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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相敬如宾第三年》 50-60(第10/18页)
是件难事。傅砚清不认为那个乳臭未干的男孩会冒着风险再主动联系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没有血缘,也称不上朋友,感情链接不深厚,只要她不再回到这里,人生理应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如果他没有带宝蓓回桐兴,宝蓓就不会认识这样龌龊的男人,如果宝蓓不认识他,她更不会知晓,他为处理这种垃圾究竟做了什么。
她知道
了,会怕他,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毕竟她心地善良,对所有人都抱有这世上最美好纯粹的念想。
才刚处理过一个,关系刚和缓,日子才安稳下来,他又凭什么又出现在他妻子面前。是以装作无事发生的姿态,还是顾影自怜的弱者姿态?宝蓓是否得知,又是否被那个男生蒙骗?
来的路上,各类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不断在他脑海里闪回,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他已许久没有体会过。神经线像不断从两端反方向拧动的绳索,不断紧绷,收缩,愈发吃力难捱。
他怕她站在那个男孩的身侧,对他失望而厌恶地控诉,他又愿她知情也分清现实地忍气吞声,知道为他人而与他争吵是毫无意义的事,同时又抱着无可救药的幻想……幻想,幻想她对他卑劣的行径是心甘情愿的包容宽恕。
他在房间门口等候,怕自己等得疲态尽显,也怕错过她,原以为至少到天明才能等到她出门,却没料到是刚从外面回来。
她身上有夜市的烟火气,他料定她是为填饱肚子而出行,但她的手机里又出现了那个男孩的痕迹。
——收到,平安就好。
他们是见过的。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见面。
他如何不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
他把妒火当做翻涌到咽喉的胃酸吞咽下去,烈酒灌过的辛辣在腔内沸腾,却还是咬紧牙根,故作沉静:“什么时候?”
他长久的沉默,眼底流露的憎恶无法遮掩。
乔宝蓓心底骇然,像望见一片碧蓝澄明的海。这片海深沉辽阔,却也清澈见底,她是如何年复一年地对他昭然若揭的行为视若无睹?甚至自我催眠他没有太过烦扰,没有过多的恶意。要不是乔星盛把检验报告,伤痕,录音披露给她,她竟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他共度一生。
在这一刻之前,乔宝蓓从来没觉得他如此可憎恐怖。
她深吸气,鼻子却闭塞至极:“知道他和我见过,又联系我,你是还要给他一个教训吗?”
声音止不住地颤,“一个没办法见我,没办法联系我的教训,落得家破人亡,像严博扬那样?”
“你觉得他不该有这种下场?”傅砚清轻哂,大仇将报的快意贯彻全身,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及第三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恶劣的男人。
乔宝蓓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你真的找人打了他一顿,把他打住院?”
人证物证皆在,已经证据确凿,直到这刻她还抱有幻想。
傅砚清喉结滚动:“那是他做错事了。”
“他做错什么了?只是和我交好,你就要这么对他?”
乔宝蓓耳鸣发作:“普通人在你眼里是微不足道的草芥,还是随便可以踩死的蚂蚁?你读过军校,我以为你至少为人端正,不会像那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那样,你现在告诉我,你和他们一样,也会做这种恃强凌弱的事?”
傅砚清极少听她这么主动夸耀他,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心底翻涌万千,阖了阖眼:“所以你心疼他们,觉得我做错了?”
“你不觉得吗?你不认为这是错事吗?”
她想到过往那些平庸又俗气的男人,眼泪像一张大网,密不可分地笼罩双眼。
“你这样对待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普通人,我很难不怀疑哪天你要是不爱我了也会这样对我,觉得我又麻烦又不值一提,可以随便被处置。”
“你就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怀疑我?”傅砚清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罅隙里发出的猎猎风声:“你知不知道他肖想你,对你有不怀好意的念想?你有没有想过,是他的问题。”
乔宝蓓气笑了,灯光下的眼泪清凌凌:“他有什么问题?我怎么不知道?何况我怎么知道别人如何想我?我管得了别人的想法吗?他拿得出证据证明被你欺辱,你呢?你这样污蔑他,就为了给自己脱罪吗?还是想拐弯抹角敲打我不应该在夜里见他和他有微信联系?”
听她百般庇护其他男人,心底的绞痛令他不由伸手箍紧她的手臂,几近控不住握力:“你确实不该跟他有联系。”
他双眼涨红,死死盯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和他去了海边?你把我留在家里,坐着他的车,和他谈天说地,和他拍照留念。你以为你隐瞒得天衣无缝,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讨厌你对他笑,对他那样友好,我忍不住去比较你对我的态度。你对他比对我还要宽容放松,你从来没有主动和我约会过,对我总是笑得勉强,迎合得拙劣,你仍把我当做住在你隔壁的那个没有用的修理工,可以请上门无条件地修理家用,适当性地留下来喝杯茶,从未把我当做你真正的的丈夫。”
“我知道我年纪比你大,比你年老,是在你最贫穷最孤苦无依的时候趁虚而入。如果不是你的生父逼婚,你根本不会对我求助。我什么都知道,我都清楚,我也默许你没那么爱我,是贪图我的财产和庇护才答应和我结婚。我没想过你全心全意爱我,是我开始贪心,是我变得贪得无厌,对你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妒火仿若将要从他胸腔喷涌而出,蔓延到咽喉的却是苦涩而辛辣的哀歌。他的嗓音变得更加低沉,滞涩:
“我们结婚三年了,我以为我是你的丈夫,可以无条件享有你的爱,被你偏心依赖,我以为你已经对我产生了一丝丝眷恋,哪怕把我当做你的父亲一样对待,我以为你说过的情话十句里有一句是真实的,哪怕你只是在哄骗我。”
“我开始看不清,分辨不清你对我的示好是不是真的。你说我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学生狠心,我如何不狠心?你把我当做敌人,站在他身边偏袒他,庇护他,你叫我怎么不嫉妒?他甚至不是你交往过的男人,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起眼的小镇男孩,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
也没那么爱我。
连虚情假意地戏弄我,欺骗我都不肯了。
他该如何在一片看似光鲜亮丽的空中楼阁里找到锚点?在一片废墟的尘土里找到一株可以被呵护的花?他一无所有,也不被粉饰。他匍匐在她身下,幼嫩的她起手架在脖颈上的是涔着寒意的镰刀。
“对,你什么都清楚,你是纵容我包容我的那个,我在你面前一览无遗,是个看不清楚状况的蠢货。”乔宝蓓笑了一声,眼泪周而复始地淌落,在她面颊上无法干涸,宛如一条永远流动的河。
那是一条心河,流动着鲜活的血,有粗粝的砂石捱过,发出阵阵钝痛。
“你爱我所以我得回应你,你讨厌谁所以我得远离谁,我知道啊,你觉得我不守妇道,是不是啊?”
傅砚清沉声:“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
乔宝蓓盯着他有些木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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