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都盼他妻有两意》 50-60(第2/16页)


    一条悄无声息的命,别说丧事,连节哀两个字都听不见。纪清梨只见无数双忙碌的腿把她夹到中间,推进生死的洪流。

    有好心的嬷嬷教她给姨娘烧纸钱,这样姨娘到了下面就有钱花,不用过苦日子了。

    纪清梨好高兴,每天躲在被里偷折金元宝,蜡烛也不敢点。

    听说子女折的元宝才有用,折完还要吹一口气,她忙得厉害,折好的全部攒在枕下提到姨娘的墓碑前,絮絮叨叨全烧了,盼着自己有点出息帮上姨娘。

    现在,她又再一次坐了到火盆前。

    “没有。”纪清梨接过他手里的黄纸,高高在上,一整挞丢进去。

    火险些被扑灭,也只是险些。纪清梨知道黄纸是最好烧的,奄奄一息后它反而会百倍得旺盛回来,烧得人眼眶胀痛。

    “一滴都没有么。”

    许三阴阴抬手,摩挲着她的孝衣,渐攀到她脸上去。

    他动作执拗以沾着死气的指腹反覆勾勒她眼眶,直到确信再摸不到一点湿痕。

    太干了。

    纪清梨分明是湿润柔软的人,人死了,连一点水也不分给他,一点点也不给?

    许三眉眼情绪全蒙在布里看不见,只见他尚还冷静转移地方,自拓小径。

    “你摸起来很累,是不是一人守夜太难熬?我祖父去世,也曾守孝三日,其中枯燥冰冷,确实难熬。”

    “坐下吧,这是你的屋子,这儿没有旁人。”

    在给死人烧的纸钱前,许三邀请纪清梨靠到他膝上来,给她按头放松一二。

    好像夜里阴间林中诱人靠近的上吊鬼,但更有耐心,用低微姿态和那张脸迷惑人,等本就脑中乱糟糟慢半拍了的纪清梨靠过来。

    鼻间全是纸钱的味道,擦净了的手拨弄她肩膀。

    许三的手掌很宽,指腹有力探进来时,另只手气贴到她后颈上,阴阴冷冷地揉,往下。

    他抓到点机会就要回报,肩颈也确实舒缓很多。

    这儿没有来往寒暄,没有时刻盯着她背后的眼睛,再佐以香火味道昏黄的环境,纪清梨不自觉昏昏欲睡。

    但慢慢的,揉得范围渐广,纪清梨在他掌间细细抽气,他力道丝毫不减,善解人意:

    “夜里面对死人无趣,若多几个人陪小梨,时间应当更好打发。”

    “嗯……”

    耳后连带被揉过,纪清梨稍偏头挣扎,病

    弱男人却渐展露出其强势,摁她不懂,声音温和:“说什么?”

    “是找了人打发时间,还是我揉痛你了?”

    抵在后颈的那只手紧贴脊骨,要她亲口回答。

    纪清梨被按到穴位身子紧绷,吐出的气全落到他靠近的耳朵里,哪有什么回答,只说不要按了。

    许三等了几秒继续,手体贴隔着衣料,沿脊骨一寸寸摸索往下,以手掌丈量弧度。

    “你熬了一宿,这里太紧,放松些。”

    “不要摁了,就到这里。”

    指头全沾上别的意味,纪清梨踩到陷阱里匆匆叫停,但从来任由掌控的许三一动不动,他只是侧头,长而有力的手臂因她坐起能碰到的地方更多。

    两指轻巧挑起裙摆,他低声贴上来,没有停下的意思:“到哪里?”

    第52章 眼泪都含去 想听你看你闻你尝你拥有你……

    紧贴着腿弯的布料飘起, 丝缕凉意攀着踝骨进来,许三指头在踝骨上打转。

    手掌托出腿肉,他仿佛在捏还是青皮的果桃, 掂量着哪儿该推出汁水,影子鼓鼓囊囊的一团。

    四面渐暗下,仅有火盆里烧着的纸钱明灭, 许三声线低得昏昧:“既不为早死的丈夫伤心,守夜哭丧就都是流程, 现在何需防我一个瞎子。”

    “你还知道我在守孝。”

    她守得有多精彩,他能不知道?

    抛开身份的局外鬼两头跑, 于背地找准机会注视一切, 私心两手都想抓, 结果就是抓得自己灰头土脸, 狼狈到可笑。

    “我当然摸得出。”另只手冷冷把她脸颊碎发拨开, 再搭上她肩头摩挲布料。鼻尖抵过来, 高挺鼻梁压在她后颈凸起的骨头上,能明确感到他森森的嗅闻。

    “你身上有很重的丧事味道。香烛,纸钱, 膝盖并这么紧做什么,你难道是真心实意守孝服丧?”

    纪清梨不语, 抛开旁的拨弄算盘算算, 沈怀序死了是送到她手里的另种机会。

    契约关系到最后总要分开, 届时和离再嫁难免要处理流言。

    而在沈家安分守孝, 踩着文昌伯蠢钝名声后再嫁, 既脱离纪家又能体面同沈家结束关系。

    指不定日后还有人要为她唏嘘两句,添两笔怜爱色彩。

    她的沉默落到许三耳朵里,无疑是心照不宣的否认。

    人死得突兀, 又几张脸先来后到铺到她面前打岔,她没空伤心也方便他继续。

    但真见她这样平静,许三表情还是有一瞬的冷戾。

    死个假丈夫,她对此不在乎,是很寻常的事。

    他哈地笑了声,手指恨不得揉开皮吮得泪汁,把引诱的词说得恨恨阴阴:“是,死了就死了。人死仅有一次,左右不伤心,何不借这机会尝点别的风味。”

    说着留有余地下位者的话,五指却贴在腿侧把裙摆顶出形状,断骨头忍心气的筹谋忍到现在还是压不住,几乎现在要把纪清梨提溜起来剥开。

    怨气妒火浓厚,使他这瞬看着像从下面爬出来的鬼魂,纪清梨挪开眼神,看见她的衣裙散乱垂在柜上。

    折得乱糟糟,像被人捧起来埋进去过。

    不是说过不用洗她的衣服吗,她皱眉问,许三已接过话头:“是我的问题。”

    “你的气味闻起来让人很……急促。”

    纪清梨屏息,这反应取悦到许三,他问:“你夫君又不知道,我闻一闻也不可以?”

    “只是闻它,又没把脸挤到你身上来。回味也只回味你包扎伤口时湿软的触感,没在当时握住你手,把那些膏药涂到别处,没把你端起来放到腿上磨,这样也不行?”

    再寻常不过的事在他嘴里绕了圈,全都褪出荒唐古怪的本心。

    端正皮囊同直白旖旎的话扑到人面前来,纪清梨被引得准确想到那些画面,表情空白一瞬。

    “你是疯了吧?”

    维持的那些低顺安静氛围随辟啪炸开的火星全碎掉,纪清梨听到许三喘了口气,不是为伤口,是种平静到令人发毛的疯意。

    “我尽力在忍了,已经忍了很久。”许三左手轻描淡写捧上来,长腿挤开并紧的膝盖,一发不可收拾,“但无济于事,不论换成什么策略什么相处方式……”

    “我还是无法控制,每时每刻在想,低劣不体面地想你的声音你的脸你闻起来的味道,譬如现在这样唇张开,里面湿漉漉的触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