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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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将那帕子搅得更紧了一些。

    谢临序见她又是闷着,又问她:“今日怎么就不穿新衣了?”

    宋醒月哪里敢在今日打扮,只老老实实穿回了从前那些丑衣服,把压箱底的丑货拿出来穿了,能多不好看就多不好看。

    不承想,如此一来,又叫谢临序寻到了话头好说。

    宋醒月也总算是正眼看向了他。

    她一听他那话就知道他是在说上回去李家问他要新衣一事。

    心中暗骂谢临序的心眼就这样小,一件事竟能叫他记念如此之久,面上却是瞧不出什么情绪来,她只道:“听说这钱家的二公子是个混不吝的,我怕他总是成吧。”

    谢临序下意识问出口:“又怕他做些什么?”

    宋醒月幽幽地看向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还能为什么怕?

    钱高誉是个色胆包天的,她生得漂亮,怕他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吗?

    宋醒月也不遮掩对钱高誉的忧惧担心,这样后面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只推说到他这人无法无天之上,少叫谢临序想到别处,也少叫其他的人想到别处。

    那桩旧事,真是提起也晦气,能不叫人知道就不叫人知道。

    谢临序果真是没有多想到别处,看她那眼神,竟觉有些好笑,也切实轻笑出了声,他道:“你倒自信,旁人都已成婚生子,你也要觉别人平白地觊觎于你,真就生这么好看?”

    他这话十足的调笑,宋醒月少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打趣。

    听他笑话,宋醒月没恼,闷声顶道:“我就是好看。”

    好看不好看是再直白不过的事情,貌美便是貌美,俊俏就是俊俏,生得好看又非说自己不好看,有何必要如此自谦?

    宋醒月扭头看他,微仰头盯着他反问:“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好看?”

    他向来是自矜脸面,能应下才怪。

    外头的秋风吹起了马车的帘子,吹起了宋醒月的碎发,碎发拂过谢临序的脸颊,弄得他的脸,连带着脖颈一直痒到了心口那处。

    谢临序轻咳一声,瞥开了头,道:“巧言令色。”

    眼看时候也不大早了,两人也不在就“好看不好看”一事争执下去,前后脚下了马车,任由着人迎了他们进去。

    来钱家的人还算是多,却远不如李老太傅诞辰那日热闹,钱家的声名也没李家响亮好听,往来交好之人也不过尔尔。

    谢临序今日携宋醒月来,一是敬溪吩咐了她,二也是他有自己的私心。

    宋醒月才想起了谢临序上回说的今日怕是不太平,她问他:“你上回说今日不太平,是何事不太平?”

    谢临序也没打哑谜,道:“钦天监死了个五品官,死在了刑部。”

    说到了说去也仍旧是道观一事。

    修观一事僵持不下,恰钦天监监正夜观天象,观得荧惑守心,赤光如血。天呈如此异象,只怕是上苍在昭示着什么,监正连夜上书至景宁帝,引经据典,暗指上苍显灵,极力劝阻帝王莫要继续罔顾天伦,逆天行道。

    便是这些话彻底惹恼了沉寂许久的帝王。

    景宁帝积攒许久的怨气怒意顷刻迸发,直奔向了这个直言劝谏的监正。

    他疑心这个五品的官员是故意借着天象叫他难堪,他精通道义,敬爱道祖,上天怎会说他有过错呢?定是这个监正胡说八道,矢口猖言!他让东厂的人抓他入了诏狱,想要逼他认罪改口,荧惑守心该是大吉之兆而非是大凶。

    诏狱是个穷凶极恶的地方,可那地方却没有让监正改口,他从始至终说的也只是,陛下修长生,如逆天行道。

    他在诏狱受尽折磨,却没有改口。

    监正在诏狱待了整整三日,又入了刑部。

    诏狱给他安的罪名是不敬帝王。

    可到了刑部,他们又给他安了一个新的罪名,勾结朋党。

    他们竟说,监正骤然上书弹劾帝王,实际上一场持久的预谋,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于他。

    这等极大的跨度联想让监正这样一个玄学家都一时无法接受,他受尽折磨竟也不知该如何去承认这等虚妄的罪名。审问者却始终不曾放过他,极有耐心地折磨他,他们一点点的逼问他,一点点的逼迫他,迫使他去认下那些奇怪至极的罪名。

    最后,没有死在诏狱的监正竟然死在了刑部。

    他的死,惹得朝野上下震动。

    刑部的尚书是钱不为,钱不为的背后又是谁?他让钦天监的监正认下的罪名究竟又是出于何种原因,又是为了拿这个靶子罪证攻击谁

    把人抓去刑部的令是景宁帝下的,又或许是景宁帝心中猜疑着谁?

    而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

    监正死了。

    人人自危,人人不言。

    此番事至此等地步,便是谢临序口中的不太平三字。

    宋醒月也不知朝中如何情形,可听谢临序说,有人死在了钱不为的手上,又听谢临序都说“不太平”,也多少猜出此事该是有些严重。

    她没再多想下去,那些朝堂上的政事她想也想不明白,谢临序也不会同她多解释些什么,她听了谢临序的话后也不曾继续多问,垂着脑袋也不再说话。

    谢临序扭头,见她低下了头,忽地出声道:“总之,今日若是害怕,便不要乱跑了。”

    宋醒月听他这样说,只瘪了瘪嘴,道:“知道,不用你多说。”

    他便是不说她也不会瞎走的。

    宋醒月先是跟在了谢临序的身边,一道去见过了钱不为的孙子。

    钱家二少夫人同钱高誉站在一处,抱着孩子四处应酬。

    堂屋之中,那些人各自说着客套寒暄的话,谢临序一经出现便有窃窃私语。

    “世子爷今日也来了?”

    钱家如此作风,谢临序本该最看不上才是,这回没想竟也携着妻子来

    了。

    他们耳语道:“这谢家不是同太子亲近吗?钱家这回明显是要把孙平的那盆脏水往太子身上泼,他竟还来?”

    “你我不也来了?钱家是个心眼小的,这回不来,若下次不小心进了刑部,怕也是没命出。”

    “定国公府的人有何好怕他们呢?”

    “谁知道呢,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胡说,自诩风流,遗世独立之人,哪里会有朋友可言?”

    谢临序从那两人面前走过,他们便也收了嘴,没再多说下去。

    钱高誉正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一起应酬宾客,就见得门口那处进来的那双檀郎谢女,他的视线几乎是转瞬落到了宋醒月的身上。

    自她同谢临序成婚后,他也没什么能到她的机会了。

    如今再见,没想她竟还是那般风情万种,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看得人只叫心旌摇曳,口舌生津。

    本以为她嫁了人,在谢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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