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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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免得不小心被它绊倒了摔着。”

    它已卑微至此,仍旧免不了被人挑几分刺出来,气得猫儿斜起一双圆圆的猫眼瞪着他,周奉疆看媜珠还是不言不语,最终也不再多说什么。

    待脑海中倦乏之意涌上四肢,媜珠拥被阖眼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她似是感觉到那已经离去的人去而复返,沉默地站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记不得他到底待了多久,只记得他最后离开时俯身极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心,又辗转到她的唇上,继而是她柔软的腹部。

    那是不掺杂丝毫情欲的亲吻,是满满的情意,怜惜和宠溺,甚至还让她从中读出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虔诚。

    有一瞬间,她甚至恍惚地感觉是她从前的兄长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媜珠甚至还想咬着被角在深夜里委屈地低声抽泣起来。

    她没有记错,他从前的确是真心爱过她的。

    ——以一个兄长疼爱妹妹的身份,不带有任何淫邪下流的欲望,只是单纯的怜惜、呵护与疼爱。

    后来他就变了。

    后来他得到了她丈夫的身份,他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地随意亲吻她,随意到了完全是肆意的程度。

    可他做她的丈夫,真的比做兄长时候更好吗?

    未必。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现,当他是她的丈夫时,他每一次亲吻她,都只是为了泄欲和她同房前的那点铺垫。

    每次亲吻她,都是带着欲望的,都是为了男人下半身的那点事情而已。

    最糟糕的是,当他以一个既是她兄长、又是她丈夫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时,——那段时间简直是媜珠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日。

    他根本就不是人。

    第二日恰好是七月初一,每月初一也正是一月里重要的大日子,赵太后也说是好日子,皇帝率群臣百官及宗亲祭祀先庙,告之先祖皇后有妊一事,为皇后腹中胎儿祈得祖先神灵庇佑。

    媜珠用早膳时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我父亲、祖父祖母和先祖他们,真的会庇佑我腹中的孩子吗?”

    佩芝却犹有几分意味深长地随口说了一句:

    “那又如何?他们不庇佑娘娘腹中周家的血脉,又要去庇佑谁呢?”

    这话说得似乎倒也算是个道理。

    未央湖上的那一夜,郑夫人最后给她的儿女们的解释是,

    ——那是她多年前丢在北地的一个亲外甥。

    她说,那是她早逝的亲姐姐最后留下的一个儿子,然而当年就在她和她丈夫自北地返回江南扬州时,她不小心弄丢了这个孩子。

    这么多年来,她的内心一直处于浓浓愧疚之中,她知道那个孩子若是活了下来,想必也在恨她,他一定会觉得是她故意丢下了他,可她如何又是那等狠心毒辣的姨母呢!

    话说到此处,她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皆纷纷出言安慰附和:

    “阿娘!阿娘也是无辜的,这路途颠簸,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岔子,再说了,要不是这大姨母家的表哥自己贪玩走丢了,阿娘怎么会和他失散怎么多年?”

    “对了阿娘,那,那咱们家之前在扬州时,那个给您送来十箱黄金的远亲,就是您的这个外甥了?他后来发迹了?又为何不来与阿娘相认呢?”

    郑夫人又赶紧解释道:

    “是他不肯来见我,他一直恨我把他丢下,但是又说好歹我还在他母亲死后养育了他几年,到扬州时就给了我十箱黄金,说是还清旧日恩情,以后和我两不相欠,并不肯见我。

    我在那湖上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认出了他,听他正和自己媳妇拌嘴,两人吵得要死要活的,便想着见一见他,好歹出言规劝一番,总归我是他的长辈、姨母,不好叫他已经这样孤零零一个人了,还和自己媳妇也处不好,实在可怜。”

    得知真相若此,谢家兄弟姐妹四人相互感慨一番,没有不信自己亲娘的道理。

    谢秉清又追问了一句:“母亲,那我的那位表哥……表哥与表嫂,是否就是我和母亲在未央湖畔遇见的那对夫妻?”

    “怪道怪道,我说我那表哥当真有王侯将相之姿,天潢贵胄之态,绝非凡夫俗子。对了母亲,我那表哥他是何姓名,如今又机缘巧合在长安哪处高就?”

    原来那让他颇为倾心的女子,竟然是自己亲表哥的妻子,是他的表嫂。

    谢秉清一想起此事,面上就是一阵火热的羞臊与尴尬。

    郑夫人搪塞了过去:“不提也罢,他心中一直恨着我,还是不肯原谅。如今他也成家立业了,也瞧不上和咱们这等人家攀附,咱们去知道他做什么呢?我在未央湖上见他一面,也就是想着解一解他的心结,和他说清当年的真相而已。哎,现在不提他也罢!”

    这场风波在谢家也就这样被掀了过去。

    谢秉清所在任职的鸿胪寺,主掌迎外宾、朝会仪节之事,诸如四夷番邦诸国,朝贡、宴劳、给赐、送迎之事,鸿胪寺皆有涉及之。

    是以,在谢秉清当着这个鸿胪寺主簿的数月时间里,谢家众人倒也跟着长了不少见识,听得谢秉清零零碎碎讲了许多别的四海藩国的新鲜趣闻。

    七月初的一日,谢秉清从官衙中当值回来,手中喜气洋洋地拎着些描金红纸封着的物件,刚一入家门,家中小厮连忙接去了。

    郑夫人见今日儿子归家比平日晚些,便问了一句可是官衙里近来的差事重了,又问这些东西是何处来的,瞧这模样还格外精致贵重。

    谢秉清笑着回道:“是宫里的皇后娘娘有妊,国之瑞兆,大喜也!朝廷赏赐下来的,给咱们沾沾喜气的一些恩赏之物。”

    郑夫人微愣:“皇后有孕?皇后有身孕了?”

    谢秉清说是:“当真是上上大喜啊,立国后的第一个龙胎,我也是听上峰同僚们那里传来的话,说今日陛下率朝臣祭祀宗庙,心情大悦,必然是极看重皇后娘娘这一胎的。”

    郑夫人的笑意有几分隐隐的不自然,“那也是了,到底是快三十岁了才有的第一个孩子,肯定在意。——对了,大郎,今日就为了分赏这些物什,所以才归家这般迟吗?”

    谢秉清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是那被前楚末帝张道恭嫁去西域龟昌的长沙公主,要归国了,我们鸿胪寺要主管操持长沙公主归国诸事,近来就够我们忙的了。”

    谢家人倒是不曾听说过这号人物,他们还有一连串问不完的问题:“哪个长沙公主?龟昌是什么国?如何就突然要归国了?”

    谢秉清囫囵喝下一大口茶水:

    “听说是当年……在前楚时便让当今陛下名扬两京的那位长沙公主啊。”

    那一年是前楚代宗皇帝的至宁十七年。

    第85章

    有时媜珠又想想,也许她和周奉疆在这个年纪有一个孩子的确并不能算“意外”。

    单单只以所谓“夫妻”身份来说,他们早就该有孩子了。

    而这个孩子现在选择出现,她也只能顺其自然般地选择将它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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