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君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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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如何对待。

    在等倪常善去奉先殿取回那些祖宗牌位的时间里,周奉疆没再对媜珠做什么,媜珠仰躺在桌上,他便双臂撑在她身侧,就这样伏在她上方静静地看着她。

    空气似乎凝滞在这一刻,他们都在忍,都在赌,看看最后究竟是谁先撑不住。

    最终先崩溃的那个人或许是媜珠。她终于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瑟缩着身体想要将自己团成一团,四肢都开始发凉。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像是真的从未认识过他。

    这模样倒真像血淋淋案板上一只刚被捉来的待宰的兔子了。不是野兔,而是被人豢养的温顺的家兔,被人好吃好喝地喂养着,并未经过什么风雨,她是雪白柔软的,哪怕真死到临头了,除了害怕之外,她甚至做不出别的太多的反应来。

    也许她此刻会有些后悔方才触怒了他吧?但她仍是倔强桀骜的,她仍旧不肯开口和他道歉求和。

    周奉疆当然看得出她的害怕。

    在被她勾起的滔天怒火之余,看到媜珠少见的这样恐惧战栗的姿态,她虚弱得简直像朵被骤雨打落枝头奄奄一息的娇花,他心中也不免生起几分怜惜。

    一边是怜惜,一边还是对她的恨与怒。

    在他看来,从始至终这么多年来,在折腾在找事的人都是她,他们之间所有的不快和争执全是因她而闹出来的,她受到的一切惩罚也皆因她咎由自取,他为什么在被她激怒之后还要去怜惜她?为什么?

    这小白眼狼根本不值得他的疼惜。

    很快,殿外便传来了倪常善气喘吁吁压低了声音和佩芝等人说话的动静。

    媜珠知道,是倪常善取回那些东西了。

    她绝望地阖上了眼睛。

    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的贴身宦官,倪常善就算闭着眼也能想到此刻殿内是何等不堪入目的场景,那当然不是他一个太监能看的。

    故,他将那些物件交给佩芝和几个贴身伺候皇后的宫娥侍女,让她们送进殿内。

    见到皇帝和媜珠又折腾到如此地步,佩芝何尝不是头痛欲裂?

    可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捧着供奉在奉先殿内的先帝周鼎的牌位再进入内殿,垂首询问皇帝应该将此物置于何处。

    余下几个小宫娥手里也捧着媜珠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他们的灵牌,唯唯诺诺地跟在佩芝身后一起进去,跪地等待着皇帝的示下。

    即便她们都不敢抬头仔细去看殿内的帝后二人是何等模样,可光靠眼尾的一点余光也能瞄见个大概了。

    平日里那温婉而尊贵的皇后,此刻被男人剥得衣衫不整地扣在桌案上,隐约窥见她裸露着的雪艳纤细的四肢从被撕扯成破布的纱裙中伸了出来,挣扎了几下,那修长细白的双腿曲起抵在皇帝身侧,拼命想要挣脱身上男人的桎梏。

    皇帝倒是衣冠齐楚如故。

    “拿过来,摆在这桌上,给皇后看得清楚仔细些!”

    皇帝呵了一声,佩芝连忙上前,屏息凝神战战兢兢地将手中先帝的牌位摆在了皇后的身侧。

    摆完后,她躬身立在这桌侧,又接过身后宫娥们递来的其他灵牌,一一按序摆在了这张桌上。

    这张金丝木桌是不小的,摆倒也摆得下,只是这个摆放的过程实在太过难熬,尤其是听到离她如此之近的皇后细细的哽咽和吞泪声时,更让她觉得这一切为何如此的作孽。

    而当她们过来时,桌上的皇后一直死死紧闭着双眸,身子抖动不已,像是害怕屈辱至极,连面对都不敢。

    做完这些后,皇帝不知想起来了什么,又吩咐佩芝说:

    “朕赏过皇后一只带银铃铛的玛瑙钏呢?去给朕取来!”

    佩芝起先还不知皇帝寻这物有何用,但她还是手脚麻利去媜珠的梳妆台上找到了这玛瑙钏,奉到皇帝面前。

    周奉疆取过这钏,命佩芝等人退下,然后直接将它戴在了媜珠左脚的脚腕上,充作她的脚链。

    这玛瑙钏上缀着两三只声音清泠的铃铛,戴到媜珠的脚腕上后,她稍微挣扎一下,身子轻轻动一下,那铃铛就响个不停,尤其是在如此情色横生的糜艳场面中,自然会更叫人联想到某些活色生香的时刻。

    若她的双足可以温顺地缠到男人的腰间,那么等会随着他的动作,她足上的银铃响声还会更大。

    可眼下媜珠尚顾不得这等无关紧要的羞辱。

    她似乎已忘记自己该做出何等反应了,因为当这样近在咫尺地看到自己父亲、祖父祖母他们的灵牌时,她的头颅仿佛早就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白。她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

    她想要尖叫出声,可她好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样荒唐的处境,可她被他死死地钳制住,再难逃脱半分。

    她是被吓傻了。

    他用这种方式侮辱她,而佩芝和那些宫娥们……她们看到了。看到她这个所谓贵不可及的皇后,在男人身下也会有被如此亵玩凌辱的模样。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哪怕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对她做,可在媜珠心里,她已被他当众凌虐施暴过无数次了。

    又或者说,哪怕眼下的她只是他一个宫女爬床上位的侍妾,他也不该这样对她。

    周奉疆亲昵地俯身抚摸她的发顶和脸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媜媜,在这里侍寝,是不是会更让你快活些?”

    媜珠的唇瓣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周奉疆俯首亲了亲她,暧昧地含弄她本该娇艳欲滴的唇,终于给她的唇上渡上了一点朱色。

    “害怕么?你不该害怕啊,媜媜,上次朕同你说过,也许你父亲在天之灵看见你承欢于朕身下,他也只会为你感到高兴的。他会希望你尽力迎合,用尽浑身解数来取悦朕,朕多宠爱你几次,你就更容易怀上子嗣。”

    说到这里,他的手抚过媜珠平坦的腹部,“这里……什么时候揣上兄长的种,你父亲和你祖父祖母他们会很高兴的吧?至少这样,这江山来日的嗣位之君身上还流淌着你们周家的血脉,对不对?”

    他似笑非笑,“那我们就在他们面前交媾求子,好吗?也许有你父亲和你列祖列宗的庇佑赐福,你会更容易怀上子嗣呢,媜媜。”

    媜珠至今不愿睁开眼再看他。

    周奉疆不悦。

    他的指尖游移到她纤细脖颈后的肚兜系带上,时有时无地拨弄两下:“睁眼,再不睁眼朕现在就上你。”

    媜珠依旧不为所动。

    她早已看出自己今晚必定要受他凌辱,她睁不睁眼他都会继续做下去的,既然如此,她宁愿看都不看他半下。

    她的眼泪、她惊恐又无助的眼神只会是他助兴取乐的工具,她绝不会让他如愿。

    见媜珠还是这副不肯屈从的样子,周奉疆一边挑起她肚兜的细带,一边忽地开口问她说:

    “媜媜,还记得兄长第一次解下你肚兜的时候吗?还记得那时你自己的样子吗?”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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