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 4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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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项计划落了空,且惠又筹划起另一样,“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他清淡地说:“又硬又酸的,不吃算了。”

    她又低头沉思起来,从来没觉得聊天这么艰涩过。

    等再一次抬眼,且惠说:“你要不要”

    “你安生坐着吧,我也没那么难伺候。”沈宗良当机立断地拉过她的手,一径看着她温柔地笑:“今天懂事了,不像前阵子似的,两眼一睁就是跟我怄气。”

    且惠脸上一红,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有吧。”

    沈宗良疑惑地问:“嗯,你没有吗?谁把我从她家赶出来的?”

    她因为紧张,手里不停迭着那条帕子,四方的,三角的,各种各样。

    忽然被沈宗良抽走了,他认了认,“这看着眼熟,我的东西吧?”

    且惠抢了下来,“去年国庆前你把它拿给我擦汗,现在是我的了。”

    都不用去闻,那股深幽的少女体香就钻进他鼻子里。

    沈宗良感慨道:“那是,都和你一个味道了,它也不认我啊。”

    且惠又折了两下,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她说:“这段时间总失眠,我拿它盖在脸上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她总说自己不懂恋爱,却很会在不经意间,讲出一些动人的情话。

    沈宗良看着她,雪白纤细的四肢配了一副恬静的眉眼,低眉敛首也是一番风情。

    他用力地吞咽了一下,拍了拍床单,“小惠,你离我太远了,坐上来。”

    第51章 chapter 51

    北风呜呜吼着, 穿过卧室门口那排凤尾竹时,枝叶都拍打在窗前,发出扑哒扑哒的声响。

    且惠的手被他握着, 慢慢起身坐到了他床畔。

    她始终没有抬头,总有一种微妙的难为情。

    也许是上一次的争吵,让她觉得在沈宗良面前失了分寸。

    她有点担心,他因此认清了她的面目,和其他人并无什么不同。

    沈宗良也低了脖子去看她, “头这么重啊,一晚上就没抬起来过,还在生气?”

    她咬着唇结结巴巴,“没有, 就是”

    “就是什么?”

    且惠的视线落在他敞开的睡衣领口上,“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的讲道理,像个泼妇。”

    但沈宗良摇头, 伸出两根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不会。女孩子也不能太柔了,要有一点锋利的外在。你现在这样刚好, 找不出任何一点让人不喜欢的地方。”

    且惠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

    她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沈宗良也敛着眉目看她, 目光越来越深。

    且惠感到胸口发烫,他密不透风的视线像线香尖上的火星子,直直地烧过来,在她的心上烫出了一个不规则的疤。

    在室内待久了, 她的身体渐渐变热,也起了一点异样的心思。

    且惠往前倾了倾, 她太过局促和不安,睫毛一直眨个不停。

    沈宗良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

    他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伸长了手把人抱过来,凭感觉吻下去。

    真正吮咬在一起的时候,沈宗良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吻过。

    他难免吻得有点急,很快就让且惠呼吸不畅,她轻轻地颤抖起来,在他的肩上重重地喘气。一直并拢着,不肯打开的两条腿一片狼藉,没洗净的沐浴露一样的滑泞。

    太久没有亲近过,她的身体比过去更加敏感了。在这种神仙来了也克制不住的情形下,沈宗良顾不好自己,也顾不好她。他干脆破罐破摔,谁也不顾了,腰上那点疼已经不算什么,有更汹涌的渴望亟待解决。

    沈宗良挥掉了那些多余碍事的枕头,把四肢已经软掉的且惠提起来,抱到了自己身上。

    隔着衣料感受到他,且惠闭上眼,轻轻地,小口抽气,几次麻到了天灵盖。

    她几乎融化在他的身上,勾着他脖子的手是身体全部力量的支点。

    但这支点现在也撑不了多久了,她随时要坠落下来,而沈宗良管不了什么腰伤,只等着稳稳地接住她。

    且惠微弱地拒绝:“你伤还没好,不行,现在不行。”

    “不要紧。”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情动后的哑,哄她说:“我的腰不方便,你听话。”

    数不清是第十三下还是第十四下了。

    总之每一下都又满又胀,且惠哀哀地哭着,湿润的脸庞蹭在沈宗良的颈窝里,用那种娇得要命的声音叫了两句他的名字,然后咬着他的下巴,淅淅沥沥地泄了个彻底。

    沈宗良闭上眼,失笑着,无奈地吻了吻她的脸。

    扭伤后的痛感以成倍的速度向他侵袭而来,不能说不疼,但能够忍受。

    他就这么忍着,隔着薄薄的一层天然橡胶,不舍得让且惠下去。

    那阵滂沱的感觉过了,且惠凑上来轻轻吻他,“我到得真是太快了。”

    沈宗良的嘴唇不停张合着,“嗯,弄得我也受不了。”

    空旷安静的房间内,他们耳鬓厮磨的,小声密语着,像议论什么大事。

    那种晕眩感消失,且惠人清醒了一点后,才蜷起手指,“我是不是压着你太久了?”

    沈宗良摸着她的头发,“没事,你可以再抱我一会儿。”

    且惠并手并脚地,想要爬下来,“不行,肖院长说了”

    他眼底一片漆黑,情志浓得像化不开,“肖院长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因为这句话,且惠委委屈屈地撅了撅唇,像刚和家长闹完别扭的小孩。

    她重新趴在他身上,呜咽着说:“我也是,沈宗良,我也想你。”

    沈宗良心软得一塌糊涂,“你呀,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知道吗?我是永远向着你的,至于别人挑拨什么,都不用管。”

    且惠点点头,下巴蹭得衣料窸窣响,“知道了。”

    “不要嘴上敷衍我,态度认真一点。”沈宗良怕极了这样的事情,反复叮嘱说:“一定把我的话往心里去。”

    她听的哎呀一声,嫌他啰嗦:“都说知道了,会往心里去的。”

    且惠清洗完,换了条轻薄的真丝睡裙,又要搀他去洗澡。

    沈宗良将她推开了,自个儿扶着墙,“不用,没娇嫩到那个份上,你管自己。”

    但她一定坚持陪他进浴室,“不,你是个病人,我在旁边守着。”

    沈宗良也实在没办法,“好好好,你爱跟着就跟着吧,别添乱就行。”

    且惠还是忍不住要说他:“您也知道麻烦啊,热心市民沈先生。”

    “这和热心是两码事。”沈宗良手掌撑着自己的腰去开门,“事故出在集团的工厂车间,真有了问题我要负责任的。说是救他,不如说是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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