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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南山客》 70-80(第18/20页)
,就是荣王起兵叛变,自立称帝的事情了。”
桓秋宁思索道:“他的过去看似坎坷多舛,可仔细想来,每一次变故,他所遇到的每一个机遇,都像是别人刻意地安排好的。比如年少落水,比如遇见贵人,再比如他长得像观音。”
他不疾不徐,继续道:“荣王信佛,偏偏就有一个长得像观音又被人抛弃的少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像是有人提前算出了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并且挑中了荣王,让荣王当他命里的贵人,然后一步一步地让他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最后……”
郑雨灵问:“谢柏宴的背后可是杜氏和谢氏,谁能在世家的背后操控局势呢?你觉得这背后的玄机是什么?”
桓秋宁想到了一个人,但是他没说。因为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并且成为了制衡琅苏和郢荣的关键,而这个人,还是曾经牵动各大世家的关键人物。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背后布局之人的势力,已经覆盖了整个大徵,甚至不止大徵!在背后为谢柏宴布局的人可真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顷刻间搅动风云的危险人物。
而这样的人,桓秋宁根本想不到他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人。放眼整个大徵,谁能在皇室和世家的眼皮子底下广撒网,并且牢牢地掌握着唯一一个能改变国势的棋子呢?
顺着这个思路,桓秋宁想到了一个点:铜鸟堂。
想到此处,桓秋宁不由得冷汗淋漓,汗流浃背。他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心颤的恐惧,对于未知与绝对掌控力的恐惧。
有人用几十年的时间在大徵布下了天罗地网,并且在大徵埋下了黑与白两颗棋子,如今黑子显现于世,成了权利顶端的九五至尊,而那一枚白子才刚刚崭露头角。
黑白相争,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很有可能,赢家不在黑子与白子之中。或许谁输谁赢已经不是唯一的破局点,又或许真正的破局点是要找出藏在背后的布局之人。
即使知道这只是一个猜测,桓秋宁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寒意。
执棋者沦为棋子,是身在局中之人无法预知的命运,即便如此,他仍然要与所谓的命运斗上一斗。
天亮之前,雨停了。
桓秋宁走之前,郑雨灵叫住了他。她轻声问道:“讨厌鬼,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桓秋宁点头道:“你说。”
郑雨灵站在窗边,看着站在庭院中的桓秋宁,言道:“我有一把剑,藏在临江酒肆,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桓秋宁没有回头,他问:“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郑雨灵道:“我出身将门,不应该忘了祖训,不应该丢掉手中的剑。如今我要拿回我的剑,与它相依为命。杜长空不爱我,可我得爱我自己。”
一阵清风吹过,耳边长发飘起。乌黑的长发遮不住的是一双重新亮起来的眼睛。
听罢,桓秋宁微微一笑,“今夜子时,来东厢房拿剑。”
第80章 观音泪(二)
将军府的杂役中藏了不少身手不凡的死士,他们趁夜在府里巡视,昨夜府里出了乱子,他们不敢懈怠,这会蹲守在临近的屋顶上,跟那猫头鹰似的眼睛也不眨一下。
天将明未明之时,桓秋宁终于溜到了将军府的后院,他本以为自己可以钻狗洞出去,却没想到后院里头竟然有一位少年在练剑。
天还没亮就爬起来练剑了,这孩子也忒勤奋了!
桓秋宁藏在草垛后头,露出两只眼睛悄咪咪地往院子里头瞅。桓秋宁本想等这位少年练完剑,等他去吃早茶的时候再钻出去。
奈何桓秋宁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闭上呢,就被人发现了。
那位少年可能以为草垛后面藏着的是一只老鼠,执剑刺来,长剑势如破竹,猛然刺向了桓秋宁的脚前掌。桓秋宁可不想当一位独脚大侠,他连忙缩回了脚,顺势抓起一根木棍,反手挡开了长剑。
少年用力不小,木棍挡开长剑的时候,他的整个手臂都在发抖。
而桓秋宁仅仅用了三成功力,他漫不经心地用木棍在空中画了个圆,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少年逼得不得不松开手,扔了剑。
少年浑身一悸,脖颈上青筋暴起,他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躲在草垛后面装神弄鬼?”
桓秋宁掀起眼帘,打量着少年。少年的皮肤黝黑,一看就没少在日头底下晒。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着一身浅褐色的薄衫,浑身上下充满了华贵之气,除了他那张晒得黝黑的脸。
“嘘。”桓秋宁轻步向前,他左顾右看,确定四周再无旁人之后,他避开少年的问题,顶着下巴指点道:“你握剑不稳,练习再多的招式也是无用,还不如去拆房劈柴火。”
“你!”少年本就气红了脸,听了他的这番话,脸瞬间红得发紫,他怒声道:“你算什么!你练过哪门子的剑?竟然敢对我的剑法指指点点!”
“我当然是不算什么,可你手中的剑连我的木棍都挡不住。别提剑术了,你连剑意都没悟出来吧。”桓秋宁抱着胳膊,慢悠悠道:“小孩,别急嘛,练剑岂是一日之功,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如何啊?”
少年才不信桓秋宁的鬼话,他弯下腰捡起剑,提着剑气势汹汹地向桓秋宁横劈而去。桓秋宁身轻如燕,他背着双手,左一步,右一步,闭着眼睛也能轻轻松松地躲避少年猛然突袭而来的长剑。
片刻后,桓秋宁还没玩够,少年就已经大汗淋漓,喘息不休了。
桓秋宁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袖上的灰,问道:“如何呢,服不服?”
少年的心气很高,他哪能轻易服输。纵使筋疲力尽,可他还是握起剑再次向桓秋宁砍去。
桓秋宁无奈一笑,他可没工夫跟这小孩在这玩过家家,他抽出系在草垛上的缰绳,拴着少年的左脚,把他倒吊在了一旁的刺槐树上。
桓秋宁弹了弹他的脑门,嘿笑道:“小孩,在这里吊上一日,可比你练十日功有用。不用谢,拜拜咯!”
“别走!”少年大喊道,“放我下来!咱们再比试一次!”
“挺有骨气啊。”桓秋宁回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血液奔涌进少年的脸颊,他的脸红的像一个柿饼,怒喝道:“你不是府上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是昨夜的刺客!”
“有点脑子。”桓秋宁三两步回到了少年的身边,他弯下腰,食指上的戒指抵着少年的喉咙,微微挑眉,低声道:“我本来没想杀你的,只可惜,你见到了我这张脸,还猜出了我的身份。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托人去给阎王爷报个信,让你在黄泉路上,少受点罪。”
短刃紧逼着喉咙,少年心中大骇,他意识到此人绝非善类,一时间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我说……我……我叫杜长念!”
“杜长念。这名儿听着有点熟悉。”转瞬间,桓秋宁想到了一个人,他扼住少年的喉咙,寒声逼问道:“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少年快被桓秋宁掐的断了气,布匹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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