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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80-90(第5/13页)
跟鞋, 急匆匆走到门口,开门时回头:“今天不准出去玩啊,要写数学, 今晚还要去上竞赛课。”
安洋嘟起嘴, 在爸爸肩膀上埋头,可他没有真生气,他又有些困了。
妈妈是家庭的经济支柱,教科书式的女强人, 从一名小会计到事务所合伙人,只用了五年时间。他穿的衣服、上的幼儿园, 还有吃的雪糕都是花妈妈的钱。
妈妈还会开车, 可爸爸不会。
无所事事的爸爸, 每天做饭、做家务, 有时候对着电脑写点东西, 虽然他一丁点儿都看不懂。
门一关, 安洋立马又对爸爸说:“我们真的不能去少年宫吗?”
“不去了。”尺言轻回。
孩子抱紧他的颈脖, 刚刚起床的安洋还带着困意, 揉揉眼睛。
尺言将他放到沙发上, 打开电视看新闻,没过一会儿,孩子就躺在一边睡着了。
尺言帮他在肚子上盖一条薄毯。
当他在医院,第一次抱着这个幼小生命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字。
洋,海洋的洋。
这个小家伙第一次睁眼,看见的就是他的颓废父亲。
护士们都吓坏了,而当尺言看到那一只深不见底的眼睛时,他眼前这个世界,霎时明亮起来。
先天性的左眼残疾。他的孩子,隔代遗传了他父亲的玄关。正如他的弟弟一样。
当时安琳执意将他带回家,并要与他结为伴侣时,大家都强烈反对,尤其是安家父母。他们宝贵的独生女,现在要与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在一起,还是个颓废的、毫无上进心的男人,不禁忧心忡忡。
可当孩子出世后,大家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爸爸。当年反对他的人都刮目相看,这孩子像是一把钥匙,把尘封已久的他与外界再次联系起来。
他开始走出阴暗的房间。
首先是钱,尽管安家两老很乐意一手包揽婴幼用品,他也有政府派发的巨额补贴。可他一分没动。
在文稿寄出去的两月后,他收获不菲的稿费。他并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在长达一年的消沉内,他将自己所见所闻详尽描述。
一经出版,这份现实,就获得尖锐新人奖,成为虚构猎奇榜上占据三年首榜的畅销书。
很快,他获得了一百万。
他又觉得不够,钱会像流水一样“哗哗”流掉。真正要用上时,一眨眼就没了。他对钱产生一种疯狂的执念,昼夜不停的带孩子、写作、带孩子、写作……他的账户出现从前未有的厚度。
在某一日,他终于停下来。
买了房子,买了车。他不开车了,也不敢开。出门步行或公交,在重复的时光里,转眼就好几年。
他彻底回归社会了。
朋友史文如愿成为电视台的顶梁柱,他们有一次相遇,待他依旧和善,重逢的两人话不在多,默契仍在。
孩子长得像妈妈,也有一点像他。安洋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四岁时就跟着小叔学数学,前一阵子开始拿奖。
尺言很宠他,却也从不会让他胡作非为。
安洋知道,就算爸爸不赚钱,但他也比幼儿园里其他人的爸爸好。
首先是爸爸长得好看,然后是爸爸会做家务,再然后是,爸爸教训他从不带脏字,也不动手,声音还很好听。
当他对自己的爸爸发表这一番论述时,尺言却反驳他:“我不会是最好的爸爸。”
“那你是好人。你性格好,长得好,声音好听。”安洋试图给爸爸贴金。
尺言摇摇头。
不能接受爸爸是坏人的他,当时很不高兴,可尺言并没有如往常一样逗他笑,这有些反常。
爸爸身边的人也很好,比如说小叔就是个整个市里最最最厉害的医生,伯母是个受人尊敬的老师,爸爸的朋友史文叔叔可是大主持人,每天都要上电视。
安洋却不懂,爸爸什么身份都没有。他试过在浏览器上找他,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搜索妈妈的名字还有两条链接呢。
他还搞不懂,爸爸为什么这么注意自己的口腔,每次刷牙刷出血,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其实那只是换牙期的普通流血而已。
“啊~”
尺言用一只手指,轻轻摇动他的牙齿,“咔”一声就掰了下来,一点都不疼。
爸爸很少对他生气,生过最重的气有两次,一次是他发烧没有说出来,一次是他动了一个纸箱里的东西。
他在杂物间里寻宝,打开衣柜,发现柜角有个箱子,铺了很多尘,很脏。他本来不想打开的,但总有一股不知名的牵引感,迫使他没忍住手,
打开后,发现是一堆稿纸,写满演算,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一本日记。
纸张有点泛旧,他拿起来,一张张看,竟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全部看完了。结果,纸张散落一地,弄混顺序,他想连忙收拾,尺言却突然推门而入。
本来是叫他吃饭的,在开门那一刻,平日里面带微笑的爸爸,突然露出他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
尺言有史以来,第一次打了他。哭喊之间,他隐约懂得了,那些稿纸有重要意义。
每年都会去看一块碑,很小,挤在层层叠叠的其他碑之间。
他听妈妈说,爸爸第一次来的时候,找这么快小东西找了整整一个下午,那次之后,往年都记得特别清楚。
可安洋一直不记得路。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每年都去看的碑下埋着爸爸的弟弟。和他一样,也有一只眼睛深不见底。
印象中只有一年,这个清冷的小墓碑前还有一个人,来的比他们早。正往墓碑前的花瓶里插一簇白雏菊。当那人与尺言目光相对上,那人就起身,低头离开,两人没说一句话。
紧接着,安洋看到他爸爸平生最无理的行为。尺言把花瓶中开得正盛的白雏菊一把拔出,丢开,换上自己带去的兰花。还没走远的那个人停下回头,看了看,没有说话。
当做家庭作业时,有一道题目是“假如我是个小小警察”,尺言看见后很不开心,拿笔把这道题给画掉了。
爸爸很讨厌生病,冷,和警察,这是安洋得出的结论。
睡得正酣的孩子,翻了个身。
尺言顿顿,继续看电视,蓝色的演播厅与主持人的端正语音在房子里回荡。
他忽地滞住,房子里什么都没发生。
孩子抱着被子,快要掉下沙发去,他弯腰扶一扶,孩子又缩回沙发上了。
转眼下午,他想起要做饭,进入厨房。孩子已经醒来,在自己房间里玩电脑。尺言切开茄子,又洗米,烹饪好今晚的饭菜。
到饭点,妻子还在堵车,他和孩子先吃饭。留好菜放在电饭煲里保温,吃到一半门开了。
妻子回来,瞪大眼看着他。
“你不是送他去补习班吗?”
已经七点半了,然而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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