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 4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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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过他,且惠上前给他解扣子。他身上这件睡衣都被她抓皱了,在他一下又一下顶到底的时候,乱糟糟的一团。

    她红着脸剥下来,闻着那股淡淡的腥气,奋力扔进了脏衣篓里。

    沈宗良看她这样子好笑,“这会儿您又嫌上了,刚才谁要来亲我的?”

    “我看你腰上的伤是好了。”

    “你来了,这伤就好了一半了。”

    且惠嗔了他一眼,“我试过了,水温刚好的。快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阴风怒号的冬夜,天空中堆满了鸦青的云,竹枝被吹得东倒西歪。

    黑暗里,一室细微的、令人脸红的水声,床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在被子里起起伏伏。

    且惠的脖子被吻得弯折在枕头上,她连连喊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她伏在他手臂上,“要不然,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总也忍不住的。”

    “不好,你走了谁来照顾我?”沈宗良喘着气说。

    且惠自言自语着,“我看你根本不需要照顾。”

    “我不动你了,就在这里好好躺着。”

    “嗯。”

    过了片刻,沈宗良的心绪才平息了一点。

    他扭过头问:“那天摔了跤,手上的擦伤好了吗?”

    “破了一点点皮而已,早就好了。”

    且惠偎在他手臂旁,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

    她说:“肖院长说你要早点休息,睡觉好不好?”

    沈宗良把她手完全包在掌心里,轻轻柔柔地摩挲。

    他笑了一息,“过个年就长大了,不缠着大人讲睡前故事了?”

    且惠捏了捏他,“等你好了再讲也不迟,故事又跑不了。”

    “好,快睡吧。”

    “晚安,沈宗良,我爱你。”

    从那一天起,每个夜晚,且惠都会在睡前说爱他。

    沈宗良动容极了,把着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又吻,“我也爱你。”

    他以为是他的小女孩在经历过争吵和冷战后,愈发地爱黏着他,是孩子心性如此。后来才知道,那是且惠在倒数着同他告别。

    沈宗良在家休养了一周,每天针灸、热敷,总觉得没什么起色。

    周末那天,难得天气好,且惠起来看了两页书。

    她伸了个懒腰,抬头望望天,问他说:“要不要去外面转转?”

    沈宗良手里翻着待批阅的文件,“去倒是可以,就是又要累着你,我这走路还不方便。”

    “没什么呀,不就推一会儿轮椅吗?”且惠放下书,她站起来,走到沈宗良面前,蹲下去,揉了揉他的手,“我更怕你闷出毛病来。”

    “好,那就听小钟同学的。”

    沈宗良在日光下对她笑,眼珠像一块莹润的乌玉。

    且惠兴致很高,推他走了大半个院子,讲学校里的事情。

    后来起了风,她担心沈宗良冷,说:“等我一下,我去拿条毯子来。”

    “慢点儿,别跑。”

    “知道。”

    她刚走了一会儿,周覆和唐纳言就来探病了。

    他们笑着拂开面前的枝条,“沈总,您在这儿躲清闲哪?”

    沈宗良坐在轮椅上,两只手肘撑着两边,交握在一起。

    他往左偏了偏头,“你俩又做什么来了?”

    周覆捡了张石凳坐下,“这不是腰还没好吗?来看看您,不过脸色倒是蛮红润的,改革春风吹满面啊。”

    唐纳言左右看了看,“怎么,伶伶俐俐的钟小姐不在?”

    “拿毯子去了。”沈宗良拿下巴点了点远处,“怕我着凉。”

    周覆一听就铆嘴儿,“唷,这点小风,还能奈何得了你呢?你说啊老唐,这好人天天坐轮椅,不能坐出毛病来吧?”

    沈宗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把你那嘴闭死。”

    唐纳言笑,“这我没经验,但是苦了我们肖院长,可怜他一世的医名啊。”

    正说着,且惠抱着毯子回来了。

    她一看这二位也在,规规矩矩地打了个招呼。

    唐纳言问:“且惠,照顾人挺累的吧?你看你,脸都惨白的。”

    “还好,他不难照顾。”且惠把毯子给沈宗良盖上,“就是”

    她也不明白,白天沈宗良行动困难,到了晚上就变了。

    偏生她也是个没定力的,沈宗良一来吻她抱她,她整个人就软了。好比昨天晚上,他冲撞地又急又凶,她坐在他的身上哭叫了好几次,大片带着腥味的水渍,一股脑儿把他们的睡衣和床单都淹掉。

    周覆看她有点难张口,打岔说:“别替他圆了,这公子哥儿就是爱使唤人。”

    “不是的,他不经常使唤我。”且惠仍要替他洗刷冤屈,“就是我有点担心,他这个腰怎么越治越坏了呢。”

    唐纳言和周覆对视了一眼,都笑不出来。”

    这姑娘纯真得可爱,对谁的话都深信不疑,难怪老沈要看那么紧了。

    沈宗良使了个眼色过去,他们各自摸了下脖子,说还有事,先告辞了。

    且惠去送他们,“不留下吃午饭了吗?”

    唐纳言说:“不了,本来也是路过来看看,老沈没事我们就走了。”

    她站在台阶上挥了挥手,“那慢走啊。”

    身后沈宗良喊她回来,“他们还用得着你这样送?”

    “人家是客人啊。”且惠走到身后去推他,“不过,我们要不要换个医生?”

    沈宗良心虚地咳了一声,用拳头抵着唇说:“不用,我今天感觉好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且惠趁机提要求,“那你痊愈之后,我能回自己家住吗?”

    他回头看了且惠一眼。

    就是怕她这样,他才一直不敢好,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第52章 chapter 52

    沈夫人那边, 是在一个潇潇雨歇的傍晚,才得知儿子受了伤的。

    她急得打发王姨去请大夫,又亲自找了许多上好的膏药出来, 让一并送过去。

    王姨到西平巷时已经入了夜,雨势才减。

    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跟着夫人在这里住过几年,也没有惊动人。

    她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卧室外, 敲了敲门。

    那会儿沈宗良正在洗澡。

    且惠在案牍劳形里抬起头,问了一句,“是谁?”

    这一道清脆的女声传出来。

    王姨悬空的手腕顿了下,老二什么时候准别人进他房间了?

    她心里纳闷, 笑了笑,“我是王姨啊,听说老二腰上受了伤,来看看。”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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