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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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江锦书正欲摇头推拒,一人翩翩入来。

    她屈身施礼道:“陛下,妾找到了江山图。”

    江锦书闻言不禁一颤,齐珩与崔知温齐齐蹙眉,看向那内人。

    只见那内人抬眼看向江锦书,唇边淡笑道:“正在皇后殿下的立政殿中。”

    齐珩猛然看向江锦书,握着她手腕上的力道不禁加重。

    江锦书朝齐珩摇了摇头,双唇翕动,欲言又止。

    她说不出江山图为真的话,因为她从未想害过文鸿一家,也未想过害了齐珩。

    她亦说不出江山图为假的话,因为她手上的怕就是文鸿所画。

    齐珩怔住,并未言语,崔知温先道:“皇后殿下,此事是否为真?”

    江锦书摇了摇头,慌张道:“不,我没”

    “事关皇后殿下清白更兼陛下安危,臣请旨彻查立政殿。”

    “臣亦请旨。”

    “臣亦是。”

    齐珩深深看了一眼她,而后道:“白义,去立政殿。”

    第088章 兰襟将去(九)

    江锦书手脚冰凉, 齐珩暗暗给白义递了眼色,白义怔住,随后便已明了齐珩之意。

    白义行揖离去, 齐珩触上江锦书的手, 侧首看她, 她面上虽遮掩得极为泰然, 指尖却很冷, 亦在微微颤抖。

    齐珩动作稍顿, 见江锦书此状,齐珩便已明白。

    立政殿内怕真有一幅江山图。

    袍袖之下,齐珩紧紧地握住江锦书的手。

    哪怕立政殿内真有江山图,也不能说明什么。

    他信她,不用理由。

    江锦书抬首看去, 齐珩稍抬眼眸注视着她, 江锦书只觉愧赧,垂下眼眸,再不去瞧他。

    齐珩之旨, 虽名为清查,却不许金吾卫莽撞行事, 不许损坏殿中任何器物,更不许对立政殿的内人失礼,清查后皆要如平日般。

    白义轻轻叹气, 金吾卫办事何时如此束手束脚?

    金吾卫士,动作极轻, 也只打开了外殿的箱子之类物件。

    内室的一应事物皆有御派的内人清查, 毕竟是中宫皇后,身份尊贵, 内室阴私之处,不容外臣染指。

    白义在院中望日,日光落身稍暖,他转过身环视四周,见余云雁在库房中行动呆滞,白义稍稍蹙眉,他移步凑近,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余云雁被白义这一呵斥而心中惊惧,她惶恐道:“妾妾没做什么。”

    白义见余云雁袖中被塞得稍鼓,他问道:“你袖中的是什么?”

    余云雁闻言一慌,忙道:“没什么,不过是女儿家的东西”

    白义不听她的言语,径直将扯过她的袖子,将其中藏匿的卷轴扯了出来,白义见余云雁极为慌乱,手足无措之状,更笃定地将手中的卷轴轻轻展开。

    待瞧见他稍稍瞧见其上青色油彩时,便止住动作,将画轴收入袖中。

    他冷冷瞥向面前的女子,沉声下令道:“带走。”

    屋外入来两金吾卫士,不待余云雁辩驳什么,便将她押走。

    白义目光落在手中的卷轴上,沉思片刻,便径直携画回立政殿复命去了。

    **

    江锦书的手被齐珩紧紧握着,见白义大步入内,手中拿着卷轴,他躬身行揖礼,江锦书瞧此面上的血色几近褪尽,此番模样落在崔知温眼中,崔知温便已猜出几分。

    崔知温淡笑道:“白义将军好快的动作。”

    白义双手交叉,道:“陛下。”

    白义将卷轴双手奉上,齐珩松开了牵着江锦书的手,动作迟疑,良久他才触上卷轴上的系带。

    但他并未打开。

    或是说不敢打开。

    如果打开了,是江山图,臣下在身侧,这幅图江锦书该如何解释,解释不成他又该拿她如何?

    他信江锦书无害人之心,可旁人呢?

    文鸿一家无辜惨死,此事他必要给个交代。

    齐珩犹豫不定,最后还是搭上卷轴上的丝绸系带,缓缓展开画作,崔知温在齐珩身后,原是唇边淡笑,然他笑容渐渐冷凝,他惊愕不已。

    齐珩松了口气,江锦书亦舒了口气。

    江锦书抚上自己的胸口,轻轻呼气。

    齐珩毫不留情地将画作撇在那内人的跟前,冷声道:“这便是你口中的江山图?”

    卷轴委地,里面的色彩在那内人眼前铺展开,那内人瞧清上面浅黄色的油彩,满脸的不可置信,她顿时抬首,喃喃道:“这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妾分明瞧见了,余云雁那日分明从库房里将江山图拿出的,这不可能的。”

    “陛下,金吾卫,金吾卫中肯定有人将此画匿了下来,请陛下彻查。”那内人慌忙地叩首道。

    齐珩轻笑:“金吾卫直属于朕,你与其说金吾卫匿画,倒还不如说是朕存心徇私。”

    “妾不敢陛下,妾当真没有扯谎。”

    齐珩已然再不听她的解释,沉声道:“构陷中宫皇后,已属不赦之罪,然皇嗣将诞,皇后慈悲,不忍加血肉之刑,故免死罪,亦免棍杖。

    “白义,押下去,销了她的宫籍,再不许入宫任职。”

    “陛下陛下,妾当真并未扯谎”那内人听到齐珩的施令,顿时慌了神。

    然不待她再说什么,便被白义手下的人押着不许开口。

    崔知温轻轻一揖赔罪道:“殿下,原是这内人蓄意构陷您,臣方才太过忧虑君上,是以冒犯,请皇后殿下恕罪。”

    江锦书只觉脊背发寒,敛下眼眸道:“崔中令是为陛下,吾不怪你的。”

    “今日事太多,妾身子不适,请陛下恩准妾先告辞。”

    江锦书扶着肚子,缓缓屈身施礼,一举一动与入宫时别无二致。

    言语间的语气极为生疏。

    齐珩兀地心头传来痛觉,他轻轻颔首,江锦书垂首,由漱阳缓缓地搀扶出了殿外。

    江锦书只觉四肢僵硬,一步一步地迈向殿外。

    齐珩望着她的背影,心头极为酸涩。

    崔知温与聂才笛等人打揖道:“臣亦先告退了。”

    齐珩点了点头。

    待众人离去,白义悄然阖上殿门,

    齐珩方道:“那个状告的内人,你让人给她送些银两,安顿好一切。”

    “是。”

    见白义面上迟疑,齐珩疑惑问道:“还有事?”

    白义点了点头,随后将袖中另一幅画交给齐珩,齐珩打开了画作。

    瞧见了上面的青色,齐珩微微蹙眉。

    是《江山图》。

    齐珩将此图与顾有容殿中的那一幅放在一起相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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