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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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宁愿信一回。

    他将愿望在心中默念三遍,而后诚恳下拜。

    香烟缭绕,神像俯瞰人间,在它眼中,面前跪着的,俱是一模一样,陷于苦顿的众生。

    ——

    崔韵时没想到谢流忱居然将厨子都弄过来了,他做事真是出人意料。

    等她吃饱喝足,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回来。

    这一回他又重新戴上了面纱,露在外面的眼眶上还带着伤。

    她讶然道:“这是怎么弄的,有人打你?”

    “摔了一跤……”如今他对着她撒谎,总有些不自在。

    愧疚就像一把火,无声地煎熬着他的心脏。

    崔韵时默然片刻,心想他真是多灾多难,眼看他头越来越低,似乎很为脸上的损伤而难过。

    她便摘了一朵月攀花,簪在他的鬓边,赞道:“真好看。”

    谢流忱一颤,心知她是在安慰他,可她越是待他亲善,他便越觉得自己从前不是人。

    崔韵时见他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她,忍不住笑了。

    若不看他眼眶这块青紫,他戴着面纱的样子可真是美得没话说。

    乌眸墨发,鼻梁高挺,更不要说皮肤比鬓边的花瓣还要细腻。

    她立刻起了打扮他的心思,扯了条细细的红青丝穿过月攀花,做成了两只耳环,挂在他的耳边。

    崔韵时半是调笑半是认真道:“真是人比花美,一点小小损伤,难以遮掩夫君半分风姿。”

    她的话语那般动听,却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又麻又疼,一片火辣辣的心悸感蔓延至全身。

    谢流忱想起白邈痛骂他是小偷,是强盗。

    他此刻才觉得这句话是真的。

    他的确像个小偷,不是从白邈那里,而是从上天那里偷来了这段幸福安逸的日子。

    他虽然厌恶白邈,可是他知道,他与崔韵时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白邈,而是他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几乎断绝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她现在会这样关怀他在意他,用她的方式排解他的愁闷。

    可等她想起来呢?

    她迟早……会把一切都想起来的,也同时会想起,他死性不改,再次欺瞒了她。

    第67章 第 67 章

    马车在路上断断续续走了一个月多, 待回到京城,已是深秋时节。

    马车停下,崔韵时站在陌生的府门前, 有些迷惑道:“从前……”

    她记得谢家好似并不在这个位置。

    谢流忱解释道:“夫人忘了, 我们离开京城前,我便已分府, 如今不与其他谢家人一同过。”

    崔韵时点头, 并不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不管发生什么, 都不能影响她过舒坦日子。

    谢流忱看她不在意的样子, 又见她没有多问,松了口气,谎话总是说得越多越容易出错。

    比起运使高明的说谎技巧, 他更想少对她说些谎。

    他多说一句谎话,他们之间那本就微弱的可能,就会死掉一点。

    他很早就写了两封信寄给元若,一封直接转交给明仪郡主, 表明要开府单过的意思, 另一封则由元若拆看。

    他嘱咐元若在他们回来之前,将他与崔韵时的一应物件全都搬到他在新宁巷的宅子里去。

    宅子主院次间有一个汤池,引了活水入内, 她可以在里边泡汤浴。

    只是不像她从前的松声院,在庭院中有架秋千,等她挑好位置,再请工匠来做秋千吧。

    写下这封信前, 他也曾想过自请外放出京,再也不带她回京城, 不与那些旧人有半分交集,以免言谈间勾起她的回忆。

    只是在哪做官都不如做京官来得好,他手里的权力越大,越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他若没有足够的价值,她就更不会栖息在他这根枝上。

    ——

    次日,谢流忱与裴若望约在六山茶楼相见。

    他还记得他们的交易,裴若望任劳任怨了这么久,全是为了能改头换面,不用再顶着张残缺不堪的脸。

    谢流忱先到的茶楼。

    每每与人有约,他都会比对方来得早,没有什么特殊缘由。

    他只是喜欢等着人来见他,觉得这是件格外有盼头的事。

    在相见之前,他可以准备好对方喜欢的茶点与香饮子,给今日的约见开个好头。

    好的开端至关重要。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浅浅划下一刀。

    楼下说书先生似是新来的,摸不准时下风行的口味,正在说一则老掉牙的恶人重生后,行善积德,改命换运的故事。

    这故事有些无趣,说到一半就被茶客起哄,说书先生不得不改说了一女同时嫁八夫的故事。

    等到他们约定的时间,裴若望来了。

    谢流忱将瓷瓶递到他手里,嘱咐他如何用药,有什么避忌。

    最重要的是这蛊服下后过几日便会失效,每隔几日便要继续服用。

    对于这个巨大的缺陷,裴若望早有心理准备,只要谢流忱活着,他就能一直从他那里得到这种药。

    而谢流忱绝对活得比任何人都要长久。

    这让他十分放心。

    谢流忱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既然你即将回到陆盈章身边,那她现在的丈夫就该给你腾出正夫的位置来。”

    裴若望听他这不咸不淡的口吻,就知道他已经有办法了。

    “你的意思是?”

    谢流忱没有立刻回答,他看向茶楼外,过了会,轻抬下巴,示意裴若望看他指点的方向。

    裴若望一看,愣了一下,对面街边刚要转入巷口的,不正是陆盈章如今的夫君闻遐吗?

    “怎么一回事?”

    谢流忱平淡道:“陆盈章心里有你,可她以为你死了,这才和闻遐成婚;闻遐心里有他的表姐,那表姐还活着,他却娶了陆盈章。”

    他喝了口冷茶,幽幽道:“如今他正是要去见被他安置在此的表姐。”

    裴若望登时大怒,他自然想要见不得闻遐占据陆盈章的夫君之位,但更容不下闻遐三心二意,背叛她。

    他刚要起身去揍一顿闻遐,谢流忱叫住他:“你急什么,他虽婚后还与表姐私下往来,惋惜二人不能结为夫妻,说些不该说的话。可到底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逾越之举,这时候你戳破他们,还不足以让盈章彻底厌弃他。”

    他接着道:“所以我来帮他一把,只要稍加挑拨,就能让他坐实红杏出墙的罪名,让陆盈章休弃掉他。”

    裴若望怒气难消:“好,你说要怎么办,我这就去做。”

    “你不要沾手,”谢流忱摇头,“这样往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与你无关,就算陆盈章知道是有人挑事搅合,最后也只会追查到我身上,不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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