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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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又碰上独自徘徊在街上的栗子。

    马车促然停住,车夫在外提醒,“裴郎君,之前被救下的那个孩子,拦在车外,好像有事。”

    车内两人对视一眼,秦淮舟掀开车帘,看向车外的栗子。

    栗子往四下看了看,看起来很是紧张,“裴郎君,我能……我能上车和你说话吗?”

    秦淮舟示意车夫将马车停到一旁僻静处,让栗子上车。

    栗子依然很怕苏露青,上车以后还是迅速缩在秦淮舟腿边,一只手艰难的往另一只手的袖筒里掏,好半天才拽出一只竹筒。

    “裴郎君,这是恩公交给我保管的东西,我不怎么识字,只知道里面是一张写满字的纸,这东西……我可能也保管不住了,就转交给你……们,保管吧。”

    秦淮舟没有马上去接竹筒,而是问,“你为何想要交给我们保管?”

    “刚才我偷偷跟着家主回别院了,也看到这位娘子为十郎验尸,说出十郎真正的死因。而且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只要离开这里,他们就抓不到你们,就能替我好好保管恩公的东西了。”

    栗子的脸上满是悲伤,“十郎对我特别好,现在他死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能以后不跟主子,就在夏家当杂役了……”

    他脸上多出坚定之色,“我就一个要求,你们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把东西扔了!”

    秦淮舟点点头,接过竹筒,“好,我们答应你。”

    栗子交代完这些,就匆匆跳下马车跑远了,马车继续出城。

    ……

    夏家别院接连出了两条人命,因夏管事就是凶徒,又已自尽,郭槐只留下了夏捕头着手处理此事,回头上报卷宗。

    夏之翰坐在前厅,看着早已没有呼吸的夏慷,叹了口气。

    “十郎啊,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轴,下辈子重新投生到我夏家,可要当个听话的儿子啊。阿爷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夏家保证不会有十一郎。”

    这时候,门外有个小童犹犹豫豫不知要不要进来。

    夏之翰见状,一招手,“进来吧。”

    栗子低头走进来。

    “你就是十郎身边的栗子吧?”

    栗子点点头,“见过家主。”

    “东西给出去了?”

    “给了。”

    “嗯,给了就是好孩子,比十郎听话,”夏之翰给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下去领罚,然后陪十郎吧。”

    栗子低着头,默默走了出去。

    棍棒施加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夏之翰叹了口气,默念一声:善哉善哉。

    此时的城外,秦淮舟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东西,看过一眼,递给苏露青。

    苏露青接过东西看了看,神色一凝,“陈戬果然也到过襄阴。”

    竹筒里是陈戬写好的奏疏,粗略看上去,这份奏疏还是没有什么能掀起波浪的惊人消息。

    也因此,陈戬的死,就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正想着,听秦淮舟说,“陈戬到襄阴不久,赵午也来到襄阴,而后消失在松鹤堂,看来,若想知道这两人最终的下落,就绕不开夏之翰。”

    “还有一种可能,”她接着道,“解铃也是系铃人,请君入瓮的把戏,玩多少次都不新鲜。”

    “既然如此,那么……”

    她挑眉,“既然如此,再陪他们玩玩。”

    第63章 第63章

    马车在城门附近绕了几圈,又重新掉头往城中去。

    两人在城中找了一处客舍住下,之后单独给来送食水的杂役些银钱,从他口中得知襄阴城如今的情形。

    夏家小郎君早夭,家主夏之翰悲痛欲绝,已经即刻请来一众僧人,为小儿彻夜不停念诵往生经文。

    夏家别院从出事到现在,一直在为夏慷的后事忙碌,夏之翰原本要到松鹤堂坐镇,也因此闭门不出。

    听到这里,两人的目光倏然对上一瞬。

    苏露青随手端起杯子喝水,听秦淮舟自然的开口问那杂役,“听闻夏家主是专程从绛州来松鹤堂坐镇的,但松鹤堂只是一处医馆,不知有何重要事,竟惊动夏家主亲自前来?”

    杂役本不打算多说,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权衡片刻,还是说道:

    “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事儿,实属正常。

    这不是开始春耕了嘛,襄阴这一带除了种粮,还种栗缨,栗缨田都是夏家掌握的,种栗缨的佃户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松鹤堂领良种。

    我家有个亲戚是给夏家种栗缨的,他说领种子的时候可严了,要画押按手印,等秋收时候交来的栗缨也必须符合定好的数。

    我还听说,负责办这事儿的,都是在夏家有头有脸的人,夏家家主这次过来,可能就是为了坐镇发种子,顺便看望儿子。

    哪知道竟出了这种事,唉……”

    秦淮舟明知故问,“这栗缨是何物?我在别处,竟从未听说过。”

    “这可是个好东西,做药的!”

    杂役忽然压低了声音,“而且这东西长得很像麦子,却比麦子值钱多了,那些有来头的,会用栗缨抵增耗,这事儿在绛州早都不是秘密了……”

    杂役还想说些什么,忽听客舍掌柜在院中咳了两声,连忙闭嘴,收拾了东西告辞离开。

    “就让你进去送个东西,怎么送了这么老半天?”客舍掌柜眯起一双眼睛盯着杂役,“里头都问你什么了?”

    “也没问啥,”杂役从怀里抓出小半把东珠,给掌柜,“就问了问城里有啥新鲜事儿,有啥生意好做,掌柜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杂役,我能知道啥生意经,就随便拣点儿大街上传烂了的随便说说呗。”

    掌柜接过东珠,捏起一颗看看成色,“东西倒真不错,你小子,懂事儿嗷。”

    苏露青在窗边仔细听了听院中两人的对话,半晌回到桌边,看着秦淮舟,目光里满满都是审视。

    “怎么?”被看的人仍是镇定自若,执壶给自己也添些热水,从容饮上几口,“想问什么?”

    她盯着他喝水的动作,多看了几眼。

    执杯的手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手背上青筋随之更加鼓起,袖口恰好遮到手背上面一点,鼓起的纹路顺势延伸进袖口,能想象到袖口之后更为流畅的线条,比流水更为流畅,比烟岚更添一分虬结。

    对面的人似有所觉,她察觉到这一点,行云流水般划走目光,“随便出手就是成色极高的东珠,现成的身份掩护说丢就丢,秦侯这一路究竟做了多少准备,带了多少人手?”

    被问到的人神色微闪,却还是迎着她的目光看回来,“不多,只是够用。”

    “照应起居算够用,能号令千军,也算够用,秦侯的够用,是哪一种?”

    “……陈戬让人保管的竹简,似乎并未见你再拿出来。”他似乎无法回答,干脆另起一个话题。

    听到竹简二字,她拿腔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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