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金枝》 80-90(第5/17页)
迟迟未至。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地等着祁无忧大驾光临。谁也不能确信:究竟是驸马仍然在世,还是世上多了一个比贺逸之更像已故驸马的男人。但无论哪个,都势必搅乱帝王的芳心,翻云覆雨了。
第83章 似蝶分飞你以为自己是正宫皇后不成?……
83.似蝶分飞
众人觑着夏鹤及他身后的屏风,心思各异。只是谁也不能肯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年轻的驸马清高出尘,更不善交际,大多时候都被公主的光彩盖住了。他留给世人的印象,也只有与公主那段短暂却缱绻的秘史而已。
但眼前这个雍西总督英气逼人,势如枭雄,仿佛生来就沐浴着世人的目光。多年戎马生涯赋予了他军人独有的刚毅,于是他的魅力也跟驸马的赏心悦目之处不尽相同。
未几,祁无忧身着帝王华服驾到。她一步入殿中,同样一眼就看到了夏鹤那面屏风。一瞬间,她的笑意收了收。
众*人纷纷起来问候:“吾皇万岁。”
“免礼。”
祁无忧说着又挂回笑容,款款走上高台上的宝座。
这一场宴席下来,所有人都如坐针毡。祁无忧觑了觑夏鹤,又觑了觑祁如意。父子俩皆视对方于无物,好像谁都不曾拿正眼瞧一瞧彼此。
她正多疑,夏鹤的余光却早就落在了祁如意身上。
小孔雀似的少年跟他母亲如出一辙,顾盼间洒落着高傲的神采。席间,他只顾跟身侧的晏青谈笑风生,二人父慈子孝。
夏鹤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一想到祁无忧跟那父子二人坐在一侧,一家三口与他泾渭分明,他就心寒齿冷,更加怠于应酬了。
另一边,祁如意眼睛没看着夏鹤,转头却问晏青:“太傅,莫非此人很像母亲曾经的驸马?”
晏青不曾迟疑,颔首默认。
祁如意不像其他人见过夏鹤,因此未曾想到那个可能是他生父的男人没有死,只当夏在渊是另一个人。
“我以为这个夏在渊军功赫赫,是个有些雄才大略的人物。没想到跟贺逸之一样,”他冷冷讥讽道,“自恃长了一张母亲喜欢的面孔,就以为足够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晏青端坐着,没有应声。
“太傅,”祁如意不满地叫了一声,夹杂着孩童对长辈撒娇的意味:“您不能坐视母亲被奸人魅惑而不顾。”
自祁如意有记忆以来,晏青就竭力履行着父亲的职责,不断帮他得到祁无忧的关怀和喜爱。祁如意从小就不喜欢向祁无忧献媚的男子,甚至连公孙蟾都不大放在眼里,而此刻更是在为晏青鸣不平。他由衷地希望晏青能得到一个名分,可这个被他视为父亲的人好像志不在此。
此时,晏青只是平静自若地看了对面一眼,不曾显露半分不得体的情绪。
“殿下放心。陛下只是顾全大局,与他稍作周旋罢了。”
二人说着看去,祁无忧侧着头,跟夏鹤言笑晏晏,就像一幅如鱼得水,君臣相欢的画面。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之间,祁无忧笑里藏刀,低声说:“等会儿你给我过来。”
夏鹤望了望她,幽黑的双目波澜不惊。众目睽睽之下,他佯装谢恩:“臣遵旨。”
皇帝与今日的上宾皆心不在焉。酒过三巡之后,虎头蛇尾的宴会便匆匆结束了。
众人目送祁无忧最先离席,随即又目睹夏鹤从容不迫地跟随在后。二人竟好像携手离去。
祁如意阴郁地盯视着二人的背影,认定了母亲这就要去宠幸新的男人。难怪贺逸之今晚不在,都是一早安排好的。
御园中的玉兰含芳绽放着。但朦胧艳丽的春夜里,祁无忧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走到后园的清凉殿就停下了。
殿中刚刚点起宫灯,四处浮动着昏黄的暖光。但这点温馨于事无补,祁无忧憋了一晚上,就等着此时屏退了左右大骂:
“你显摆什么,难道你以为自己是正宫皇后不成?!”
夏鹤今晚的举动明摆着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曾是夫妻。虽然她如今是天下之主,可以为所欲为。但让世人知道她做公主时欺君罔上,安排驸马死遁,终究脸上无光。
祁无忧冲夏鹤发着脾气,告诉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驸马了,别妄想攀夫妻关系。谁料夏鹤却道:
“陛下误会了。臣只是听闻自己与故去的驸马颇为相似,因此动了讨陛下欢心的心思。”
祁无忧愕然。
夏鹤又道:“如何,臣当得起这个替身吗?”
他不喜不怒地说完,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神情中流露着奚落。
祁无忧最熟悉他这种神情。这一瞬间,她又相信他从未变过。可夏鹤讥讽她找了贺逸之当他的替身,还不知如何认定她对他是怎样的痴情。
她也不知如何驳斥他。只要贺逸之一露面,一切就如夏鹤所言水落石出。
祁无忧僵立着,面子上挂不住,嘴上又下不来台,登时勃然大怒。
“我让妙容给你带话,是要你跟我一唱一和,做些君臣和睦的样子出来!可你出的是什么风头?!卖弄那些不相干的又是什么意思?!”
“不相干?”夏鹤压抑着怒气,“我不相干?!好,我的好公主,你宁可找一个长得像我的面首——”
“他不是面首!”
祁无忧维护贺逸之的声音狠狠压过了夏鹤的。
殿中倏地安静,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片辛辣的沉默。
刚才那番无聊的试探,还有今晚那面屏风,夏鹤声势浩大,所求之物不过一个答案。
那天出宫以后,他掘地三尺,将贺逸之彻底查了一遍,知道了他跟他有几分相似的传言。
疑似替代英朗的侍卫其实是自己的替身,夏鹤不可置信,五脏六腑里的汁液都在翻涌。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没见到贺逸之,他就不能相信祁无忧对他的情意。
“不是面首?”夏鹤目如寒冰,破碎在即。他每个字都似无情的冷箭,直面射来:“不过是个别无所长的侍卫,难道你爱他,还要招他当你的皇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你爱他什么?!”
“我招谁当皇夫与你何干?!谁准你来质问我,”祁无忧冲到他面前,恨意上来,几乎想将他生吞活剥,“你以为自己还是我的丈夫吗?!”
夏鹤紧紧抿着嘴唇。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却没想到,夏总督竟已如此厉害,连朕的后宫都能摸得一清二楚。是不是这天下对你而言也是囊中之物了!”祁无忧看着夏鹤威武不屈的冷脸,脑子里嗡嗡一片。她怒上心头,除了逼他屈服,什么都忘了:“你跪下!”
夏鹤不无惊愕地望了她一眼。
即使是他们刚成婚,感情最僵硬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打他骂他,也不曾命令他跪下。
他从来没有跪过她。
祁无忧以前总强调他们首先是君臣,然后才是夫妻。现在他们只是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