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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70-80(第4/15页)
缺。迟雪全都没听过。
在讲述的时候,史文眼里满是生动的回忆,他很怀念这位去世的旧友,仿佛节目里在讲述一位故交。
尽管这些不会成为采访稿,但迟雪全都记下了,她写在一个陈旧的本子上,宛若她二十五年前用的那个。
下一条线索,是父亲的前妻。
“您真的没见过他吗?”迟雪最后问,“他辞职后在做什么?”
“我只知道他辞职了。”史文只是说,声音低落。
迟雪打算起身了,今天一趟,虽然对方有所隐瞒,但也有很多收获。她收拾好本子和笔,拉开椅子站起,干脆利落道:“好的,谢谢史文老师。”
“欸等一下,”史文伸手,叫住她。
迟雪定定。
史文看了周围两眼,确保摄像机没开,工作人员在各自忙各自,没有人注意他们的对话后,轻声说:
“他其实没有辞职。”
尺言是突然消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某一日就联系不上他了。史文面对失踪的搭档,曾一度以为他去散心,也以为他自尽了。但两年后,在一个炎热的街头,重新见到他时,两人开启了一场相隔几年的交谈。
史文知道一点他的过往,也成为那段时候,颓废尺言的唯一朋友。
史文停顿半秒,轻轻张口:
“他好像,是进去了。”
第73章 死水篇
淅淅沥沥的雨幕, 覆盖住所有沥青色,雨珠从叶尖滑落,校园里一片青葱。
尺绫摇着轮椅, 膝上盖着灰毯,在学校的长廊乱逛。
他转转头,看见校门口一个身影, 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喊。
“哥!”
尺言从雨幕走来, 人影模糊。
台阶上, 水滴汇成流, 湿润的花坛边上开满小雏菊,花骨微弯沾满水珠。
尺言踏上台阶,迎接弟弟的热情, 用手抱住他, 又握住轮椅扶手,将他推回楼上。
“你今天听课了吗?”尺言轻笑问。
尺绫回头看哥哥,“听了两节。”
雨幕纷纷扰扰,好似天生的帘子, 蒙住远处的高楼树荫。电梯门开,尺言将他推回班级门口, 恰巧班主任走出。
“今天过得怎么样?”班长任林梓停在他轮椅面前, 弯弯腰, 笑着问。
这位年轻的女老师, 同时也是尺绫同父异母大哥的妻子, 对待这个特殊的学生, 林梓表达出无限的亲切和耐心。
望见尺言, 两人已经很熟悉, 林梓向尺言问好。
“他中午吃的鸡。还吃了点洋葱, 喝了汤。”林梓对尺言叙述。
这位忙碌的哥哥,在弟弟病情复发之后,心有余而力不足。尺绫说不想治了,他想上学,于是出院,回到学校里。
腰上的神经已经断裂,尺绫彻底与轮椅为伴,可这在他的余生中也不会持续很久。医生说可能有一个月、两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在面对过去漫长的几年学校时光,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珍惜,在剩下短短的时光里,尺绫期待着尽情享受校园的乐趣。
尽管如此,他身体还是很难受,腹积水如同今天的雨,浸漫花盆又涌出。尺绫时刻感受到肚子里有水在晃荡。
“我今天可听话了。”尺绫扯着尺言衣角,笑笑。
尺言没有回话,只是推着他,临近放学时间,大家都在教室里埋头自习。
轮椅一折,转进去,尺绫回到教室里最后一排,属于他的课桌上。他低头,抽出新发的试卷,开始写起来。
尺言坐在一旁,陪着他。
尺绫在写数学题,他写到一半,问哥哥:“你会吗?”
尺言翘起手臂,看一眼,小声在他耳边道:“都忘光了。”
“怎么会呢?”尺绫拿着笔,继续写,这些都是很简单的数学题,他闭着眼都能写出来。
“我读的文科啊。”尺言答。
这位钟爱写数学题的弟弟,无论是一加一、九九乘法表,还是线性代数、微积分,只要和数字图形有点关联,都写得津津有味。
“那我教你。”尺绫拿起笔,在一个四边形上画,“这是什么图形?”
“菱形。”尺言答。
“不对,你再看看。”弟弟还是很耐心。
“菱形。”尺言看两三秒,依旧答。
“这是四边形!”尺绫皱皱眉,“它这根明显比这根长。”
尺言没有与他争执,尽管题目上分明写着这是菱形。他只是看着弟弟蹙眉、认真分解的模样,
“你懂了吗?”尺绫问。
尺言只看弟弟:“懂了。”
“那你做一遍给我看。”弟弟将纸笔递给他。
尺言摇摇头:“不做了。”
他起身,往门外走,“五点半,我们回来接你,我出去透透气。”
尺言走到走廊,此刻空无一人,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只剩淅淅沥沥。他挨在栏杆上,看到远处的绿冠上,贴着飞过一只白鹭,翅膀张成一字型,直到快触碰到树冠,才扇动翅膀。
他下意识点一根烟,却没有抽。不过几分钟,就熄灭。
戒了吧。他想。总该是要戒了的。
他从前很少抽烟,对嗓子非常不好。可自从弟弟病了,他就止不住地想,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的嗓子很明显糙了一些。
白鹭飞来了,又飞走。尺言想起弟弟复发的那一天,是林老师给他打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到,两人本来相谈正欢,却在下楼的时候,尺绫突然从楼梯跌落。
他的脊柱瘤又长了。
这次没有上次那般幸运,不久,又查出血小板低得离谱。那时候他还在国外出差,一下飞机,就赶来。
当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撞上了病房里愉快的对话,笑谈突然有一方停止。
尺言看见弟弟顿了顿,然后朝自己伸出两只手。
尺言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尺绫一软,倒在他的怀中。
没起来。
弟弟的病情几乎是在那一刻急剧恶化,如倾泻的瀑布止不住。
在ICU里呆了三天,总算平稳了些。出来后,尺绫主动提出:“我不想治了。”
他已经快十八了。
这次,尺言同意了。
尺言仍在回想,那张自愿放弃抢救单的版面,弟弟特别开心地签下它。他没有难过,只是看着,竟然只觉得平静。
他知道,自己接受了。现实将他磨得再没有棱角。
让他走吧,一个星期后,或者一个月后,都没有关系。没到那一刻,他大概感受不到悲伤。
手机突然滴响。
尺言低低头,亮起屏幕,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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