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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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媜珠脑海中的记忆被他狠狠震荡了一下。

    那当然是她的初夜啊。

    在满堂朱红的婚房里,重重床帷之内,喜烛静照之下,彼时刚刚失忆不久的她糊里糊涂被人安排着嫁他为妻。

    新婚之夜,她又害怕又忐忑地躺在他身下,看着他一件件解开她的衣裙却根本不敢反抗,为了向他证明她还是深爱他这个“情郎”的,她甚至还不得不强逼着自己顺从他。

    为什么明明不希望自己记得,可她依然能清清楚楚地回忆起当时的景象,甚至还能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

    解下她最后一件贴身的肚兜时,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双臂撑在她身侧,伏在她身上看着她,看着她的那一处,她想环起手臂放在胸前遮挡,他不允。

    他还说,她很美,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美,他想要好好地看看她,欣赏她的美丽。

    她注意到他神情凝滞了很久,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裸露的身体,喉结滚动了几番,呼吸沉闷又粗重,继而很快眼底也泛上一层凶狠的赤红。

    那是她第一次失身给他。

    媜珠一下睁开了眼,恨恨地想要抬手扇他,可双手被他按住,她只能胡乱地抬腿想要踢他。

    “你去死,你去死!你明知道当时失身给你非我本意,是你侮辱我、蒙骗我,你明知道提起这些会让我痛苦,你却还把这些当做消遣取乐,你怎么不去死!”

    周奉疆对她的怒火不以为意,面上还是一派的散漫,又带着几分笑意:

    “周媜珠,不愧我说你的确是浪货。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么,对那夜还很怀念么?或许我去叫人把你当年的嫁衣找来,叫你穿上,再与你重温一次?”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第一次帮你脱肚兜,是在你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夏日炎热,乳母们给你穿一件红肚兜把你放在矮榻上玩,那时你肉嘟嘟软乎乎的,何其可爱。有时喂你吃点东西,你就把肚兜弄脏了,若是我在,我就会顺手替你换下。你还记得么?”

    他眼底也有了几分恍然,她那时多可爱啊,脖间挂着金锁,藕节一样雪白的手臂间带着一对银手镯,只要一高兴了就不停地拍手,银铃声清脆悦耳。

    她最喜欢听他和她说话,喜欢他陪她玩,也许她那时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只要他一说话,她就安安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软嘟嘟的手臂抱着他,娇憨极了。

    就连他要走了时,她也不会扯着嗓子尖声哭闹,只会睁着圆圆的葡萄一般的眼睛看着他,神色落寞下来,静静地以失落的眼神目送他离开。刚学会说话后不久,她能够流利说出的一个句子就是“阿兄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一转眼,他长大了,当年的那个小婴儿也长大了,可惜却再也不复当年的乖巧懂事,隔三差五就能闹得气死他。

    提起这一茬后,周奉疆刚才被媜珠挑起的怒意已没有几分了。他知道她在戳他的痛处,她在提他的伤心事,骂他被他的生母抛弃厌恶,甚至还刺激他说他的生母爱别的孩子唯独不爱他云云。

    可其实这对他而言已经并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了。这不是他的伤心事,真正让他愤怒的,是他看出来她意图伤他、刺激他的这颗心。

    是他将他的所有过往和盘向她托出,希望得到她更多的怜悯和爱,结果却在争执时变成她伤他的利器。

    他恨的不是生母,是她。

    值得伤心的也不是生母的抛弃,而是她的背叛。

    不过他早已擅长原谅她。在提起她幼年时的往事时,他眼底又泛起了对她的温情。

    在这上面,男人总是无奈的。当一个男人对某个女人生起几分做父亲般的怜爱时,他就彻底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不管她犯过多少的错,他终归还是要原谅她的。

    然而听到他说起这些,媜珠却别过了头去。

    她当然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他说这些她只会更加恨他,更加厌恶他。当真如他所说,她也算是被他亲手带大的,是他从婴孩时期亲自陪伴长大的,那她只会觉得他更加人面兽心。

    他后来又是怎么对她下得了那个手的?

    哪怕非亲手足,这些年的陪伴下来,不是亲人也甚比亲人了。可他还是对她起了那些欲念。

    他就是畜生,就是兽类,只有禽兽之流才会只顾着发情而摒弃人伦道义。

    夏日暑热,媜珠穿的清淡素雅,襦裙里头是一件月白银的肚兜,月光一般清冷的颜色,是素软洒金的香宝花缎,更衬得她肌肤雪艳,神容冷艳,眉目清冷,如月宫珠阙内不可攀折不染纤尘的仙姬。

    周奉疆看出她还是毫无悔过求和之意,眉目也冷了下来,一下扯掉那薄薄的一片布料,随手丢在一旁,尚带着她柔软体温与馨香的肚兜正落在那些灵牌之间。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太过下流、低俗、荒唐又令人发指。

    她的肚兜,怎么能、怎么能被他这样丢在这里。

    媜珠整个人一下就炸了,像奓毛的猫儿一样浑身毛发直竖,忽然发起疯来对他又抓又挠,口中又尖声断断续续地骂着那几句话,不是让他去死就是骂他畜生。

    这一次她是真用尽浑身力气发的疯,简直是奔着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来的,周奉疆一时失察,还真让她一段修长漂亮的指甲划过了下颌,留下一道指甲盖长的伤痕来,冒出一点细密的血珠。

    这伤口他倒是不以为意的,只是又不得不用了些力气把她再制服住,解下腰间的蹀躞带捆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在桌上翻了个身,抬手在她臀上又狠狠扇了几下。

    “周媜珠!你再敢闹一下试试!你再敢乱动一下,朕不仅要在这里上你,朕还要把你那几个姐姐妹妹全都召过来,让她们跪在殿门外看着你周三娘子是如何承宠的!”

    媜珠撕心裂肺地哭闹起来,其声令人不忍闻之。

    “早知道当日二姐姐给我的珍珠手钏,我就该派上用场,拿来把你毒死才好!就算二姐姐要一道用蛊虫杀我我也认了!”

    听媜珠说起这话,周奉疆微愣:“当日那珍珠手钏,你没用么?”

    媜珠抽泣:“我原先怕二姐姐说的那里头的蛊虫或许会有些毒性,本来就没打算用在你身上,正巧那日在陈阳陵围场你饮酒颇多,酒醉早眠,我觉得更不必用蛊虫迷晕你,所以便直接走了。”

    “早知道你是这种畜生,我当日就该用那蛊虫杀了你,哪怕要我一道殉死我也认了。”

    周奉疆失神了片刻。

    媜珠说的这话,他是没想到的。

    那珍珠手钏里的蛊虫早被他事先替换掉了,后来他自然无事,可他并不觉得是媜珠没用那手钏,而是她虽然放了手钏里的蛊虫也根本伤不了他。

    他一直默认她是想伤他、杀他的,只不过没杀成而已。

    可现在她告诉他,她原先就没有想过杀他,哪怕她拿到了她姐姐给的珍珠手钏,她也没对他用过。

    他语气和缓了些:“后来那手钏呢?”

    媜珠哽咽:“和施家姐妹走时,被我随手丢在山路上了。”

    周奉疆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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