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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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宋呈的便利,钱高誉时常会往宋家来寻宋醒月,若非当初她苦苦拖延哄瞒,只怕也要遭了他的毒手。

    差不多持续了一月,再后来,就是出了和谢临序的事,她才终有机会逃了魔爪,没叫那行人得逞。

    宋醒月断是不想再踏足钱家,同钱高誉打交道,再想起那人都有些犯恶心。可敬溪如此说了,那厢黄向棠又盯着她,若是再质疑推脱,只怕是要惹人起了疑心,再一不小心牵扯出了以往那件旧事,叫敬溪又或是黄向棠知道

    自从知道要去钱家之后,她便一直心不在焉,也没再继续留荣明堂待多久,回了清荷院。

    一日下来,宋醒月都是神色恹恹,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连丹萍都瞧出她的不痛快。

    她知道她是在为何事烦恼,却也不敢多说,只怕惹她更叫心忧。

    丹萍也没多说,只是背地里头暗自骂着:“天煞的王八羔子,该叫这样的人绝种才是。”

    偏他这歹人妻妾成群,儿女丰满,这样的做派为人,竟也真有脸来开什么弥月礼,专叫人讨些晦气不是?

    等晚上谢临序下值归家的时候,两人用晚膳时,宋醒月同他提起了这事。

    现在也终没同他彻底生分闹掰,饶是再不喜他,这些事情多少还是要知会一声。

    她道:“钱家二公子孩子满月了,往谢家送了帖子来,母亲让我到时候过去凑凑喜气,你去么?”

    她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想谢临序会去的意思。

    他素日是忙,同钱家人又不相熟,想来也没有去见的必要。

    谢临序沉默半晌,而后问道:“你想我一道去吗?”

    宋醒月也叫他这话弄沉默了。

    他也真叫有意思,他去不去的,说得是她说的算了一样。

    她什么时候还能做得了他的主了?

    问也多余问。

    她只低着头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头的饭:“我知你公务忙,没时间。”

    谢临序见她乱戳饭,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筷著,蹙眉道:“好好吃饭,瞎戳些什么。”

    “哦”

    宋醒月现在正心烦着,也已经没功夫因这件事和他怄气了。

    谢临序道:“那日不太平,我自是要去的。”

    “不太平?”宋醒月问道。

    怎么就不太平了呢。

    谢临序已经不再用膳,放下筷著,只是回道:“不知道,说不准。”

    听得谢临序那样说,宋醒月也不再继续问了,她没甚胃口继续用膳,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便先起身离开,又是留下谢临序一人。

    宋醒月今日太过古怪,就连谢临序都看出她心情不大好,刚想开口问几句,却见她起了身

    昏黄的夕阳落满了院子,深秋时节,屋外的山茶已经谢了彻底,光秃秃的枝干顶立在火红的黄昏下,落下一道萧瑟的树影,风声呜咽,从院子中跑进了敞开的窗牖之中,吹动了谢临序的衣袍。

    谢临序仍旧坐在原位,他的视线落在宋醒月离开的方向上,过了许久,才叫那抹秋风吹回了神。

    她真的变了很多。

    他上次在荣明堂,分明见她捧着药碗,冲敬溪笑得真情实意,可对他,好像连笑都没有了。

    她一下变了,又好像没变。

    毕竟,用筷子戳饭这样不乖顺的动作,她心烦意乱之时便总喜欢做,一点也不曾变。

    只她于他的言行举止确实规矩许多,说话也晓得好好说了,不会撒娇,不会卖好,语气平淡,如陌生人。

    她也不会再总缠着他,不会再没完没了地黏在他身上。

    现在的她,分明是他从前的时候再三严厉督导要求的模样,可真待她成了这样之后,谢临序却又总觉得哪里奇怪。

    那股感觉如鲠在喉,牢牢地卡在他的咽喉那处,吐也吐不出去,咽也咽不下,是何古怪,竟然是想说也说不出来。

    第24章

    钱家的满月酒定在九月初十,刚好这一日是官员们的旬休日。

    谢临序同宋醒月收拾好了便出了门。

    黄向棠这回没去,连带着也不让谢临复去。

    其中缘由再说起来,也是一桩经年旧案。

    黄父任礼部尚书一职,曾和钱尚书闹了不痛快,两家关系堪称交恶。

    光从钱高

    誉的身上也能看出,钱家家风叫人不敢细品,世家大族但凡是要些脸面的,也决计不会放任着族中子弟做出那些臭名远扬的事来,钱家门风不正,正是合了那句古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偏那黄尚书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开口闭口就是“子曰”“古训”“有辱斯文”,他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同钱尚书同朝为官,没少弹劾于他。偏钱尚书也是个小心眼,开始死抓黄家的小辫子,两人弹劾来弹劾去,倒也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人行于世,断不会一点错都不犯下。

    况说那两人的性子作风截然不同,若能相安无事才该叫人多想。

    钱、黄两家那段时日打得不可开交,众人也都已经习惯。

    只真正让两家结下梁子,是黄尚书的弟弟犯错叫人抓住,落到了刑部。

    虽最后人是放出来了,可最后竟落了个半身残废,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钱、黄两家便是因这件事情彻底结下了梁子。

    黄向棠的小叔叔便是因着钱家毁了后半生,她的父亲也恨钱家人欲死,如今钱家的宴,她如何会去再去?

    谢家人要去她拦不着,毕竟钱家也算大户,有人在刑部做官,虽结不了好,可也莫要交恶,可谢临复他不一样,他是她的夫君,她厌钱家人,他就是去不得。

    谢临复对此倒也没说些什么,毕竟妻子娘家和别人闹了不快,他去了的话,又是置黄向棠于何地。

    敬溪他们也不喜钱家人的做派,懒得动弹,只让宋醒月他们去了。

    到了最后,去的也就只有她同谢临序。

    因当年旧事,宋醒月一路上也是心不在焉。

    若说当初季简昀回来,她也不曾心慌,毕竟他这人除开气盛一些,也没有旁的地方能够指摘,可那钱高誉便不一样了,这就是个十足的腌臜货,变态,纨绔。

    此番前去,也难免有些心烦。

    可转念又想,有谢临序在,他还能怎么着她不成?再说了,今日是他自己孩子的弥月礼,若不想闹出些什么事来再去丢脸,也阖该安生些。

    容不得宋醒月再多想下去,马车已经行至钱府门口。

    谢临序见她仍是这幅心不在焉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两日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整个人就跟丢了魂魄似的,说话不理,讲话不应,这幅样子叫人以为身上是沾上了些什么脏东西。

    宋醒月坐在他旁边,手上搅弄着手帕,听到他开口,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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