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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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看,那张脸少了分阴柔,倒是多了分攻击性,高鼻深目,鼻梁很窄,眼睛狭长而上挑,眼皮窄窄的一道,墨眉飞斜入鬓,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美则美已,就是像个妖精。

    “伤病营怎么走?”那美人望着他的眼睛,问。

    那士兵脑袋一下子空了,磕磕巴巴:“帅帐往后,朝河的方向走。”

    美人点点头,转身要走。

    那士兵咬咬牙,又喊住他:“您是新来的军医吗?”

    美人离去的动作顿了顿:“我是将军的侍医。”

    士兵问了这问题,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干巴巴地说了句“恭喜”,说完就后悔了——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京城生活可比边境安逸不少。

    那青衣侍医竟又退了回来,一双狐狸眼带着戏谑:“我可没听出恭喜的意思。”

    时寻记得这人叫许青禾,剧情里帮过原主,他对他有几分好感,顺嘴道:“你若是受伤了,也可以来找我治疗。”

    系统:“这是示好还是谋杀?”

    时寻不搭理系统,靠近了些,用手帮他扇了扇风:“你好像很热。”

    那士兵满脸通红:“我叫许常欢!是个裨将。”说完他才发现,自己的一官半职对来自京城的医官来说和普通士兵也没区别,脸瞬间红了。

    “我是时临,是个院判。”时寻模仿他的语气,眼睛弯了弯,夸赞道,“少年将军,很厉害。”

    许青禾连连摆手:“听闻盛将军在我这个年纪已经能统领万人军队了,我只是个提出计谋的俗人,担不起这个的名头。”

    “军队屡战屡胜你功劳不浅。”时寻夸道,“前途无量。”

    说完这个词,他的眸色暗了暗,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对方还紧张着,没有察觉出一闪即逝的异常,忙着谦虚,又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我年初刚行弱冠之礼。”

    时寻遂了他的愿:“好年轻。”

    他又说:“方才就见你面熟,现在才想起来,你是许太尉的儿子吧,来边境磨练心性,保家卫国,日后定大有可为。”

    对方被他夸地找不着北,哪还有看不顺眼时寻的模样?还自告奋勇给时寻带路。

    系统好奇:“你和他攀关系做什么?”

    “日后总有用得到的时候。”时寻望着对方昂首阔步的背影,“你看这小孩多好玩啊。”

    “他不小。”系统纠正。

    “我是说年纪。”时寻也纠正它。

    “我说的也是年纪”系统反应过来,光速下线。

    耳边清净不少,时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只比他小三岁的裨将聊着,将人哄得心花怒放,到了门口还依依不舍地说要等他一起回去,被时寻以“军队需要你”为借口敷衍了回去。

    御医不同于军医,多是抓个药练个针,军医就不同了,时寻进去的时候,靠门处正好有个军医将那士兵腿上固定的竹片解下,又将麻布揭开,血腥味登时蔓延开来。

    时寻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目光,又被众人好奇地看着,时寻强装镇定:“何时受的伤?”

    “一周前。”对方老老实实道。

    营中除了他,还有七八个手上受伤或是腿上受伤的,人数不多,但伤口足够骇人。

    对于一个万人军队来说,已是很少的受伤人数,但在这不算大的伤病营里,颇为惹眼。

    盛砚说秋天胡人多南下,不难想之后的日子会有多少比这更惨烈的战争。

    过了会,有个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过来,和他攀谈了几句,听闻他是朝廷派来的侍医,拒绝道:“我们忙得过来,您还是照顾好将军吧。”

    时寻本想来伤病营学点真本事,现在被直接拒绝,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时寻思考了一下盛砚要是真的受伤自己要怎么做,思来想去,发现最好的办法是将他送去军医那里,毕竟,这具身体医疗知识本就寥寥,对于伤口包扎更是没有经验。

    “时大人!”有人主动向他打招呼道。

    时寻抬眼望去,许青禾本在树下同同伴闲谈,与他对上视线,立马小跑着过来。

    “他们好像很激动。”时寻冲剩余站在树下的士兵努努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就聊点军防部署之类的呗。”许青禾搓了搓脖子,不敢看时寻的眼睛。

    军中同性相爱的事情层出不穷,大家见惯了,但起哄总还是要起的。

    没舞到正主面前算时寻运气好。

    许青禾比他高半个头,此时微微低着头,将手掌举到时寻头顶,给他遮太阳:“时大人还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麻烦常欢带我去帅帐吧。”时寻看太阳快要坠入山中,回复。

    经过那几人,还有人吹了个口哨,被时寻淡淡地一扫,安静如鸡。

    许青禾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故作恼火:“瞎起哄什么,将军和副将要务繁忙,我只是帮忙待客。”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到多了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悄悄拿眼睛瞟时寻,却见对方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不满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他对自己没意思才是正常的,心中又宽慰了些。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盛砚从帅帐里出来,许青禾手还没放下来,六目相对,最终是盛砚先开了口:“你们已经认识了?正好省了介绍。”

    他强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快,也不看时寻,兀自喊了许青禾进帐,掀起的帘子将帐中的景象显露出来——除了俞平安外,还有几个面生的将领,桌上摊着布防图,看样子是在商议军事。

    时寻不便进去,在帐外找了棵树坐下。

    其实太阳几乎落了,树荫下反而多蚊虫,在时寻被咬得受不了时,那几人总算三三两两地出来了。

    时寻走进帐中,不知是不是刚商讨完军事的原因,帐中的气氛仍旧凝重,时寻看向盛砚,盛砚却没有像平日一样迎上来同他扯话,这让他不自在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哪怕盛砚只是在整理东西,也让站在帘边的他无所适从,唯一熟悉的人也跟着陌生起来。

    小时候的惶惶感从记忆深处冒出来,他觉得此时应该说什么,可又觉得自己没错。

    难不成盛砚恐同?可他之前在客栈里的举动也不像。

    “你下午去哪里了?”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盛砚将布防图收好,又将其他东西放回原处,面色自若地朝时寻走来。

    “伤病营。”时寻没看他,“我可以去帮忙。”

    盛宴愣了愣,委婉道:“可能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时寻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就算我这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我好歹也是学一年汉语就能考中秀才的人!”

    话音落下,他却感到一阵悲哀。他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竟然在这么早的时候,还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盛砚茫然地看着时寻生气,解释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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