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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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介臣独自坐在临窗禅椅上,唇角含笑看着谢琬音和喻礼一起吐槽说话,直到喻礼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望见喻礼立刻起身接电话。

    他猜到来电人是谁,唇角的笑慢慢淡下去,不冷不热说:“他这么黏人啊。”

    谢琬音转脸道:“你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不也是一样黏人?”

    喻介臣脸色不变,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住了。

    谢琬音提起的这段“恋爱”自然不是喻介臣与她谈得,经历过这段过往的女主角叫邵一曼,如今已经仙逝了。

    喻介臣当年爱邵一曼很深。

    这么多年过去,谢琬音依旧清晰记得喻介臣的博士论文结尾:

    [Dedicatedtotheloveofmylife——yiman]

    献给此生挚爱——一曼。

    邵一曼出身平平,但学术造诣高深,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博时,她跟喻介臣结识,很快坠入爱河。

    喻介臣博士毕业时,应该是他们爱得最深的时候。

    所以,他这样淡漠的人在论文结尾写下这样露骨肉麻的话。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

    谢琬音觉得有些冷,好在有人为她披上薄毯,抬起眸,她望见喻礼温柔而明艳的脸,她紧紧攥着女儿的手,“今晚我们一起睡?”

    喻礼摸了摸她的脸,说:“好啊。”

    喻介臣双手交握,静静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离开。

    客厅瞬间就空了。

    他垂眸,起身抬步,走到喻礼留宿的屋舍外。

    灯光昏黄,窗纱上柔和映出她们的影子。

    喻礼很警醒,几乎喻介臣一到,她就察觉到。

    她轻拍谢琬音的手背,“爸爸在外面。”

    她刚想说,让她去应付走喻介臣,却见谢琬音已经起身,她侧过脸,问喻礼她刚刚丢下的披肩到哪里去了。

    喻礼找到在柜子里的披肩,为她裹上,“晚安。”

    谢琬音点了下头,抬步朝门外的喻介臣走去。

    喻介臣抬眸看着谢琬音,唇角勾出从容笑意,他丝毫不惊讶她会朝他走过来。

    微凉的雨丝飘飘荡荡,喻介臣为她撑着伞,半边肩膀被打湿。

    另一手牵着她,一路朝花厅走去,“夫人,我们聊一聊过去的事吧。”

    谢琬音并不想听,他从不做赔本买卖。

    他聊了过去,她势必也得把以前过往剖析出来。

    她的过去可比他珍贵多了。

    “算了吧,我喜欢往前看。”

    喻介臣说:“当年我之所以找到你,是梅先生托人告诉我的。”

    梅先生便是谢琬音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她的外语老师。

    他还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梅若寒。

    “我知道。”谢琬音并不惊讶。

    她低下头,蜷曲长发遮住面颊,“是我让他去报信。”

    喻介臣并不知道这件事,微微眯了眯眼,“你并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是的,谢琬音是可以吃苦的人,她从小在南疆建设兵团长大,又跟着父亲在十年浩劫被监禁控制,有什么苦是她吃不了的呢?

    只是她舍不得。

    梅若寒跟她不一样,他花了二十年时间才从西南边陲的小镇考进京城去,她不能让他过一辈子遮遮掩掩郁郁不得志的生活。

    他那一双握笔的、写文章的手,不能耗费在庄稼地劳作里。

    “我厌倦了京城里的生活,可以毫不犹豫舍弃去山村过苦日子,可是他不行,他还没有好好享受过。”

    她想让他看看她看过的、已经厌倦的风景。

    那对他来说,还是新奇的、珍贵的。

    喻介臣没有继续讲话,他得消化一会儿。

    谢琬音凝视他,说:“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跟邵小姐的故事,谁没有一段过去呢?”

    她笑,“孩子都那么大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怪肉麻的。”

    喻介臣没有任何能力撼动谢琬音的心神,她对不在乎的人,一直无坚不摧。

    他也没有能力让她在乎他。

    她喜欢的一直是梅若寒那种霁月清风、为国捐躯的人。

    是从梅若寒驻外开始,她养成每天看新闻的习惯。

    自从梅若寒去世,她再也没有看过国际新闻。

    每次看新闻,她只看前12分钟,因为当年的第13分钟,广播总台播报梅若寒庄严殉国的讣告。

    那年之后,她搬到景山上住。

    今晚的谈话依旧没有任何进展,只是披了满身夜露回房。

    走到客房前,喻礼在门口站着,眸光莹莹看过来。

    谢琬音惊喜,“你没走?”

    喻礼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我打过报告了,留一夜。”

    喻介臣任她们娘俩亲近够,沉声说:“一会儿,你过来一趟。”

    说完,他转身往书房去了。  。

    喻介臣交给喻礼的任务是让喻礼去安抚喻景文。

    他坐在书桌后,神情冷肃,“坏人我已经做了,之后便该你去充当好人。”

    喻礼答应得很痛快,“好。”

    本来,他不说,她也会做。

    喻介臣点了下头,问:“有人告诉我,你在查景文妈妈的事情,有这回事吗?”

    喻礼凝视他眼睛,柔和说:“是,我总不能让旁人一直误会爸爸,觉得您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

    喻介臣缓缓点头,又问:“这件事,你告诉你妈妈了吗?”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犯蠢,喻礼最是嘴严,这样的事,她怎么会跟旁人讲?

    喻礼说:“您想让她知道吗?”

    喻介臣没有回应,他不知道。

    他清楚,无论知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谢琬音对他的态度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她的心早就完整交给那位在摩加迪沙殉职的人。

    喻礼灵巧转移话题,“爸爸,我打算跟程濯结婚,您对我有什么嘱托吗?”

    喻介臣想了想,“既然定下来就好好过,分的时候别闹太难看。”

    程濯毕竟跟梁宗文不同。

    他是有家世的人。

    即使是喻家这样的地位,要得罪程家,也得掂量掂量。

    “我跟梁宗文都没有撕破脸,跟程濯就更不会了。”喻礼说:“他是体面人,就算

    有那一天,也会好聚好散。”

    喻介臣但笑不语。

    以他一贯的眼光看,程濯大抵很难成全她的期待。

    他没有再嘱托什么,天晚了,他要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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