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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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十二月初,陈今昭告假的折子送到了昭明殿。

    此时姬寅礼正在用早膳,闻言搁了碗筷,直接拿过折子展开迅速看过。

    "她身子怎么了?为何会腹部疼痛?"

    他们有段时日未见了。

    有些话未曾挑明,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暂不想直面她无形中的疏离,亦想给她时间想清楚,遂这些天都未召她入昭明殿,而是让她在偏殿用膳。

    乍然听闻她生病了,他突然想起曾经她受了惊吓回家后,发了急热又呕又吐的事,脸色不由微变。

    "殿下莫急,是陈大人她、她的初潮来了。"

    刘顺小声说完这句,就退远了些。

    姬寅礼握着折子站在案前,浑身的肌肉都绷直僵着,长久没了反应。倏地他推开椅子疾步朝外走,脚步仓促,袍摆带翻了花瓶也不顾,冲出了寝殿,驻足在了殿门口。

    他抬眸遥望南街的方向,胸口灼热,眸里洇开激荡。

    "她……"出口的音有些失调。他用力呼吸几番,竭力压了狂乱的情绪,好半会堪堪平复下来,方再次开口,"她如何了?"

    "总归是有些难受的。"刘顺道,"这会卧榻难起,勉强用了两口热粥就又躺下睡了。"

    姬寅礼听闻,脑中立即闪过她面容苍白,恹恹弱息蜷缩床榻的画面。当即难以按捺,此刻他恨不得立即见到她。

    刘顺伺候的久了,见此刻他主子这般神态,便赶忙抢在其开口要求备马前说道,"陈大人还托人捎了话过来,道是这几日望能允她在家中安生歇着,待身子骨利索后,她便会亲往昭明殿,来给殿下请安。"

    此话成功让姬寅礼前往探望的念头偃旗息鼓。

    而话里隐含的另层深意,也让他的情绪几番浮沉。

    "送些补气血的东西过去,还有暖炉、月事带等物件,也都别落下。内寝多宝阁里还有副暖玉镯子,你去找找,一并给她送去。"

    嗓音里似压着力道,说话的时候他眸光始终不离南巷方向,似要穿透重重宫阙、条条长街,直抵永宁胡同的某户人家里。

    "去告诉她,将养身体最为要紧。这几日好生养着,莫受凉受寒,莫多虑多思,无论有何事,且等来日再说。"稍顿,语气缓和了下来,"告诉她不急,我在昭明殿里等她来。"

    三日来,陈今昭的确是依言在将养身体。

    受昔日那烈性药的缘故,此番初潮来时,于她而言,这滋味的确是不好受。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努力养好身子,以求日后来月信时能少遭些罪。所以来初潮的这几日,她是能不下地就不下地,抱着暖炉缩在榻间取暖,只要精神稍好些,就赶紧用些热腾腾的补品,争取将气血补回来。

    至于烦扰她的那些事,也暂被她抛之脑后。

    该想明白的,前些日子她都已经想的透彻,多思无益,现就只等她亲往昭明殿后,看最终结果如何。

    她初潮来了三日,后又告假了两日休养。

    在第五日华灯初上时,她穿好绯色的官袍,束了发戴上官帽,披了件新做好的孔雀蓝斗篷,对镜整理妥当后,走出了家门。

    长庚驱车带着她,一路来到了宫门口。

    "少爷,到地方了。"

    长庚说着就要像往常般下车牵马,没成想却被车内人叫住,"不必下车,一会驱车直接入宫。"

    陈今昭揭开车帘,向宫门前守卫出示了令牌,很快,宫门朝两侧大开。

    "驱车直接入内。"她吩咐长庚,"我来指路。"

    青篷马车走宫中驰道,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昭明殿前。

    陈今昭下了马车,对长庚低语道,"不必等我,一会有宫监送你出宫,你就驱车离开归家就是。回家不必多言,只道我有事需留宿宫中。"

    眼见这会刘顺已匆匆出殿,她就止了声。

    长庚从来对她言听计从,闻此也不多言,只点头应是。

    "陈大人,腊月天冷,您快随奴才进来。"

    刘顺忙不迭的招呼她入殿,心道好在有暗卫快马加鞭的提前将消息递进了宫,要不这位冷不声的就驱车过来,乍然见了人,还不得惊得他跟他主子一跳。

    "一会还得有劳大监派人送我家常随出宫。"

    "奴才待会出去就着人去送,您尽管将心放肚子里便是。"

    刘顺带着她穿过外殿,引到内寝。

    陈今昭进殿这会,恰好宫人们端着碗碟出殿,瞧着菜肴整齐,似没怎么用过。

    她不免迟疑的小声问道,"刚殿下可在用膳?我来的可不是时候?"

    "只要您来,都是时候。"刘顺话说得好听,"大人是殿下的心腹爱臣,深受殿下的赏识信任,您什么时候来,都成。"

    将人引到内寝殿门处,他就躬身退下了。

    寝门半掩,里面些许光线透了出来,打在朱漆殿门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陈今昭在殿内处站了会,而后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并未如往常般坐在榻边候着,却是披了件外衣坐在临窗案前,伏案批着折子。他侧对着她的方向,闻声也没朝她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只兀自展开折子,在寂静的寝殿内留下纸张翻动的声响。

    陈今昭小心绕开屏风,朝临窗处走去,来到案前的两步远处停住,轻唤一声,"殿下。"

    声音不复往日的刻意压低,尾音微微上扬的两字宛如被清早的露水浸透,清润,清透,宛如山涧流水,清清泠泠的流淌过人耳畔。

    纸朱笔的手停在了半空。

    姬寅礼倏地转头看她,笑不达眼,"还以为你要与我生分到底,倒是你……"

    看清来人的那刹,他失了声。

    来人一身孔雀蓝的斗篷,那般耀目的颜色非但压不住她皎貌半分,反倒将她姿容衬的更胜一筹。兜帽边缘缀着雪白的兔毛,细密柔软的绒毛拢着她那张姣容,干净莹润,好似云破月来,皎月生辉。

    握着笔杆的手骤然用力,几近失了力道。

    他目光死死将人攫住,抬起笔杆指向她,喑哑的嗓音里挟着几分沉怒,"你今夜是来勾引孤的?"

    陈今昭朝他跪下,苦笑道,"不,罪臣今夜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你有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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