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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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偏殿接连用了两日膳后,她再次被召进了昭明殿里。

    他告知了他的决定,将她留在京中,不允外放。对此,她有所预料了,虽失望,但也勉强接受。

    而接下来近月的时间里,她心情皆如这般的上下起伏。

    他时而待她缠腻,恨不能两人双双倒榻,共赴巫山云雨,但时而又让她离远些,勒令她见他要绕路走,不许再勾搭他走上歧路。但往往不足一日,他又拥着她说想她,离不了她。

    她也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快被他逼疯了去。

    有时候她觉得受不了,想着要不坦白算了,可转瞬他又正常了,与她保持着距离,公事公办,维持着人主的风度。

    近月的时间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被磨得没脾气了。

    这夜,洗漱完上榻的陈今昭,躺下后就习惯性的抚上自己的胸膛。与往常的感觉不同,她刚一碰触,顿觉一阵刺痛骤然袭来。

    她猛地坐起身。

    "表兄,你怎么了?"

    "幺娘!你拿铜镜过来!"

    刚放好青色床帐的幺娘,听出陈今昭声音里的迫切,赶紧去书桌抽屉里拿了巴掌大的铜镜过来。

    陈今昭白着脸拿过,先照了自己的面庞。

    变化不明显,但还是有的。肤色更细了,线条也更柔和,还有那双眸子也愈发水润,整体看来下,确是偏向于女子的柔。

    她面色微变,当即拉开衣襟,举着铜镜在胸口处照了照。

    许久,她放下了铜镜。

    "表兄,你……"

    陈今昭摇摇头,手撑额头,闭眸长久不言。

    是发育的时机到了,还是日日进补的缘故……

    若是进补,是无意为之,还是他特意而为。

    答案已经慢慢清晰的浮在心底,王师归来那日的迷药、那人这近月来的反常、甚至是刘顺异常恭谦的反常,此些重重,好像都在指向了一事。

    更遑论他在江南待过一阵就匆匆北上归京,更遑论还有那至今无人得知,甚为神秘的摄政王新娘。

    已然想明一切的她顿时一阵虚脱,整个人瘫软下来。

    原来,如此。

    第95章

    刘顺搬来了绣凳,铺上了苏绣软垫,而后又亲捧了碗酸酸甜甜的温热果茶过来,呈递到她手里。"

    您在这稍候,殿下很快就会过来。"

    陈今昭点点头,刘顺便低眼只看双脚的后退出去。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指尖似有若无的抚着碗壁。

    也就是之前她未往此间来想,如今再看,处处皆是破绽。

    姬寅礼从外头大步踏进内寝,刚绕过五彩琉璃屏风,就见榻前之人正捧着茶碗安静坐着,眸光低垂,凝神如画,烛光轻晃着她那如玉的侧颜。

    眼前这幕,无形中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人只觉胸腔那颗浮躁的心都似刹那安稳下来。

    他的脚步不由放轻,嗓音也轻柔下来,"等久了吗?"

    陈今昭赶忙起身,手里茶碗也搁置在旁边小几上。

    "没有,臣也只是稍候,殿下的政务要紧。"

    他拉过她温软的手,习惯性的将人往怀里一带,刚欲俯身托臀抱人入榻,却听她嘶声吸口气,浑身也瑟缩了下。

    第一时间将人拉开,他疾速将她上下打量,目光最后落在她难受皱起的面庞上。声音顿时发紧,"你哪处不适?"

    陈今昭见他似乎又想朝她靠近,此刻真恨不得能弓起身,连连疾退。他躯膛硬邦邦的,铜打铁铸似的,刚她胸口撞上去,简直似万千钢针刺胸,真是痛煞了她。

    "殿下,臣近来不知为何,时常胸口刺痛,针刺一般。"

    抢在他出声唤太医前开口,她缓口气,捂胸皱眉,"臣今日身体着实不适,殿下若无要事,容臣退下回去歇着了。"

    姬寅礼这瞬想到了什么,刹那只觉口干舌燥。

    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处落上半息,而后重新落回她轻皱的眉目上,柔声道,"那你回去歇着罢。若实在难受,就拧了热巾帕敷上,或能缓解一二。"

    陈今昭勉强应是。

    走到寝门处时,她停步回了身,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

    "殿下,臣还有一事相问。"她朝他躬身行一礼,"下月就到了臣的弱冠之礼,容臣多嘴问一句,臣的字,您还要取吗?"

    姬寅礼的目光深深落在她身上。

    陈今昭保持着躬身作揖的姿势,静候他的答案。

    "你起身,先回去。"他道,语气平缓却不容拒绝,"此事我自有章程。"

    "是,殿下。"

    寝殿门口那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姬寅礼却长时间没有收回眸光,想着对方那一瞬间的失落神态,胸腔内突兀生了股发闷的不适感。

    这一夜,陈今昭睁眸望着帐顶,整整一宿未眠。

    接下来的几日,好似一如往常。

    每日散朝或下值后,她依旧会来昭阳殿,陪殿内之人用一顿膳。膳食中依旧会有那道味道古怪的热汤,她也一如既往的饮尽。

    但两人间的氛围却是不同了。

    姬寅礼何等敏锐之人,对方待他的疏离,焉能感受不到?

    他烦躁,恼怒,想对她质问一番,但对方任他喂汤、任他靠近接触、搂抱亲近,他要她什么她都依言照做,与她说话亦会回应,要他想质问都无从着手。

    但她对他的生分却确确实实!她面对他时显露的情绪渐少,非必要不与他对视、说话,更多的时候是手搭膝上垂眸静坐着,寡言无声,似无形中与他划清了界限。

    这个认知让他难堪,又生怒!

    这几日他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短短不过五日,华圣手就过来给他施了两次针灸,劝他要戒骄戒躁,莫要动怒。

    深夜,姬寅礼站在殿门口,连鹤氅都未披,就这么立在初冬寒风里,任风刮来的雪沫子凌乱扫在他晦沉不明的面上。

    "刘顺,你说她如何想的?"

    "奴才觉得,或许陈大人她,也需要时间适应罢。"

    刘顺为难又迟疑的回道。其实他隐约察觉那陈探花好似不大想嫁给殿下,但这话无疑是要戳他们殿下的肺管子,他哪里敢说。

    "适应吗?我给她时间。只要不过分,她要多久,我给她多久。"姬寅礼眼眸望向南街的方向,长久凝视,"但愿,她要的只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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