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40-47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离婚之后》 40-47(第26/28页)


    夫人会在房间等他。

    喻礼回到客房,空荡寥落。

    她并没有问谢琬音去了哪里。

    她早有猜测。

    佣人说:“夫人到主卧去了。”

    喻礼早知道是这样,也没有太失落,洗漱过后,蒙上被子睡觉。

    客卧跟[望海潮]的卧房截然不同。

    一架雅致端丽的紫檀木架子床,四周藕荷色帷幔垂落,严严实实遮住所有亮光。

    室内静悄悄,除她之外,听不到任何一丝人声。

    喻礼在阔大床上躺了一会儿,轻嗅着空气弥漫的檀香气,失眠中心底浮上一些别样的期盼——她总觉得,她不该独身躺在这里,身边该还有一个人。

    她想了下,探身拿到搁在床边柜上的手机,划开屏幕,拨了个熟悉至极的电话。

    他接得很快,声音清和温润,“还没睡?”

    喻礼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困意弥漫,那颗晃晃悠悠没有着落的心顷刻沉淀下来。

    她好心情问:“在做什么?”

    “工作。”顿了顿,他慢条斯理,“顺便想你。”

    喻礼瞬间气性上来,拉长音调,“原来是顺便想我啊——”

    程濯轻笑,声音清沉透过听筒传过来,在空寂无声的夜晚,透着撩人欲醉的味道,“很想你,去接你回来,好吗?”

    喻礼确实想回去,又觉得有些麻烦,转念又想,麻烦男朋友不算麻烦,“好吧,你来接我。”

    程濯放下批了一半的文件,降下车窗,眸光看向天际被阴云遮住的月亮,唇角含笑,“麻烦喻小姐从喻公馆走出来,走到门外,你应该就能看到我了。”

    “你早就到了?”

    “不早。”他说:“文件还没有批完。”

    喻礼出门的时候,没有人敢拦她——这就是大权在握的好处,她做得任何决定在地位低于她的人眼中都显得无比正确。

    走出门外,天空旷远,她一眼看见停驻在桂树旁的黑色劳斯莱斯。

    桂花的香气顺着夜风绵密拂过来,她脚步轻快走过去。

    风吹云动,遮蔽在乌云后的月亮缓缓露出半张脸,倾泻出柔润光辉。

    喻礼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尤其是望见站在车旁的程濯之后。

    而这样的日子,在婚后,她还会享受很久。

    直到他们的感情消失殆尽,彼此因岁月打磨变得面目全非。

    在她跑过来时,程濯已经张开手臂,下一刻,他轻松将她抱在怀里。

    他垂眸望着她在月光下清澈透亮的眼睛,喉结微滚,“要亲一下么?”

    喻礼真的受不了他每次一本正经问这种问题,就像在床上,一本正经问她要不要更深一点、更重一点,彼时,喻礼给出的回应都是无比肯定的。

    恰如此时此刻,她仰颈贴住他的唇。

    程濯缓而用力扣住她后脑,更深的吻她。

    撬开齿关,唇齿交缠。

    他的气息很清雅,令她记起荣禧堂博古架上那一盆素冠荷鼎。

    她环住他脖颈,认真说:“这几天,我谨慎思考过一个问题。”

    程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依旧沉浸在情潮的余韵中,鼻梁轻蹭她脸颊,指腹难耐摩挲她下颌,低哑道:“喻礼,我们在接吻。”

    喻礼笑了下,“那你要不要听我讲话?”她的唇被吮吻得润红,眼眸明润潋滟。

    程濯克制着,叹气说:“当然。”

    他将女王大人抱进车里,为她解开厚重的外套,拧开一瓶加热过得矿泉水,待她喝了几口,专注温和看向她,“好了,您可以开始您的议题。”

    喻礼被伺候得很舒服,眨了下眼,“你这么郑重,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的想法了,怕说得不合你的心意。”

    程濯倾身,气息逼近,“喻礼,我每天都是这么郑重,你只记得现在一刻么?”

    喻礼又笑起来,轻啄他的唇,“那天你说,你从十六岁的时候就喜欢我,对吗?”

    程濯眸光顿了下,轻“嗯”一声。

    她轻轻问:“那你怎么不追我呢?”

    她那个时候跟梁宗文是暧昧期,还没有谈婚论嫁,要想撬墙角,还是很容易的。

    “而且我对你没什么印象,对你的学长还有一点印象。”

    她记起那个据说是为了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而车祸身亡的男生。

    她记得在食堂里偶遇过他几次。

    身为他师弟的程濯,她却一次也没见过。

    程濯显然不愿意思考这种可能性,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指腹温柔在她指骨上摩挲,“这样就很好。”

    他如此充实满足,不想因过去微妙改变丧失如此美好的现在。

    喻礼了解他想法,徐徐说起下个话题,“那枚翡翠透雕玉佩真是梁董送给我的吗?”她笃定看他,“一定是你送给我的!”

    他总是喜欢假借别人的名义送礼物给她。

    每年生日,喻礼总会收到数量庞大的礼物,除了重要人总给她的,其他不胜枚数的礼物她总是随意搁在喻公馆库房里,束之高阁,只有回礼的时候,才会打开当年的礼单,回送价值相同的礼物。

    只是有些礼物,她却总也找不到回礼的机会——他不标名姓、没有住址,似乎只是简简单单将礼物送到喻公馆送她礼物为她庆生,并不苛求她的回礼。

    名字都是假的。

    从前,喻礼从没有深思过这个人是谁。

    现在,喻礼心中隐隐出现一个人名。

    程濯。

    程濯不承认,若无其事说:“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

    喻礼轻哼一声,“我自己记得就好了,我会回礼的。”

    程濯说:“可不可以让我选一下回礼?”

    喻礼说:“当然。”

    他漆黑眼眸看着她,微微含笑,“把你画给舅舅的那幅画送给我。”

    那幅画至今还藏在京西花园里。

    但再也不对外展出。

    喻礼还是第一次带外人来京西花园。

    这里一贯只作为她的藏宝库,除了秘书助理外,很少有她的亲近人涉足,就连她自己也不常来。

    今日闭馆,京西花园里不是往日人流如织。

    她牵住他的手,缓步走到后院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展厅里,“里面都是我的画。”

    喻礼自认自己作画水平一般,之前那幅画之所以拍出天价,也是名声大于实际。

    她不喜欢把自己的作品展览出去——自己的雕虫小技不配占用参观者宝贵的浏览时间。

    作品一概放在后院。

    推开门,画作摆放在密闭的玻璃罩中,摆满整间房室。

    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