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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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的感情。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附和她,谴责我,与我断交。”

    裴若望这辈子第一次听见他嘴里说出这样富有人性的话,惊讶到甚至忘记自己刚才还在生气。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流忱,不知他怎的突然大发善心。

    “你为何要帮我到这个地步?”

    “你就当我……”谢流忱思索片刻,寻摸出了一个词,“当我想行善积德吧。”

    他总结道:“一切交给我便是,你安心等着做你的陆夫郎。”

    裴若望看了他好几眼,才一脸见鬼的表情离去。

    谢流忱仍坐在原位,等到说书先生将眼下这一则故事说完后,临场休息走下台时,他才过去。

    ——

    连耍了一个时辰的嘴皮子,张秀坐下歇了口气,刚要提起茶楼三文钱一壶的茶给自己倒上一杯。

    却有小二过来,笑着唤了句先生,殷勤地给他送上一盏庐山云雾。

    张秀是给好友代说两日书的,不知道这间茶楼的规矩如何,小心问道:“这要收钱吗?”

    “先生误会了,”小二忙道,“是那位公子觉得先生的故事说得好,请先生喝茶润润嗓。”

    张秀顺着小二的手看过去,就见一个姿容如玉的男子朝他行来。

    他顿时胡思乱想起来,他说书时偶尔会遇见挑剔的客人,说他将话本子编得离谱,世上哪有长相出挑成这样的人,真是胡说八道。

    下回他再被这种客人挑刺,他就该把这人拉出来给他们看看,不是没人长这样,而是他们没有见识。

    这人走到他面前,彬彬有礼地赞了几句他只说了一半的那个故事,而后问:“后来呢?”

    张秀一愣,明白过来,这公子是在问故事的结尾。

    他有些感动,没想到知音竟在此处。

    他答道:“那王公子到最后也没能改变命运,仍是和前世一样死于非命,只不过这回死得更早。他以为席姑娘死了,便打碎琉璃球,咽下琉璃碎片,殉情自杀。岂知席姑娘并未死,她的死讯只是误传。待她醒来,恶人已自裁,她得以与情郎相守,美满一生。”

    公子哑然片刻,又问:“王公子不是已然悔改了吗,为何在她心中仍是恶人?”

    “他重生的时候太迟了,若是重生在他作恶之前,那还来得及,可他已经将坏事做了一半,世上可没有回头便能将从前怨仇一笔勾销的道理。”张秀很高兴有人与他讨论他写的这则故事,无比耐心地回答他。

    “总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席姑娘又不喜欢王公子,王公子又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在这故事里,他别无去处,自然是走到死路上去了。”

    张秀滔滔不绝道:“故事中有些人,从落笔那一刻,便是注定所求皆落空,一生开花不结果的。”

    不知为何,这公子听完沉默了许久,又问:“王公子死后,席姑娘可曾想起过他?”

    张秀陷入沉思,故事到席姑娘与情郎结为夫妻便结束了,这位公子问的是故事之外的故事,他并没有写到。

    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根据自己对笔下人物的了解,给出了个答案。

    “应当是不曾想起,因为这些年过去,她早已不记得他了。”

    ——

    崔韵时觉得谢流忱从外边回来之后便有些古怪。

    他给她带了吉庆楼的糕点,她照例说了几句好听话哄他高兴,心中希望他继续保持这种时刻惦记着她的好习惯。

    他也照旧对她笑了笑,可那笑容让她想到褪了色的古画、被烈日烤得卷了边的花,充满了无能为力的意味。

    她也不知道他在外遇上什么事,既然他不说,她便不多问。

    她只是靠过去,像安慰妹妹与井慧文一样,贴了贴他的面颊,同时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让他能在她的臂弯里安心下来。

    这个法子一向很奏效,百试九十灵,但在谢流忱身上起了反效果。

    他被她这样包容地抱着,原本沉稳的人却轻轻颤抖起来。

    她干脆哄他去沐浴,然后上床睡一觉,明日心情便会好了。

    她搬了张方凳坐着,在浴房外等他。

    待他裹了身雪白的寝衣,一身水汽地出来,坐在镜前准备解散头发时,崔韵时站在他身后,表示要帮他梳理头发。

    她拔下他束发的玉簪,看了看,赞道:“这是谁给夫君挑选的,品相真是不错。”

    谢流忱从镜中看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你头上如今戴着的这支也很衬你,玉色暖白……”

    他说到这里,想起他给她刻的那支玉簪,玉料质地更胜她头上那支,只是还未送到她手上。

    崔韵时这时道:“我也如此觉着。”

    她一边从他面前的镜子里偷看自己的面容与发上的玉簪,一边装模作样地给他梳了梳长发。

    见他面上本就似有若无的郁色好像消散了一些,她宽了心,在镜子里和他对上目光。

    烛光氤氲,照得他如一尊温润玉人,她心里觉得这气氛真好,对他弯唇一笑。

    谢流忱也牵起嘴角,只笑了一下,便不笑了。

    这样温馨美好的时刻,本该日日都有。

    可因为他从前犯了糊涂,自以为掌握一切,有恃无恐,结果一切都成了空。

    如今无论怎么追悔,都再也得不到未失忆时的她的一点好。

    而眼前的一切也不过是镜花水月,随意一碰,便会碎了。

    ——

    待崔韵时睡下,谢流忱起身去了自己的院子。

    他合上屋门,屋外的虫鸣更加微弱,几不可闻。

    他站在柜前。

    月光、屏风、窗格、树影,交错着在地面与墙面上落下清疏的影子。

    他拿出一个匣子,走回榻边坐下。

    头发披拂在肩头,这一把长发经过她的手,曾被她攥在手里,一下又一下地梳理。

    他仰头靠在榻边,从匣中拿出那支玉簪,对着月光细看。

    月光是冷的,玉簪也是冷的,不像她头上插着的那一支,在日光下流转着暖色光晕。

    簪子被削成石铃花之形,他可以一刀刀把玉料削成可以佩戴在她头上的簪子模样,可是却不能一刀刀把自己改成她会允许他留在身边的样子。

    他支着头,心中苦痛难当。

    ——

    第二日,谢流忱有公事要办,不能陪她留在家中,便让自己安排的四个丫鬟服侍她。

    她身边原本那两个丫鬟,一个叫芳洲,一个叫行云,之前都被她安排回了崔家,暂时侍奉在她母亲身边。

    这两人是最清楚他与她那六年间之事的,务必要将她们远远隔开。

    有这四个丫鬟暂时充当他的耳目,防着她与那些旧人接触也好。

    他原本是如此想的。

    可出门还不到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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