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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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是梁桢。

    梁桢订下的地方是汀花苑——满京城都知道,这地方属于喻礼。

    在自己的地盘见面,喻礼赴约时,心情自然而然比在其他地方见面多一分放松。

    包厢里,梁桢低垂着脸,垂眸看着杯底的茶叶,指腹摩挲着薄薄的白釉瓷盏。

    ——她有心事。

    这是喻礼的第一反应。

    喻礼坐下来,脸上绽放一个几乎可以成为柔和的笑容,“您找我有事?”

    望见她这一张笑脸,梁桢心头的堵塞奇异消解一些。

    美人含笑总是动人,而且——

    美人既然对她露笑,说明并不是特别讨厌她——当年,她对逼迫她结婚的程泽生可是笑不出来的。

    喻礼跟她当年处境或许不同。

    梁桢眉头不自觉舒展起来,浅浅啄了口茶水,清幽透骨,赞道:“这里的茶真不错。”

    喻礼说:“您走得时候,让老张替您包上两斤。”

    这一声“您”听得梁桢心头舒畅,她唇角弯起,愉悦点头,“行。”

    直到离开,梁桢都没有透露这场约会的目的,但她不动声色打听了许多喻礼的喜好。

    一开始,喻礼微微警惕,后来察觉到她的真实意图,喻礼便从善如流,把喜欢吃的、喜欢玩的事情都告诉梁桢。

    喻礼送梁桢出门,即将走完蜿蜒连廊,梁桢突然道:“你不介意我替你们操持婚礼吧?如果你介意,你可以推选其他适合的人操持,但我得要一个观察席。”

    喻礼笑着说:“当然。”

    梁桢松口气,又道:“那我先悄悄准备着?”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喻礼能跟她成为名正言顺的一家人。

    以后,“情如母女”这个词也可以形容她跟喻礼了。

    喻礼含笑,“好!”

    关于梁桢悄悄准备婚礼的事程濯过了几天才知道。

    他回到梁园,管家告知他去后院库房,梁桢在那里等他。

    走进库房,光线透过月漫纱温柔垂进来。

    梁桢站在保险柜前,挑选合适

    的凤冠。

    梁家是前朝的皇商,手里积攒着不少从皇宫里流落出的好玩意,但梁桢手心里托着的那座凤冠,对于梁家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

    程濯微眯了下眼睛,又瞥一眼紫檀长条桌上已经被挑选好的珠宝首饰,其中一件件翡翠,绿满盈翠,晶莹剔透。

    其中最紧要的是一件翡翠透雕屏风,是前朝的贡物,价值连城。

    他心里有了章程,在黄花梨圈椅上坐下来,若无其事问:“您跟喻礼商量过了?”

    梁桢下意识“嗯”一声,后知后觉,她又微微摇头,“你讲什么,我听不懂。”

    程濯已经在她简短的神情变换间寻到答案,指尖轻点扶温凉的木质扶手,他垂眸含笑,“喻礼很信任您,把婚礼交给您操持。”

    梁桢知道瞒不过他,托着紫檀首饰盒走过来,“那你再努力一点,今年让喻礼进咱们家的门。”

    程濯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梁桢道:“我知道,礼礼说了才算,我也不会勉强她。”她将托着的盒子递给程濯,“我送给礼礼的见面礼,一些小玩意,你见到她时交给她就行。”她叮嘱,“这是我做长辈的心意,我不要她回礼哦。”

    程濯将盒子接过来,掀开看了看,道:“正好我也要给喻礼送礼物,就加在您这一份里,算您的心意。”

    梁桢倒是很欣赏程濯这样对人好却不表功的态度,她语气温和一些,“好了,说了高兴的事,也得说些值得考虑的不那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她抬起脸,认认真真看向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就很有主见的儿子,“你舅舅那里,你怎么打算的?”

    第45章 chapter045他主动。

    梁桢的问话似一滴水融入大海,没有在程濯心底掀起任何波澜,他捻着一串翡翠念珠,漫不经心说:“顺其自然。”

    梁宗文还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梁桢语重心长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算你看不上他,早做打算总是好的。”她瞟他一眼,“他身边有不少你的人,给他们稍稍下指令,让他忙碌起来,礼礼身边就清净不少。”

    梁宗文身边确实有不少他的人。

    梁宗文身边最信任的肱骨便是他早年插进去的钉子。

    不过他并不打算用这些人去主动攻击梁宗文——他在梁宗文身边安人的初衷是为喻礼监视他,并不是对他出手。

    程濯慢条斯理道:“在跟这些情敌的关系里,我倾向于做受害者,不会主动对他们出手。”

    当然,如果他们伤害到喻礼,他不吝于千百倍的偿还报复。

    梁桢从来都说不过他,当然,她也懒得劝说他。

    她的世界很大,丈夫和儿子只是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隅。

    “好吧,祝你幸运。”临走时,梁桢真诚说:“当然,我还是很感谢你能把喻礼带回家做我的儿媳。”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惊喜。

    惊喜程度不下于官场上明争暗斗的喻济时和程泽生握手言和。

    程濯以一贯的温润疏离回复母亲,“多谢。”

    梁桢对他的态度司空见惯,如果有一天他对她扬起笑脸,那才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往常话说到这份上,他们母子两个就该各回各家了。

    尤其是,程慕云的身影在照壁若隐若现。

    见母子俩的谈话终于结束,程慕云慢悠悠从照壁后走出来,他含笑说:“阿濯有了归宿,你总算可以放心了。”

    梁桢不冷不热怼他,“放心,就如同你一般,我从没有为儿子操心过。”

    程慕云一点不恼,他就喜欢妻子怼他。

    妻子是理性至极的人,只有对亲近的人,她才会发发小脾气。

    “来做什么?”梁桢抬眸问。

    他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中午了,陪我一起睡午觉。”

    梁桢:“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你从程宅跑过来找我?”

    话虽然这么说,梁桢还是被程慕云牵走了。

    程濯留在库房里,静静看着他们相携的身影离开。

    他抬眼望着正午的阳光,垂眸拨电话。太过明亮的阳光刺得近乎头晕,他的语调依旧温柔和缓,“在做什么?”

    喻礼在病房里,侧面坐着谢琬音,正耐心低头削苹果。

    靠在病床上,脸上淤青未消的是喻景尧,看她要出门接电话,目光直直掠过来,嗓子里滚过笑意,“跟谁打电话呀?还特意跑出去接,就这么怕人听?”

    喻礼本想避人接电话,闻言,本来抬出去的腿又缓缓收回,她重新坐到椅子上,对程濯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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