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起来鬼都害怕.: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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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颠颠倒倒的梦,撑着身体坐起来,正欲走时,却福至心灵般猛一回头,恰看见旁边溪流之中,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只白玉雕成的酒壶。

    他的脑子瞬间清醒,拿起酒壶仔细端详一番,正和梦中所见一模一样,恍然失神时,脚下不慎踩着什么滑了个趔趄,低头一看,原来是只巴掌大的小乌龟,那龟甲的右下侧被他踩出了指甲大的缺口,小乌龟吃痛,紧划了划手脚,果断叼着一枚海棠果核逃走了。

    九不醒揣着白玉壶赶回家,锁上院门和家门,独自一人钻进内间,偷偷拧开白玉壶的盖子闻了闻,一种从未尝过的香气扑鼻而来,直令他神魂荡漾,灵窍顿开,连在万丈红尘里摸爬滚打了无数轮回的灵魂都像被抛进瑶池里涤荡过一番,往昔因缘业果从此清净,一朝脱胎换骨了。

    可惜白玉壶内并无残酒,最后一缕酒气很快弥散,从此他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酒香。

    九不醒依稀记得女人的话,便把这只白玉酒壶埋在了自家山上的一颗海棠树下,第二年那株海棠树竟也开出了瀑布般的白花,也就是后世人说的雪海棠。

    至于九不醒,传说他嗅过白玉壶之后,忽而耳聪目明,无师自通了种种农活工艺,不过他太痴迷那有过一息之缘的琼浆玉液,索性抛却红尘琐事,一心酿酒,虽然最终也没能仿出那琼浆的真味,但仅此一丝一毫的形似,便已让他酿造出了人间绝无的美酒,最后竟因此机缘得道成仙,白日飞升了。

    丞相讲完了故事,重新上下打量一番芦篾儿。

    “夫人身负奇技,想必来历不凡,难道竟认识故事里的人?”

    芦篾儿摇头:“我已断绝仙缘,哪里认得什么神仙。”

    丞相目光深沉:“那请问夫人是何出身?”

    “不妨告诉你。”芦篾儿幽幽荡着秋千,抬头看向树冠,“我本是岫州数术世家女,命定仙缘,随胎生得几招修行的法门,五岁呼龙御凤,十二岁隔空取物,十六岁穿山遁水,十七岁仗剑四海寻仙,如无意外,不几年便会有上仙前来接引,邀我列入仙班。只不幸二十岁那年,我遇上了一段孽缘,和一群不义之辈混到一处,因此不得不自断仙缘,承袭孽债,到如今我竟成了不义人中第一等的祸首,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神仙不神仙的下场。”

    “夫人既非凡尘中人,更不该来燚都祸乱兵戈。”

    “我自有主张,不必说与你听。倒是我听说丞相之所以能做上太子太傅,乃是因为世人都赞赏你正直公义,你做督察院御史时,令郎于令严寿宴上酒后失德,当众打杀了下仆,你亲自将他押送到官衙,最后依律斩首,尊夫人因此怨您薄情,从此长住庙里,你也没有再娶。此事过后,程集功对你大为褒奖,并让你教导当时还是太子的程享,是有这样一回事吗?

    丞相正色道:“国法律例,不敢徇私。”

    芦篾儿拍手叫道:“好一个秉公执法,真可悲慈母败儿,但事实当真如此吗?”

    丞相闻言,故作镇定的表情开始抽搐。

    芦篾儿从秋千上下来,信步来到丞相的面前:“我虽然做不成神仙,但修行尚在,这双眼睛既看得见祸福,也看得清因果,可唯独不愿见人心,因为人心太恶。”

    她伸出两指朝丞相的眉心轻轻一推,丞相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一步,忽而天旋地转,一下子跌进了一片黯淡之中。

    此处仍是这间书院,却是个月明星稀的凉夜。

    芦篾儿不知何时挪身到了书院门口,她背靠墙壁,戏谑地望着丞相,右手向后推开了院门,喧闹声与乐曲声自门外传来,抬眼望去,还可见前宅的方向灯火依稀,好像在进行一场宴会。

    丞相愣神之际,忽然看见书房外的连廊中走来了另一个年轻的自己。

    那个年轻的他酒气熏熏地歪倒在一口水缸边,长臂撞翻了灯笼架,大红灯笼滚落,时明时暗的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到墙上,他摇摇晃晃,影子也摇摇晃晃。

    这时一个提篮子的下人从后面走过来,她穿着深色褂子,包着头,应该是一个已嫁人的仆妇,正要由此出后门办什么事。

    仆妇见丞相醉倒在廊下,马上靠近欲扶,不想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还强行把手伸进妇人的褂子里胡摸,妇人边喊边挣扎,却敌不过壮男的力气,两人投在墙上的影子跟他们一同扭曲起来,像是两只搏命的鬼魅,直待丞相一手按进灯笼里,被烛火烫得醒了,那妇人才抓住时机爬起来逃走了。

    眼看着她便要跑进灯火通明的前宅时,另一个与丞相有五分相似的男子也恰走来这边,他看了看错肩而过的仆妇,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丞相,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转身便追进了灯火通明的前院,前院的声音顿时喧嚣起来,哭的闹的,喊的叫的,直到片刻后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夜空,一切混乱终于戛然而止。

    第157章 出神入化(9)王用出征,上吉……

    此时此刻,芦篾儿带上了小院的门扉,将往昔情形关在了门外,昏暗的夜晚瞬间变回白天,院门也又一次不见了。

    “若令郎没有抢在那下仆开口之前将她打杀,来赴令严寿宴的诸位官员们可要好好拿你做一番文章了,届时贬官罚俸事小,只怕你几十年经营出来的清名也要一夕毁尽,从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不过话说回来,你虽失去了一个儿子,又害死了一个下人,却因此当上了太傅,两条人命成全了你的名声和仕途,你觉得值还是不值呢?”

    芦篾儿一边说,一边走来丞相面前,隔着一臂的距离与他对峙。

    “休得胡言,根本没有这些事!你为何变出这些戏法污蔑我?”丞相怒颜呵斥,却在她的逼迫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你最后问过那仆人的名字吗?”芦篾儿对着紧闭着书房门拍了拍手,自问自答说,“她叫杨清女。”

    话音落时,书房门自己缓缓打开,一个血淋淋的女人正站在门里。

    杨清女拖着明显畸形的身体走向丞相:“你既轻辱我,又来冤杀我,还把我的尸骸扔去乱葬岗里叫野狗分食,老爷,我不明白,我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丞相终于卸去了最后一道伪装,开始面目狰狞地斥骂,手脚并用地逃跑,他退一步,杨清女便追一步,只不过他退的快,杨清女追的慢罢了,两人绕着院子跑了两圈,丞相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抄起石凳砸向血葫芦一样的杨清女,下狠手将她的头砸成了一滩肉泥,稍顷,血泥连同女人的身体一道渗入了泥土,他以为自己终于解脱时,却感觉耳后传来一股腥风,猛然回头,但见血淋淋的杨清女又一次站在了他的身后,顿时吓得他仓皇滚到了一旁。

    芦篾儿站在墙根下看热闹:“你已经杀了她的人,难道还想要杀了她的鬼吗?”

    那一人一鬼追了半天,芦篾儿看到无趣,随手向墙上一摸,消失已久的院门重新出现。

    “丞相,只要你不离开这扇门,便只有你能看见她,可一旦你迈出这间院子,那所有人就都能看见她了,届时您大仁大义、慈爱纯孝的名声定能够传扬天下,然后流芳百世吧!”

    丞相听见芦篾儿的话,急急冲向院门的脚步徒然顿住。

    芦篾儿低眉一笑,转身走出了书院。

    自那日起,丞相告病,再没有人能阻止程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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