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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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开视线。

    许三端着水盆缓步跟在其后,短短几日,他眉间燎伤处结了痂,行走在屋里也没有那般踉跄。

    仿佛是此处的男主人,极自然打开桌上食盒,摆在纪清梨面前。

    “你可吃过了?那日后再没见你,我担心也不知能做些什么,洗衣只是小事。”

    “……你脸上有水,擦擦吧。”

    许三闻言侧头,舔唇吞咽过水珠,笑笑:“嗯,是有点湿。”

    热气缭缭,那影子也模糊,纪清梨有一瞬几乎要将他认成是沈怀序,俯身垂眉低语,斯文问她裙子尝起来怎么是这般味道。

    再两指抹开水痕,展开给她看。

    纪清梨背后冷嗖嗖的,膝盖并紧,再看去又只是病弱斐然的许三站在面前:“怎么了,你今日好像有心事。”

    “是那把匕首对你而言很重要?”

    纪清梨没感到他话中的试探,眼前只有两道影子撞来撞去,弄得像她没等亡夫尸骨找到,就迫不及待背着人出来偷吃似的。

    都是那册子写得乱七八糟,让她想岔。

    平心而论,纪清梨没有刻意拿许三当替身的意思,也不是为了缓解某种失控的焦虑专门这里看他。

    她只想问清他嘴里的仇家,看那伙人同沈怀序的事会不会有什么干系。

    再说就是她要挑个不错的男子,也不一定得选个同沈怀序相似的人吧?

    她又

    没做什么亏心事,纪清梨劝自己理直气壮些,就是许三无意露出肿胀伤口,她也抬抬下巴,清者自清主动要替他包好。

    这伤一看就是许三不想麻烦旁人,自己胡乱包扎的。

    这几日了还深得厉害,一碰就破开,多无害老实的人。

    纪清梨上药,面前人先还忍着声音,直到她专注得弯腰靠近些,喉结上下滚动着,断续发出细微喘声。

    指腹抹开药膏,再小心也会刺激到伤处,紧而窄得腰身在面前起伏。

    她停头顶声音便停,再动,本就松散系着的衣袍再喘两下就要散开,很快到难以忽视的地步。

    分神中下手稍重了,他哈了声弓身,不受控地低下头来。

    小臂青筋蓦地在纪清梨面前绷紧,吐息打在她手背颈后,一圈圈颤出湿意。

    “是我下手重了?”

    纪清梨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许三弯腰得快把她含进怀里。

    发颤难忍的呼吸落到耳侧,似兴奋又似痛楚,腰腹还在为疼痛余韵起伏,连同那张脸都晃在她面前,要把她也颠起来似的。

    “……无事,继续。”声音抑得好低,喘息也都沙哑,他的疼痛也好,忍耐也好,全看她这只手怎么把控,指尖怎么拨动。

    好像……控\身寸。

    这也是她那时躲在角落看见的东西,当时一知半解,没想到竟在这里明白它的意思,纪清梨神色空白停在那。

    清者自清,她没干什么,可不是故意作弄人。

    再说他这是疼又不是爽,这不一样,纪清梨要把手收回去,许三却先一步挡住了退路。

    他侧脸隐在阴影里,只见衣袍敞开,喉结连向锁骨的线条挂着汗。

    仿佛也看过那册子般,精准抓住掌控进度的手,往伤口处放:“你来。”

    “已经快好了,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还是算了。”

    “这条命既是你救,”许三声音轻且低,阴阴如鬼,从不谈避嫌没有羞耻感更好似没有道德,盼着她多玩,“你要如何,都随你。”

    就算是救命恩人,应该是这般任索任求的样子么。

    呼吸烧到手背上,纪清梨起了身鸡皮疙瘩,委婉劝他:“我救你不为什么,你不必如此总想着回报我。”

    “真要回报,你等下把你仇家相关的事说给我听就够了。”

    许三说好,头又转过来。

    纪清梨这才注意到他锁骨之下,薄肌还有别的线条,不是想像中的瘦弱书生,就是要单手端小孩一般端起她,也很轻松。

    “仇家是因为祖父辈的纠葛,姑娘要知我定知无不言,只是到现在,还没问该如何称呼你。”

    纪清梨搪塞:“我单名一个梨字。”

    对她的身份,纪清梨斟酌一二,怕许三是不是误会什么。

    他应该是和沈怀序不一样的人,像那种毛发杂乱伤口狰狞,一味躲在阴影里的大狗。

    斯文病弱,不愿麻烦他人,别人给点好马上想回报过来,所以才给她洗衣服。

    身无分文全靠她救济,只好隐忍顺从,摁成这样也不喊她,只能低低地喘,模糊撩着人耳朵。

    这间屋子的氛围为此变得像偷人,不怎么正经。

    纪清梨要扭正这个关系,往后坐坐,补上一句:“我已嫁人,你不必叫我小姐。”

    “好。”许三顿了下,似顿时明白她走得这些天是去了哪。

    那个没被她提过的丈夫,好像不如何重要。

    许三沉静半晌,脸上神色看不明白。

    然后不见他后退,不见避嫌,只见他笑起来,长臂一捞,将她歪在外面快掉下去的身子端起来,压到他身上也无妨。

    “小梨。”

    仅他喊过的称呼,纪清梨怔住。

    臀肉下的骨头好像在兴奋跳动,一种影绰挥之不去的阴影浮现上来,谈不上任何道德耻感男女之分,他什么都不在乎,只如被她养在这儿的一只狗,问:

    “那今日一走,你什么时候会再从你夫君那出来,再来看我?”

    *

    纪清梨就这样,货真价实养了个人在外头。

    她心情很有点复杂,又不好直问许三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得像争风吃醋等她翻牌子的小妾?

    沉默着回去,纪清梨第一时间就是回屋里,先把那两本册子丢出去再说,弄得她心怪不净的。

    然而跪到床边,手伸进去摸索,摸到一手灰外什么都没有。

    纪清梨把头埋进缝隙里看,再呆呆转向空荡五指,不可置信,谁把她放在这儿的册子收走了?

    她把东西放在这,就是怕被别人发现她背地在看什么,怎么放到自己床下面还会弄丢?

    纪清梨脸涨红去问春兰,但素日进屋子的奴婢就那几个,都不会无缘无故去碰床。

    正要去问,春兰忽的想起来:“小姐。”

    “为孙姨娘回纪家那日,沈大人来过这个屋子的。”

    现在说起沈怀序都有种说起死人的感觉,况且这东西压在床缝中,沈怀序怎么能发现?

    他拿走了?

    那今日鼻梁水滴也好,忍痛控/身寸也好,难道是巧合,是她自己心乱多想。

    那种似有若无的窥探又卷土重来,仿佛随时有只眼在背后紧盯着她的举动。

    纪清梨屏息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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