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前夫失败后又重逢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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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

    ,绝无可能彼此宽宥!”

    “你是说,我懂你,不重要?”

    “对!”她声音清脆笃定,“我毋须人懂,我要人成全,要人包容。”

    他仿佛被当头一击,崩裂满地。

    所有怒火和诘问于是都涩痛地卡在喉咙里。

    对,姓顾的占一个仁厚,他能给的宽容和成全,他给不了。

    良久,他恹恹一嗤,坐直了身子。

    她缓缓坐起来,两人并肩同坐,他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她继续道:

    “因而,你也不必说什么,‘他不过久别重逢,难以自处’之类的话。我懂他还是你懂他?我倒有句话要问你——你亲眼见着怀瑾因为我到此境地,你这性子,真能毫无芥蒂地爱我吗?”

    李玄白垂着头玩袖摆,忽地滞了动作。

    良久,羽睫压着眼睛,甚至不曾眨一眨。

    她说:“你现在说爱我,也不过是爱而不得,一时昏头。我真允了你,你就想起我是如何薄情,如何城府,如何养不熟,如何忘恩负义了。若是天山弟子,倒也罢了,一国摄政王,安敢留这种人在枕边!”

    李玄白不恼,听得却静静笑了,垂首半晌,终于闲闲地起身踱步,一面走,一面笑。

    大殿之内,静悄悄的,唯余他的轻笑回荡不绝。

    南琼霜并不明了他为何而笑。

    烛影飘曳,他在煌煌灯火中负着手,鬼一般漫行了一圈,终于抖着手抓起了一旁的茶杯,润了润嗓子,抱着肩膀,似乎浑身发冷似的:

    “你怎知我——”

    话音未毕。

    殿中轰然一声巨响。

    回声震荡,大殿嗡鸣,门口的描金山水花鸟屏风霍然倾倒,木屑灰尘之中,站着一个玄衣大袖的人。

    顾怀瑾立在幽幽暗影之中,浑身仿佛被玄关的黑暗吞没了,唯有一张雪白脸孔:

    “摄政王,还没够啊。”

    南琼霜三魂七魄飞走一半。

    李玄白曲着腿散漫靠在殿柱上,笑得愈发颤抖,喉咙里咽着苦茶,声音仿佛哽咽似的:

    “跳出来,你赌输了。”

    顾怀瑾已经步入了大殿,径直朝正中呆若木鸡疯狂回想的人走去,不由分说握住了她手腕:

    “她未选你,你也没赢啊。”

    李玄白玩着小耳坠,有几分惬意:

    “少得意。两情相悦?真可笑。你若是在我的位子,就是同灭国仇人苟合!”

    南琼霜骤然感觉腕上力道收紧了三分。

    顾怀瑾身影如一座压抑枯败的荒崖。

    李玄白扶着额笑,笑了半晌,吊儿郎当地换了条腿曲着,齐紫的大袖挥得如一阵风吹即散的烟:

    “滚吧,都滚吧,赶紧滚。”

    顾怀瑾将她急急牵出了大明宫。

    临走前,她最后回身看了他一眼。

    灯火辉煌的大明宫,有万千盏烛,万千道影。但重重影子簇拥间,唯有一个寂寥孓然的人。

    他还在笑,抱着肩膀。

    不知怎么,她竟然觉得,他在哭似的。

    ——他这种人,怎么,竟然会为女人难过?

    她转过头,顾怀瑾闷着头往前疾行,玄袍翻涌如墨,她后知后觉地想明白。

    顾怀瑾在屏风后,李玄白根本没想勉强她。

    第174章

    谁也没想到,刚要跨出大明宫的门槛,就撞上了火急火燎前来报信的吴顺。

    吴顺急得一脑门子汗:

    “顾先生,您在这哪。您快回紫宸殿去吧!皇上在紫宸殿内,发了不知什么病,现下是五脏绞痛,在紫宸殿里打滚哪!”

    *

    紫宸殿内已是一片狼藉。

    甫一进去,已是一股秽臭气,满地黄金万两。南琼霜是喜洁成癖的,一下子几乎厥过去,强捂着鼻子进去,惊见方才还好好的人,吱哇乱叫着在地上打挺,脸上半点仪容也无了,一张脸搅成一团,嘶着嗓子嚎叫。

    常忠不敢回府,用尽了借口赖着没走,见嘉庆帝如此,已是形散胆裂,冷汗满头。

    满殿太医本围着嘉庆帝慌作一团,纷乱地谈论病情,见了两人进来,登时悄无声息。

    殿内唯余嘉庆帝难以称作人声的哭嚎。

    人人望着顾怀瑾,人人噤若寒蝉。

    嘉庆帝涕泪满面,吐泻交作,一面在呕吐物中打滚,一面哭嚎:

    “痛啊,朕痛啊!救命啊——朕痛啊!要死了,朕要死了——”

    “女真人——!朕杀了你!狗屁国师!朕说了不准女真人留!不准女真人留啊!庸谬误国!纵敌背朕!姓顾的,绞死他!穿肠肚烂之痛啊——走狗!害朕至此!痛啊!朕痛啊!”

    “把姓顾的给朕召来!召来!!朕要亲自绞,绞死——!狗屁先生!通敌之辈!引狼入室!恃权弄术!朕的命,他拿去给定王尽忠!!”

    满殿御医皆紧惧垂着头,不敢发一言。

    王茂行站在嘉庆帝身旁,不敢靠近,亦不敢多言,唯流着泪连连哀叹:

    “皇上,您怎么也到床上去,地上凉……”

    嘉庆帝根本听不进半个字,眼睛通红着发狂,腌臜秽语不断,满殿尽是他指天指地的诅咒,幽幽回荡。

    顾怀瑾有两刻钟,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情景太悚人太可怖,南琼霜实是看不下去了,强忍着恶心蹲下身去扶他:

    “皇上,您先起来,先去床上……您这般……”

    嘉庆帝惨嚎如杀猪:

    “滚!!!”

    南琼霜讪讪收了手,他那些自然造物没沾染到她身上,她倒还有些庆幸。

    不过,这疯子这幅样子,难道今夜就要命绝于此?收网的令还没下来,他若是没死在她手上,这第五个差事,又是功亏一篑!

    她登时流了两颗真情实感的泪:

    “太医!太医!想法子呀!”

    又去扯顾怀瑾的袖子:

    “先生不是有大能?怎么这时候倒成了个哑巴!救皇上啊!”

    忽然,“哇”的一声。

    南琼霜颤巍巍地低下头看去。

    嘉庆帝一口鲜红的血,哗的一下,尽数呕在她裙摆。

    带着他的体温,腥的,热腾腾。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原地咽气。

    “救皇上!快救皇上啊!先生!御医!”她连连撤步,几乎快和那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快救皇上,本宫……本宫见不得血……”软着身子往后一倒。

    顷刻被一双手揽着背扶住。

    李玄白跨过门槛,依旧披着他那一身丝绸寝衣,有两分脆弱疲态,那盛气凌人的高马尾却又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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