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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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现在就派人去寻,那手钏里的蛊虫若是还在,朕……你若敢骗朕,朕让你永生永世都不能再出这椒房殿半步!”

    他探到她手足都有些发凉了,身体也颤抖得有些异常,想来这一招或许的确有些太过,她承受不了,何况他若真的这般做了,保不齐她要更加恨他。

    再者,她刚才的示软也确实挠在了他的心坎上,他愿意为此饶她一回。

    只有这一回。

    他心头百转千回一阵,终究软了口气,将她再翻了过来,抱进怀里。

    “不想这样、不想在这里,是不是?”

    媜珠呜咽着点了下头。

    周奉疆哂笑:“你有法子可以免遭这回罪,只看你愿不愿意了。你若愿意,朕就让人把你父亲他们的牌位送回去。”

    媜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而周奉疆的视线则落在了搁置在一旁的那白玉盘中的荔枝。

    “那张嘴那么会咬,这荔枝你能吃下几颗?”

    ……

    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媜珠刚恢复了些血气的脸色又刷一下白了。

    第70章

    这两样无论怎么选,于媜珠而言都是大同小异的屈辱罢了。

    若说有什么不同,前者是连带着她的父亲和先祖都要跟她一起受辱;后者,被他玩弄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知道该怎么选,却又仍是不甘心。

    前后皆是绝路。

    终于,在周奉疆已有些不耐烦地再度出声询问她时,媜珠伸出双臂环抱住他,颤颤轻声道:“……你把这些灵牌送回奉先殿。”

    周奉疆笑了:“然后呢,你要为朕做些什么?”

    媜珠咬了咬唇:“我选荔枝。我选荔枝,我……我吃荔枝给你看。”

    他笑意愈发深,伸臂递过那盘荔枝来,把她放回桌上,示意她自己去取来。

    媜珠先是拒绝:“你让她们过来把这些灵牌送回去。”

    周奉疆准许了,又唤佩芝等人进来,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下去。

    直到那荒唐的场景被人打扫干净了,周奉疆以眼神示意她去做她该做的事,媜珠才不得不起身,颤抖着伸手从盘中取来一颗荔枝。

    她害怕又羞愤欲死,不仅双手在发颤,就连胸脯也剧烈起伏着。

    周奉疆提醒她:“朕准你剥了壳再吃。——那么娇嫩的地方,可别被这粗糙荔枝壳给伤着了,朕该多心疼啊。”

    媜珠没理会他的羞辱,纤纤细指缓缓剥了那荔枝的壳,顿时有股淡淡的清甜荔枝果肉的香气散发了出来,还有些汁水顺着她细白的指节滑落。

    媜珠将果肉托在掌心里,又细心地剔了那荔枝核,却并没如周奉疆要求的那样把它送进自己嘴里。

    她支起身体靠近他,蹭到他怀里,把那颗剥了壳又剔了核的荔枝喂到他唇边,姿态极柔顺。

    周奉疆心中微动,面上还是那样冷漠:“闹了这么久,现在朕稍稍逼你一下,你才终于会服软?现在来讨好朕以为就有用了?”

    媜珠垂眸,摇了摇头:“兄长对我早无怜惜,只是将我当做可以凌辱的玩物,我如何不知。只是看到这荔枝,我也想起往事,昔年我第一次得了我父母亲赏的两颗荔枝,我自己吃一颗,还有一颗无论如何也要留给兄长。此物金贵,如今再见,还是想先给兄长食用……然后再由我吃。”

    说完这话时,她美眸中恰好无声地滚落一滴澄莹的泪珠,那泪珠先是挂在她长长的羽睫上,又从羽睫坠下,顺着她精致美丽的脸颊往下滑落。

    美人的泪珠也是美丽的。

    周奉疆一时竟心软了,看着她没再说话。

    媜珠执意将这颗亲手剥的荔枝喂给他,又低低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素性如此,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你吃了好不好,你把它吃了……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奉疆吞下了那颗被她喂到唇边的荔枝。

    “你若早有这样的温顺,本就该少吃许多苦头。”

    说这话就是还有挽回之机的意思,媜珠立刻抱住他的腰身哇哇大哭起来,极言哭诉自己有多害怕、自己不想被那样对待,尤其是向他忏悔道歉方才不该那样和他争吵、不该口出恶言顶撞他云云。

    周奉疆原先教训她,就是为了看她服个软,看她承认错误,她既然已被吓哭了,他惩戒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媜珠又已有许久不曾再这样温柔地抱着他和他撒娇,被她哭了一通,当听到她泣泪哀求他不要那样对她、不要在这里宠幸她时,他心头柔软了下来,也有准备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媜珠又立马和他承诺,说只要到床榻上去,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一定配合。

    周奉疆遂由此摆出了一副格外宽宏大度的样子,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往内殿的帷帐之间走去。

    媜珠仰首吻着他的下颚,主动逢迎,更叫他心情大好,将方才怒火一扫而光。

    被皇帝路过时掀起的帷帐复缓缓落下,重重帘幔遮住了内里无限春光。

    将媜珠放在榻上后,周奉疆敏锐地察觉自己几日没宿在椒房殿里,这床榻枕被之间隐隐约约飘着好些灿娘子金色的猫毛。

    他皱了皱眉,询问媜珠:“你让灿娘上床了?还是它趁着无人时自己跳上来的?”

    媜珠轻声回答:“妾夜里孤枕难眠,叫灿娘子过来陪着妾的。”

    周奉疆道:“你知道朕不喜它四处飘毛,以后朕陪你同眠,不准再叫它上来了。这轻狂的小畜生,知道自己这么邋遢,还不检点些!”

    “……喵呜!”

    皇帝说完这话后,殿中某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尖厉猫叫,不过他和媜珠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媜珠跪坐在床榻上,很识趣地主动过去为他宽衣解带,柔柔素手似有似无地抚过男人的胸膛,撩拨意味实足。

    周奉疆夸赞她知情知趣:“今夜……你若叫朕痛快,朕复宠你如旧,再不和你提往事了。”

    媜珠颇妩媚地一垂眸:“陛下此言当真么?”

    “朕是天子。”

    一场榻上贪欢,销魂酣畅,媜珠的身子更是像灵蛇般缠着他,朱唇微张间吐出无限兰息。

    忽然间她翻身伏在他胸膛上,拾起那被她丢在圆枕上的月白银的肚兜,覆于他眼眸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别看我,我有点不习惯这个姿势。”

    周奉疆笑而不语,却也没阻止她,任由那块泛着她身体馨香的布料遮在他眼上。

    她愈发卖力取悦他,正在他飘飘欲仙之际,胸口陡然传来了一阵刺痛。

    周奉疆一下取掉了那块布料,发现身上的女人眼神恨毒地死死盯着他,手中握着一根银簪,而那银簪的另一头,已被她刺入他胸口。

    男欢女爱之际,他对她毫不设防之时,她用那簪子刺他。

    其实她取簪子时他便已有所察觉,只是身体上得到的巨大愉悦令他懒怠分心去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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