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三婚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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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势险迫,我无暇过多筹谋,只能用直接的办法,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我的目的。

    皇帝笃信天象,我需要钦天监正为我说一个谎言。钦天监正乃是谢老夫人的侄子,我终是求到了谢老夫人那里。

    其时,老夫人之子尚书谢守仁正病重,大夫都道回天乏术。谢老夫人爱子心切,不忍见儿子壮年病逝,情急之下,欲为爱子续弦冲喜。

    一则,这样的婚事,自无大家闺秀肯嫁,谢家又是百年诗书名门,绝不会以强权压人。二则,那建议冲喜的术士,对冲喜人选的生辰八字提出了极苛刻的要求,就算有女子主动愿为谢尚书冲喜,生辰等也并不相符。

    谢老夫人正缺合适的冲喜人选时,我求到了她跟前。我生辰八字等正与那术士所说相符合,我道我愿为谢尚书冲喜,只要谢老夫人让侄子钦天监正上一道折子,道天有异象,向皇帝进言“二龙不相见”。

    一来,谢老夫人救子心切。二来,谢老夫人洞悉朝堂局势,知我如此是为太子殿下,谢老夫人从前入宫赴宴时,也曾受沈皇后恩惠。遂私下里,谢老夫人与我达成了这桩交易。

    在正式嫁入谢家前,我将萧绎送出了京城。迷信天象的皇帝一听“二龙不相见”,就将他并不疼爱的儿子远远打发往千里外的行宫。我送萧绎离开的那日,已是初冬,天上飘着细雪。

    送别萧绎后,我来到谢家,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在房间里等待婚礼开始时,我听见门外有争执声,一人是谢老夫人,她的嗓音我听得出,另一人的声音,我则从未听过,但听他唤谢老夫人为“祖母”,我想他应就是谢尚书的独子,年纪十八的谢家公子谢沉。

    谢公子似十分反对冲喜之事,认为祖母是因心中忧急而被那术士给骗了,请祖母及时中止此事,将那要冲喜的女子送归家中。

    但冲喜之事在谢老夫人这里,就像溺水之人所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已然药石无灵时,谢老夫人只能寄希望于民间常用的冲喜,希望这事可以挽救她儿子的性命。

    在谢公子的强烈反对下,谢老夫人又急又怒,哽声斥责谢公子不顾他父亲死活、斥他不孝。谢公子虽是一言不发地承受着祖母的斥责,但仍似坚持要阻止他认为不对的冲喜之事。

    一阵僵持的沉默后,谢老夫人竟是老泪纵横地道:“你是要祖母跪下来求你吗?!”

    说着,门外谢老夫人的身影竟真弯了下来,而那修长坚定的年轻男子身影,立似被风雪摧折压倒,谢公子先一步跪下,扶住谢老夫人,谢公子终是哑声轻道:“孙儿听您的。”

    沉重的孝道之下,谢公子未再反对这桩冲喜。不久后,婚礼开始,谢府丫鬟扶我出去拜堂。

    因谢尚书已病重得昏迷不醒,根本下不了床,我只能与公鸡拜堂。而代新郎抱公鸡的男子,按习俗当是男方的男性亲戚,该是谢尚书的兄弟才对,可因谢家人丁凋零,京中谢氏男子唯有谢尚书父子,这抱公鸡之事,只有谢公子可担。

    第55章 第 55 章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这样的婚礼自不会有宾朋满座, 只有谢老夫人、谢家仆从、吹打乐人在场,只是在依着流程完成冲喜仪式而已。

    因手执喜扇障面,我的眼前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红色, 我的心也像是陷在混沌的红色里,木然地被谢家侍女搀扶着完成各种动作,如是提线木偶。

    这场冲喜婚礼后,我就是谢夫人了。而后, 或是冲喜失败,谢尚书病逝, 我成了谢家寡妇,或是冲喜成功, 谢尚书病愈,我是他的继室。

    都没有什么要紧, 与萧绎的安危相比, 无论是做寡妇还是做续弦,都不要紧, 只要远离京城的萧绎平安就好,如此,我才算不负沈皇后重托。

    “夫妻对拜”的高唱声中,我随侍女搀扶转侧过身, 面向了抱着公鸡的谢公子。

    因有喜扇遮蔽,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面容,眼角余光处, 只能看见他身上披着一道与我相连的红绸,看见他抱着公鸡的手, 骨节秀长,光洁如玉。

    “夫妻对拜,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喜娘欢悦的高唱声中,我手执团扇,向那只公鸡弯身拜去。

    许是因为谢公子心底仍十分反对这桩冲喜,纵然被他祖母以孝道逼着妥协了,他心中仍觉此事甚是不妥,所以在喜堂上时,他心不在焉,没有十分用力地抱紧怀中的公鸡。

    我弯身下拜时,头戴着的镶珠新娘花冠,在灯光下闪烁着灿灿光辉。这光辉吸引了那只公鸡,公鸡大抵以为是何可吃之物,就“咯咯”一声,低头向我啄来。

    猝不及防的变故,令喜堂中人都吃了一惊。被公鸡啄得要掉不掉的花冠,用力牵扯着我的发丝,我痛地眸中泛出泪意,忙伸手去扶那只花冠时,仓皇中碰到了另一人的手,是谢公子正着急地抓按着那只公鸡。

    我泪意盈盈地抬眸看去,正对望上谢公子的双眸。极其明净的一双眸子,虽因正抓按公鸡浮着些焦急的情绪,但底色似风烟俱净、不染纤尘,宛是两泓清泉,在目光触及我时微起涟漪,但须臾就又平复如镜,沉静如前。

    本就已三拜礼成,因小变故闹哄哄了一会儿后,公鸡被抱走,我也重新戴好了新娘花冠,执着喜扇,被谢家侍女扶进了洞房。

    说是洞房,其实就是谢尚书的病榻前。谢尚书已重病昏迷多日未醒,今晚这场冲喜婚礼也没能使奇迹发生,新婚夜里,我这冲喜新娘,就似房中其他谢家侍女,照顾病重的谢尚书而已。

    再次见到谢公子,是在翌日清晨。那时我已换下新娘衣裙,身上是嫁为人妻的少妇装扮。昏迷的谢尚书不能自主进食,每一口汤药都是需要人来喂的,从前这事是谢家侍女来做,如今自是落到了我这谢夫人身上。

    正一勺一勺地,慢慢将药汤喂入谢尚书口中时,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而后听谢家侍女禀报道:“夫人,公子来了。”

    父亲病重,谢公子自然得侍奉榻前。我就请谢公子进来。谢公子入室后,先向榻上的谢尚书行礼,而后又向我问安。我一时还不大习惯谢公子对我的敬称,就含糊地应了一声,而后道:“尚书……老爷他,用了有小半碗药……”

    我道:“喂了许久了,才进了小半碗,汤药都要凉了。”

    谢公子双手伸前,请我将药碗给他,而后代替我坐在榻边,慢慢地喂他父亲续命的药汁。

    我在旁看着,感觉谢公子比我喂的要好多了。

    我在喂药时,尽管动作已极尽小心,还是会有一点药汁,不小心从谢尚书唇边溢出来,要喂一勺就擦拭一回。

    但谢公子喂药,就不会这般,他将谢尚书倚着的软枕稍按了按,喂药的手势也与我略有不同,几勺药喂下来,竟是没有一点流溢的。

    我站在榻边,无声看着谢公子熟稔的喂药动作,想这位谢公子确实是位孝子。不仅是对他父亲孝顺,对他祖母也是,若非如此,昨日极力反对冲喜之事的他,又怎会最终妥协。

    谢家公子,单名一个“沉”字。我尚在沈皇后身边时,就听过他的名字,或是说,京中无人不知他的姓名的。

    谢沉出身名门谢氏,自幼有神童美誉,在少年时接连考中解元、会元后,今年年纪十八的他,又在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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