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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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两盏。容绪按了按眼眶,只说要出去走走,松快松快。

    虞令淮这次没有作陪,懒洋洋卧在罗汉榻上。

    吴在福沏茶端上前,放在虞令淮最顺手的地方。“茶已经放凉了一会儿,陛下现在饮的话恰好温温的。”

    “不急。”

    虞令淮抬手示意吴在福噤声,而后耳朵动了动,在仔细捕捉庭院里的足音。

    容绪的、聆玉的。

    聆玉陪着容绪走,两人步调一致,鞋底踩在雪上,有细不可察的咔嚓声,像是轻轻碾碎一块酥饼。

    随后,虞令淮坐起身,让吴在福附耳过来。

    “你去那叠读过的奏折里找,从上往下数第三份,拿来读给我听。”虞令淮不忘叮嘱:“轻点声,莫让皇后听见。”

    吴在福愣了下,心中打着突,但还是遵循吩咐去找奏折。

    刚扫了一眼,他就豁然开朗。

    还以为陛下对皇后起了疑心,要确认奏折内容。实则…吴在福微微笑了下,按照原文读出。

    “啪”的一声,虞令淮拍在大腿上。

    只见他几乎浓眉倒竖,是气急了。

    “狗杀才!”

    “狗杀才!”

    “陛下息怒啊,您万万气不得,不然眼睛又要发烫。”吴在福赶忙要去拧布巾来给虞令淮敷眼。

    “息个屁!”容绪不在时,虞令淮偶尔会大放厥词。他站起身,精准找到一箭之地外的木椸。

    那上面披挂着外出的衣衫,他快手快脚换上,眼看就要杀出门去。

    “皇后娘娘。”

    吴在福朝容绪见礼,同时也是给虞令淮作提醒。

    谁知虞令淮不领这个情,朝着容绪所在方向“望”过去,“你在想些什么?容沛沛,那是你干爹!你干爹被人砍了你都能一声不吭,这么能忍?”

    侍卫、宫女听得心惊胆战。

    ——皇后娘娘的干爹都有人敢动,这是不要命了?

    等一下,怎么从未听说过皇后娘娘有什么干爹?

    聆玉自小陪在容绪身边,对干爹由来自然明晰,只是未曾料到有人闲着没事干,要与一棵树过不去。

    见守在门口的桑知一头雾水,聆玉小声解释道:“娘娘幼时不甚康健,主君、夫人随乡间习俗,为娘娘拜了干爹。那是一棵千年古树,枝繁叶茂,时至今日还是绿油油一大片,远远望去蔚为壮观。哦对,在你们南方,好像叫寄父?”

    当然,古树的义子义女多得很,容绪只是其中一员。

    自从拜干亲之后,容绪确实没那么容易染病。因此无论是容老将军夫妇还是容屿、虞令淮这些小辈,都认为拜这门干亲很有作用。

    如今古树被一个宿醉的王公子弟砍了枝干,岂不等同于人断了手脚?

    虞令淮出奇的愤怒,干爹被砍,要是沛沛因此出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见他这么气,容绪第一反应是——他眼睛都看不见,竟然能察觉出她有哪份奏折特意跳过没读?

    真是令人咋舌。

    莫非这就是天赋异禀?

    改天和他下个盲棋试试。

    第36章 36

    “下盲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虞令淮不赞同地抱臂。

    眼睛看不见之后总觉得哪怕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对方也难以完好接收到。

    于是他往前走几步。

    意料之外的,整个上半身撞进容绪怀里。

    清清淡淡的香气将他包裹其中。

    “沛沛。”虞令淮冷静了一些,下颌抵在她发顶,耳畔能听见步摇所坠的玉兰花轻摇慢晃的的细微声响。

    他不希望容绪因为担着皇后的责任而对醉酒之人轻轻放过。

    嫁与他是该享福的,而不是憋屈。

    “在呢。”

    容绪伸手过去,落在他眼前。

    这人又倔又要面子,眼盲之后不愿闭上眼,就要那么睁着,黑漆漆的眼睛还怪能唬人的,有些角度看仍然非常有神,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你穿着外衫要去哪里?”

    “自然是要为你干爹讨回公道。”

    虞令淮信誓旦旦,就连下颌骨都微微抬起。

    容绪笑着挠了挠他下巴,就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而虞令淮也很是配合地哼了两声,无论什么脾气都被安抚好了。

    “讨回公道。”容绪复述着虞令淮的话,只是因他这般模样让人心头软乎乎的,音色里便掺了些笑意,“以理服人,以仁爱治天下固然是我们打出的旗号,但面对醉汉,尤其是他无故砍树、被砍下的树干零落在路旁妨碍行人,光这两点就足够被人诟病。那名醉汉是失权又失理,即便我命人砍了他脑袋,也无容置喙。”

    多么残酷,理这一字,是失权者才会去讲、去争的。

    怪不得人人想要得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虞令淮眉梢微动,想起这些天听容绪读奏折、批奏折,不难发现她虽有温和良善的一面,却并不会因此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就像骑马,光是上马这一个简单动作就能让马匹知道面前这人好不好欺负。

    “那就好。”虞令淮在容绪耳畔轻声说。

    没人能够给容绪委屈受,不代表没人膈应她。

    竟有人趁着虞令淮白日目盲,一声不吭进入仪元殿,企图爬上龙床。

    更令人愕然的是,爬床的不是宫女而是内侍。

    “孤只是病了,又是痴了死了,那么大个人在床帐里,还真当孤不知道?!”

    虞令淮大发雷霆,把宫里所有侍从严查一遍,光赶出宫去的就有三十余人。面对容绪时,他呜呜嗷嗷地哭诉。

    “你不知道,真是太吓人了,那人竟然有脸说见我俩不常同宿,以为我有龙阳之癖,便想斗胆试试。”

    “沛沛,这个宫里真是危险重重,你下朝后要早些回来看我,不然,我可能就不是洁净之身了……”

    “不知道这一笔会不会被记在史书上,那样的话,我真是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他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通,容绪不得不打断道:“列祖列宗是见过世面的。你不记得吗?文帝早些时候与多人同榻……”

    虞令淮捂着耳朵逃走。

    幸而是黄昏之际,视野模模糊糊,可以避开桌椅,不然就他那副急忙遁走的模样,怕是要把自己撞个七荤八素。

    在这天之后,容绪特地打听了一番众人眼中的帝后关系。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很少同宿,那又怎么了呢?

    两个人的事,为何阖宫都知道?

    容绪一边忿忿不平,一边同聆玉讲,今晚她打算宿在仪元殿。

    –

    虞令淮没想到“下回”来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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