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毁容父亲的校草时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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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将就一晚上吧,抱歉。

    第三次,尺言徒手挖了一个洞。第四次,尺言坐着,身旁十公分埋着浅浅的罐子。

    月半,中旬。

    天气晴转多云,海面无起伏。

    一个孩子蹲在他的隔壁,低头,他问道:

    “你来干嘛的?”

    “挖沙。”孩子活泼回答。

    “从哪儿来的?”他又问

    “旅游。”

    他把目光重新投回海。

    “有个罐子!……”

    “嗯。”

    “我能打开吗?”

    “你挖到的就是你的。”

    倒了,像沙漏一样流出。

    “这是什么,面粉?”

    “骨灰。”

    他摸了一下那孩子的头,不语,看着海风吹散漫天的尘灰。

    ……

    像此刻的风

    骤然吹起

    我要抱着你

    坐在酒杯中

    ——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支线的be结局,可有可无。主线弟弟还在。

    第72章 序·迟雪的采访

    “史文老师您好, 很荣幸今天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迟雪捧着笔记本,面带微笑。

    史文微笑着点点头:“我也很高兴。”

    迟雪:“作为台柱子,播音界的老艺术家, 您自工作以来,一直很受听众欢迎。今天的访谈,我们能否从您的往事说起呢?”

    史文:“当然可以。”

    迟雪:“听说您是京城出身, 也是在京传读的大学, 请问您为什么选择南下, 来到一个地方电视台开始您的职业生涯呢?”

    史文:“我呀, 不太喜欢京城,那地儿味重,不像这边清新。要说发展机会的话, 我觉得哪里都差不多。在京你工作机会多, 但是人才也多,你拿什么去争。我当时选择南下,一是想见识,二是想清净, 三嘛,还是想竞争小一点, 不然我今天都可能没办法在这儿了。而且当时想着, 不行就当gap year, 回京还有后路。”

    迟雪:“那您来到这里的电视台, 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吗?让您觉得, 我可以留在这, 比回京好。”

    史文:“可能是我遇到了当时的搭档, 我那时候刚来, 才转正, 而我搭档是来实习的。我们搭个节目组合一晚上,效果不错,又做了几晚,收听率居然明显提升了。刚转正就有成绩,这是很幸运的。”

    迟雪:“听说您与您的搭档,曾经被称为‘南腔北调’,但现在只剩您一个还活跃着。您能介绍一下您的搭档吗?”

    史文:“他嘛,他啊。他是个好搭档,虽然年轻,但是实力非常好,和他说话从来没觉得无趣,嗓子条件也优秀。老实说,如果不是他当时和我搭,我现在都不一定能出头。”

    迟雪:“那他为什么没和你一样出名呢?你能讲一下他的故事吗?”

    史文:“他家里条件挺不错,出身也好,原本说是要上京的,可是后来留在本地了。工作几年,我们本来是要一起升上黄金档,后面他家里出了点事,弟弟生了重病。他没办法兼顾工作,错失了机会。”

    迟雪:“他的弟弟得的什么病呢?”

    史文:“好像是白血病来着,花了特多钱。他卖了车,还问我借了点,当时是花钱如流水啊,什么药都没有,治了半年吧,一开始治好了,后面又复发了。再后来,就听说去世了。”

    迟雪:“那您的搭档呢?”

    史文:“我后面没见过他了,大概是辞职了吧。我调上黄金档,他还留在深夜,但段时间,除了上播他都在医院,弟弟应该对他打击很大。再后来我听别人说,他转行了。”

    摄像机关上了。

    史文看着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漂亮女孩,她眼神落落大方,面对采访者的回避和犹豫,并没有窘迫,而是认真注视。

    “你怎么知道尺言的。”史文声音仍旧温和问,有些距离,但没有敌意,“你是传院毕业的吗?”

    “是的。”迟雪点点头。

    史文若有所思:“怪不得,他也传院的,是你师兄。你们是一个导师吗?”

    迟雪回答:“我是他女儿。”

    史文一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

    “真的吗?”他张口,嘴唇抖抖,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对迟雪拍腿笑,“你和他长得不太像。”

    这位父亲往日的友人,并没有询问旧日搭档的下落,只是面对搭档突然出现的女儿,感到无比的惊奇。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知道他,谁都不知道他了,怎么会是你呢……”他碎碎念。

    在自言自语一会儿后,他扶眼镜,抬眼真切地问:“我和他都十多年没见了,真稀奇,他现在还好吗?”

    迟雪回答:“他去世了。”

    “啊,这样啊。”史文的声音低下去,几乎都要听不到了。这位父亲往日的搭档,对他的死讯没有吃惊,只是有些黯淡伤感,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迟雪将本子搭在膝盖上,认真问:“我想向您问询一下他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史文对这个旧友的女儿很亲切,他热情地身子向前,温声。

    迟雪有很多问题,在上大学的几年间,她试图寻找父亲的身影。可最后都失败了,出来工作之后,愈发的孤寂让她不禁回忆那段春日,她与尺言的第一次相见。

    父亲没能和她说的,她会自己去找的。她开始搜寻资料,而恰巧工作上对史文的采访,也是她蓄谋已久的了。

    她垂垂眉,看自己的本子:“您刚刚说,他辞职后,您就在没见到他。真的吗?”

    史文听到这句话,愣愣,犹豫一下。

    “我们确实,好多年没见了。”

    可是,他刚刚说出的,只是十几年。

    “那你知道,他后面怎么样了吗?”迟雪试图换一个方式,让对方委婉说出。

    史文听见这句话,内心纠结,眼睛里的目光满是迟疑,他咬了咬唇:“我……知道一点。”

    他声音温和地说,看上去,似乎是想给这个旧友女儿一点安慰:“他的弟弟死了,他有些一蹶不振。结婚时,我也知道,但我不知道你。”

    “您能和我说多少?”迟雪只是问。

    “我只知道一点,”史文话到一半,又吞回喉咙,“你妈妈怎么样了?”

    “我妈妈?”迟雪歪歪头,凝视史文。

    史文笑,拍一下额头:“我忘了。他们离婚了。”

    从史文口中,迟雪得知父亲有过一个前妻,他们生下一个儿子,但是夭折了。史文又给她讲了很多父亲的旧闻,还透露一些已经被掩盖的往事,有的很细碎,有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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