐在床上抱膝。
丈夫垂头, 头发盖住他的眼。
她想轻轻地喊他名字。
丈夫身子一转,动作迟滞,突然平静地询问:
“你, 是不是在监听我?”-
他开始吃药, 这份迟来的恐惧, 完美降临在人生最幸福的阶段。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 也许是报应,报应已经来得够多了。
从做错事的第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做梦, 这段无梦的黑暗持续整整一年, 直到组建新家庭后,才重回梦境。
梦境并不美好,一切血腥恶心、残酷恐惧,都充斥着每个夜晚。他甚至能梦到在他肩头蠕动的白蛆, 被腐肉生养得肥肥胖胖。
白蛆一直被他养育着,从他的肉\体, 蠕动到精神上, 蚕食着每一寸幸福。
身体也并不安宁, 肩头的疼痛, 总会让他在安静时分辗转反侧, 一阵阵抽疼难忍。
他突然怀疑以往的回忆, 是否抹去知觉, 他竟然对那段苦难日子里的疼痛, 毫无印象了。
也许是惩罚, 让他好不要忘记错事,他依旧会想起狼狈与落魄,每逢此刻,都迎来持久的平静。
在这等温馨的日子里,他并不介意,几个做噩梦的夜晚,毁不掉三十天的憧憬。
他有善解人意的妻子,有活泼可爱的孩子,有稳定的收入和自己的小窝,有家人间亲密的联系。一切都如他少年时设想般完美,太过完美了。
这些遗留的污垢,他并不特别在意。
“我只希望你好。”妻子对他说。
而他听到模糊的低语:“怎么不去死。”
他清晰知道,这些低语都是假的,信念坚毅地盖过生理散发的错误信号。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大脑两侧在搏斗,他没有办法去战胜它,只好顺从。
他也只能对妻子说:“能否别再对我表达爱意,我听到的,都是反的。”
妻子怜惜地抱着他,面露担心:“好吧。”
这对夫妻很快就回归柴米油盐,短暂的青涩.爱意变得不再重要。家庭里即便缺少了爱,也毫无改变,只有在夜晚时,会稍许出现插曲。
翻来覆去的尺言,将床搅动得很不安稳,妻子在一旁问:“又疼了?”
从以往的一月一次,一周一次,到现在的连续三天。安琳觉得奇怪,这反而像他刚出狱的那段时间。他连续一周都对疼痛缄默,直至尝试过似水的爱意后,才尽然向她表露心声。
尺言久违不安地问:“我不会又要失去什么吧?”
妻子安抚答:“不会的,你多想了。”
这种对话只停留了一晚上,短短十秒,两人便像是默契地遗忘,从此再没被提起。
尺言又开始无梦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可孩子还要上学,他每天忙前忙后,睡前吃药,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
生活没有变多糟,甚至影响不大,在疼痛都不算什么的他,一些轻微的幻觉,只会让他时而分心。
孩子对爸爸的往事一概不知。尺言不想向别人提起这段往事,即便是同甘共苦的,早就知晓所有的妻子。妻子心里都清楚,便也不再过分关注。
“你明天记得拿肉出来解冻。”
“儿子四点钟要去练琴,补交一下钱。”
“火好像不行了,炉子今天打不着,要不要换一个。”
尽管如此,安琳却始终察觉,丈夫好似枯萎的爬山虎,一点点从生活的缝隙里脱离,她能感受到爬山虎脚的每一次离起,再也贴不到同样的墙上。
可丈夫并不这样觉得,他的心思始终没有妻子细腻,一直对家庭乐在其中。他是觉得些许不对劲,可说不出来。
他只得用往常的办法宣泄,开始写新书,垃圾都倒到一个筐里,效果显著。夫妻两人都忙起来,轮流带孩子。
“你去上班吧,今天我带他。”尺言对安琳说。
安琳放下便签纸,冰箱上写满了日期和时间,尺言的字迹占据大半,都是他的每日事项。冰箱成了他的记忆,孩子对此表示长久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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