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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忆君王》 60-70(第18/22页)
听不得这话的。
何止是听不得,他简直是又要被她给气死了。
听着自己捧在掌心里疼爱了二十二年的女人,如今对着他口口声声幻想着她要嫁给别的男人的故事,听着她说她再也不愿意对他好,他会是何等心情?
他几乎感到自己有些手痒,开始后悔今天过来时为什么没有把那天的那把戒尺一起带过来。
他更后悔为什么把她养得这般娇气受不得风吹雨打,她要是能皮糙肉厚些也好了,他抽她的时候也能多使点力气,不必担心把她打坏了。
周奉疆望着她露出一个嘲弄的冷笑:
“媜媜啊,若真有再重来一世,你觉得你若真的收回对我的好,今时今日你还有机会活着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么?你以为你当真这样做了,你的下场就会好到哪里去么?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荣辱,我会任由你嫁给张道恭,然后你十之八九会死在和张道恭逃难的路上,连个全尸也找不回来,最后你母亲落泪一场,伤心一场,等我登基后,大不了继续追封一个兖国文公主的谥号给你,赏你一点死后哀荣,然后你这一生也就这么结束了。”
情绪激烈时,媜珠薄薄的肩骨都在发抖:“周奉疆,你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若能重来,嫁给谁我都不在乎,唯独我会避开你。我会收回对你的所有关心、对你的所有好,也许只有我不理你,你也就不用来纠缠我了。——我不想做你的女人,现在连你的妹妹都不想做,你听不懂吗?”
他何尝不是被气得胸膛起伏,指节发颤?
他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正是因为听懂了,他才愤怒。
这是迄今为止媜珠对他说过的他最接受不了的话。
收回所有对他的好。
她要和他做陌路人。
之前她指着他骂他是老畜生、各种咒他早点死,虽然骂的难听,但他知道她也是在气头上,所以并未往心里去。
可他受不了她说她后悔对他好这种话。
她是他贫瘠人生中唯一一个真心关心过他、真心待他好过的人,所以她在他心中和世间所有人都不一样,天下皆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如果没有她,他这一生都是寂寥的、荒芜的、贫乏的,纵有天下之富,也不足以取他一笑。
在挣扎着长大成人的岁月里,那些在冀州侯府里忍下旁人轻视与欺压的时日里,正是因为想到她,想到有她在,想到他日后要保护好她,要亲眼见证她的成长,这才让他撑着一口气熬了过来。
现在呢?
现在她随便闹闹脾气时,轻飘飘地一个转身,可以毫无负担毫无顾虑地告诉他说,她后悔了,后悔曾经对他好,她要把这些情意全部收回来,最好能和他做陌路人。
她落了他的脸,还是当着这满殿宫娥太监们的面前狠狠打他的耳光,叫所有人都知道这段情里,一直上赶着去强迫才能得到回应的人是他。是他在一厢情愿,是他自作多情,明明被耍的团团转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周奉疆沉默了。
今天下午时,长安城内下了一场雨。
这场清凉的雨水稍稍浇灭了夏日长安城的暑气,雨后长安,万物宜然,清风四起,摇曳着宫城内太液池里一池的藕花。
这样的时日里,若是能静静地和心爱之人用一顿晚膳,饭后一面闲聊,一面剥几个碧绿的莲子,吃一碟鲜甜的荔枝,再饮一杯冰镇过的酸梅汤,该有多惬意恬然呢?
或许之后他们还能趁着傍晚时暑气消散,在微微夜风中携手于太液池边漫步闲谈,赏满池莲叶荷花,静听蛙鸣蝉声,而后再与湖风吹来的藕花幽香扑个满怀。
在皎皎圆月清光里,她的美丽落在他眸中自是世间绝色,纵使日月亦不可与之争辉。
可惜,这这样的惬然快意,暂且尚不能实现,甚至都不会出现在周奉疆的想象里。
——没有真正享受过幸福的人,是想象不出来这样具体而琐碎的温情时光的。
这一日的傍晚,媜珠和周奉疆注定要辜负这样好的天气了。
后来不知彼此又争吵了几句,周奉疆对她的耐心彻底耗尽,他连晚膳都没胃口再用,攥着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拖到了桌前,呵斥宫娥们将桌上的饭菜全数端走。
宫娥们战战兢兢七手八脚地上前挪走了满桌的佳肴,继而连带着倪常善等人全都无声退下,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在。
他们走时,周奉疆还特意吩咐了一句,不必关殿门。
椒房殿的殿门大开,正对着外面天际上璀璨飘逸如缎带般大片大片的晚霞,零星已可见几颗星子和一轮圆月。
周奉疆将媜珠推倒在金丝木桌上,动作粗暴又十分娴熟地扯去她身上的衣裙。
他掐着她的脖颈逼她抬头去看那大敞着的殿门,去看外面的天。
“不是说,你父亲和你兄弟亲人们会在天上睁眼望着你么?不把门敞着,天上的人怎么会看得清你现在的样子,嗯?”
媜珠眼神冰冷,毫不畏惧地和他直视:
“你很怕我不爱你么?是不是很害怕万一还有轮回之日,来生的我再也不会搭理你?周奉疆,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只会这一招,只会这样侮辱我。你根本就不是人。”
周奉疆狞笑着捉来她的手,借着这个将她按在桌上的姿势强迫她让她去感受他的勃发与狰狞。
“我只会这一招?你不是也挺享受这一招的?周媜珠,每次事后你总是一副贞烈的做派,可你敢说你在我身下就没有过欢愉?就没有主动缠过我、咬过我?浪货。”
媜珠一听他说这样的话,极怒与愤恨之下头颅昏涨的完全没了理智,她恨恨地讥讽回去:
“像你这种人……难怪你生母都不要你,她不要你,我也不会要你。”
……
“你说什么?”
周奉疆顿了顿,缓缓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双眸充血地死死盯着她。
媜珠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去,咬牙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难怪你生母不要你。难怪郑夫人不要你也不肯认你,她在扬州生的儿子肯定比你贴心懂事孝顺,所以哪怕你再找上门去她也不要——”
……
“倪常善!去,给朕即刻去奉先殿里,把先帝的牌位取来!去!”
周奉疆咬了咬牙,突然从她身上起了身,对着候在外面的倪常善暴喝了一声,
“不只是先帝的牌位,把她列祖列宗的牌位全给朕取来,即刻就去,两刻之内回来!”
这声音将媜珠也给吓了一大跳,身子战栗不已。
对上媜珠无限惊恐的眼神,他笑意残忍,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压低了声音轻轻对她说道:
“周媜珠,朕让你看看朕等会怎么在你父亲、祖父他们的牌位面前,上你。”
“是你自找的。”
第69章
大抵只有至亲密如此,才能在口不择言的时候如此精准地去刺对方心底最见不得人的伤疤,才能知道对方最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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