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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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天色暗下来,余莉娜伸了个懒腰:“好饿呀,去吃饭吧我们。”

    胡峰说:“行,霄云路上新开了家餐厅,西班牙大厨坐镇。走吧各位,我请。”

    四个人出门时,碰上朱阿姨买完菜回来,她问:“出去啊?不在家吃晚饭了。”

    胡峰替他哥们儿回答:“不吃了朱姨,您做自个儿的就成。”

    “好。”

    他们各开一辆车,陈涣之要扶着受伤的曲小姐,行动不便。

    胡峰先给开了车门,弯了一点腰,演出一副狗腿样:“来来来,陈太您这边请。”

    曲疏月也配合:“辛苦了,把门关关牢。”

    “”

    等陈涣之从另一头上了车,开走了,余莉娜抱着双臂,原地愣了半天。

    胡峰扶着车顶问:“怎么了还不走?落东西了。”

    余莉娜说:“你不是说,到现在陈涣之他姨奶奶,都叫不动他推轮椅的吗?”

    胡峰:“谁说不是呢!他姨奶奶天天骂他少爷架子,不肯动一下手的。”

    余莉娜尖声冲他:“那我也是搞不清爽了呀。陈涣之到底喜不喜欢月月?他这个样子,你说不喜欢我是不信的哦。”

    “这局面很明显了吧,两下里都有情,但一个比一个犟。”

    车子启动后,胡峰扔下钥匙,自说自话的补充,“真邪门了,两个人都跟戒过毒似的,有钢铁般的意志,谁都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

    “”

    //

    雷谦明的生日在年尾,京市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也是曲疏月最忙的时候。

    忙到连中午吃饭都和打仗一样扒两口,再稍微睡个二十来分钟,就得回办公室整理材料、写报告。

    一年到头的餐补、交通补贴和各式福利薪酬,都必须核算清楚下发,不能拖到第二年,计财部不好轧账。

    这些还都是小节,交给人民银行、银监会的总结,每一段都要仔细检查,出错了是要扣全行的考核分数的。

    偏偏那又是一群大爷,每次要什么,都是在群里直接通知一句——“周三下班前发送至邮箱”。这就完了,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昨天上午,曲疏月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就没离开过办公室。

    到下班前终于交了上去,她长长的伸一个懒腰,对辛美琪说:“这个报告写的,好像我欠了人行一屁股债,天天写,天天都还不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赎身。”

    对面传来辛美琪敲击薄膜键盘的声音:“等你退休。”

    “”

    再加上安全检查,以及京里头各大部门的年终巡检,几乎每隔一天,曲疏月就要接待一批单位里的人。

    甚至有时候,上一拨人还坐在接待室喝茶,查阅这一年打击非法集资的宣传材料,下一个要检查的负责人就到行门口了。

    雷谦明打给她的时候,曲疏月正进电梯,她刚送走政法委的人,手里还夹着有关扫黑除恶的材料。

    她靠电梯厢内,尾调略微上扬几分:“怎么了雷公子?你的理财还没到期吧?”

    通常情况下,小金豆子的应酬不老少,他在京郊的豪宅里每天开party,年份酒成箱成箱的送进去,最近又新开个俱乐部,夜夜笙歌。

    他忙都忙死了,哪里会主动联系她。

    雷谦明说:“哪儿跟哪儿啊,理财还早着。大年初二我过生日啊,你和涣哥一起来,机票都给你们订好了。”

    曲疏月一时想不起,几个月前在他们家吃晚饭的时候,雷少爷说要在游艇上过生日的事了。

    她的头闲磕在镜框边,明亮的镜面上,倒映出一张莹润如纸的脸,隐隐透着疲惫。

    曲疏月想了下:“我只有初五要值班,应该没问题。”

    “我就知道!”那头雷谦明忽然大声:“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早就说了,我们疏月是好模样好性情,陈涣之积什么德了,能娶上”

    曲疏月急匆匆打断:“那个谦明啊,我们主任叫我了,先这样。”

    这个头可千万不能开,一开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滔滔不绝。

    陈涣之的这帮兄弟,要说有什么别的本事吧,还真不敢夸这个口,就是一个比一个能掰扯。

    楼上还有一场视频会议,是有关春节前安全检查工作布置的,各分行的综合部主任还在等着她。

    门一打开,曲疏月踩着高跟鞋,快步出了电梯。

    宽敞明亮的十六楼会议室里,科技部的小敏在等她:“曲总,已经调试好视频了,各分行通讯正常。”

    “好。”曲疏月点点头,把会议资料放在桌上,捋了下头发:“麻烦你了。”

    小敏说:“客气,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她坐下,把手边的发言稿摊开来,扯过话筒试了试音量:“喂?能听见吗大家?举手示意一下。”

    看见分会场的镜头里纷纷扬起手,曲疏月才继续:“好,可以了,放下。下面开始开会,请大家保持安静,手机调震动。”

    这个冗长的会开了近两个小时。

    直到下午五点半,曲疏月讲得口干舌燥,才把工作布置完。

    她端起白瓷杯,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喝到肚子里也难受,又索然放下。

    曲疏月问:“对于总行的安排,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下面的这些主任们,在分行里也都是中流砥柱,说一不二的角色了,平时也只有他们指派别人的份,开这么长时间的会,难免心不在焉。

    在会上问有没有问题,肯定都是没问题的,装都还没装进脑子里呢,哪里来的疑问?

    曲疏月也知道这种情况。

    非要等部署文件发下去,他们逐条落实起来,这时候,才会有无数个电话打进来,问她这样行不行,那一条又是什么意思。

    这种“大会开大差,小会开小差”的工作作风积弊许久。一时要改变也是不容易的,曲疏月也自知没那本事,这更不是她该操的心。

    她等了几分钟,说:“没有问题的话就散会吧,今天辛苦各位了。”

    曲疏月揉着太阳穴回到办公室,一句话还没说,端起保温杯里的热茶就猛喝。

    于主任也刚进来,被她这样子逗乐了:“你在会议室里,水都没有喝一口?阿姨没给你倒吗?”

    “倒是倒了。”曲疏月用力咽下一大口:“但我顾着发言,一会儿就凉掉了,我没敢喝。”

    于主任说:“辛苦了这么多天,今天行里没什么事,你们早点下班吧。”

    她求之不得:“好,谢谢主任。”

    下班后,曲疏月去了一趟商场,取回她给爷爷买的Loro Piana的骆马毛大衣 ,还有一件羊毛衫。

    没几天就是春节,曲疏月要去给曲慕白送年礼,不好再拖。

    加上她最近工作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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