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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80-90(第21/28页)
谢明婳只好实话实说,“口味没变,只是我才用过膳,还饱着。”
裴琏盯着她看了片刻,嗤笑道:“你那前夫弟弟如今下不了地,你方才回府见到他那副模样定是心疼得紧,亲自喂他用了午膳罢?”
被他猜中,谢明婳顿时心跳一滞。
裴琏瞬间再无半分胃口,草草用了小半碗饭便冷着脸吩咐道:“撤了罢。”
宫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谢明婳硬着头皮劝了几句。
裴琏面无表情:“朕吃不下,自然只能撤了,难道还有人喂朕不成?”
“……”
裴琏冷冷盯着对面低下头去的素衣女子看了须臾,蓦地起身去净手,随后便走至御案后批阅奏折。
王忠无法,只得让人将饭菜撤走。
因这顿午膳闹了不愉快,整个紫宸殿一下午都无人再敢开口说一句话,殿内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谢明婳静静坐在窗边翻书,心绪纷乱至极,脑中一会儿是谢骥身后的伤,一会儿是方才裴琏发怒的模样。
只是不知为何,谢明婳时不时便感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待她抬头看去,却连半分异样都未发现。
直到天边最后一缕霞色消散,宫人小心翼翼地上前问皇帝是否要上晚膳,殿中的死寂才终于被打破。
谢明婳看见皇帝终于抬起头来,似是朝她这边看了眼,旋即收回目光,随意“嗯”了一声。
一个个身着浅蓝宫装的宫婢端着食案而入,再度将长桌摆满。
如午膳时一样,谢明婳仍是遵照皇命为裴琏净手,尔后裴琏反手握住她的,冷着脸为她洗净。
两人安静地用完晚膳之后,继续批奏折的批奏折,继续翻书的翻书。直到二更,裴琏方再度抬起头定定瞧了谢明婳片刻,随即命宫人抬热水进来伺候她沐浴。
谢明婳闻言浑身冰凉,心知裴琏这般吩咐,便是要她今晚宿在正殿了。
若是能舍出这具身子保住性命,自然是笔划算的买卖,可裴琏明摆着不愿饶过她,如今只不过是想叫她多受些折辱罢了。
谢明婳一时心乱如麻,却知抗拒不了,沉默地跟着宫人去浴房洗沐。
那只大到可容下四个人的浴桶装着混了牛乳的热水,上头飘着玉兰花瓣,她靠坐在其中,见服侍她沐浴的十来个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不由心存侥幸。
女子侍奉君王之前,总得派一个宫嬷教侍寝规矩。
或许是她想错。
她带着这份侥幸沐浴完,自桶中走出来,待瞧见宫婢红着脸呈上一身薄纱素裙,一颗心终于沉至谷底。
肃王妃笑着,又朝明婳眨眨眼:“不过阿娘支持你。”
“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不然他们可要翘尾巴了。适当冷落,反叫他们更加爱重你。”
“……阿娘对爹爹也这样吗?”
“去。我教你呢,扯我与你爹爹作甚。”
肃王妃敲了下女儿的额头,稍顿,她望着窗外绚烂明艳的枫叶,眉眼愈柔:“不过这回离开这么久,还真有点想你爹爹了。”
“三日后,咱们便辞别你祖父祖母,启程归家吧。”
第 88 章 【88】
【88】/晋江文学城首发
九月初,在一片金桂飘香中,明婳随着肃王妃一同辞别晋国公府的长辈们,启程前往北庭。
陇西往上三千里,便是北庭都护府的都府庭州。
肃王妃原想着只要在年前赶回就行,未曾想今年气候格外恶劣,十月里便大雪茫茫,行车艰难,还冻死了两匹马。
好在肃王妃在北庭居住多年,应对这等严寒恶劣天气,举措得当,有条不紊。
她指挥车队人员布防预寒时,裴琏也陪在一旁,大多数时间沉默不言,能帮上忙时便同侍卫上前帮忙。
对此行径,明婳缩在马车里,裹紧身上的兔毛大氅,嗤之以鼻:“谄媚。”定北侯府。
李妈妈端着饭菜跪在谢骥榻前,老泪纵横地苦苦相劝:“侯爷,老奴求您了,多少用些罢!夫人在宫里也不愿见您这般自苦啊!”
谢骥一动不动趴在榻上,身后那些裂开的伤口已被下人仔细处理过,平日里漂亮含笑的桃花眼此刻血丝遍布、目光空洞,只在听到“夫人”二字时眼中才有了一丝波澜。
李妈妈见状忙接着哄:“侯爷,您是知道的,夫人虽性子冷些,不大爱笑,但心里头最疼您了,若知道您又不肯好好吃饭,该得多担心呐!”
谢骥闻言瞬间红了眼眶,抬手掩住双目。
李妈妈见状忍不住抹泪。
老侯爷这一脉都命苦。老侯爷年轻时被兄长算计抢走了未婚妻,心如死灰之下决然离开谢家主支宣平侯府,请求圣祖爷在京城西边另赐府邸,此后一生未再娶妻,至死都未再踏入宣平侯府半步。
未曾想小侯爷的姻缘竟也这般不顺。先是因谢家与谢家有旧怨,谢氏子孙依祖规不得与谢家结友结亲,是以小侯爷光是娶夫人过门就废了好大一通功夫,如今小夫妻才过了三年好日子,夫人却又被陛下抓进了宫。
承皇帝雨露虽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但夫人犯的是极刑之罪,陛下抓夫人入宫是为着磋磨折辱她的,此事哪能与寻常贵女入宫侍君相提并论?
“我也知晓。”谢骥嗓音嘶哑,“可我一想到她此刻正在宫中受辱,心里就疼得要命。”
说到此处,谢骥脑海中浮现出谢明婳被迫躺在皇帝身下承欢的场景,顿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进谢府之前曾在陋巷待过数年,陋巷里有座花楼,里面时不时就有被折磨至死的女子在夜里被老鸨命人瞧瞧抬出去。
于女子而言,云雨之事在其心甘情愿、男子爱怜疼惜时才叫男女合欢,若是被男人所逼,则无异于极刑。
听闻他的曾祖母孙氏当年便是不堪受辱,两度拼了命逃离曾祖父,第一回被抓了回来,第二回却不幸在江南遇险,才会年纪轻轻就没了命。
曾祖母尚且如此,他的婳儿得罪的可是一国之君,如今被关在守卫森严的皇宫,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该会有多痛苦难熬?
谢骥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别开脸不叫李妈妈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低声道:“李妈妈,你退下罢。我并非任性,而是真吃不下。”
李妈妈无法,只好依言告退,才将出了屋门,便瞧见老侯爷生前的幕僚顾先生候在那玉兰底下,忙走过去见礼。
顾先生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饭食,蹙眉开口:“侯爷还不肯用膳?”
“是啊!”李妈妈闻言顿时又开始落泪,“老侯爷走了,府里也没个能劝得动侯爷的人。侯爷还伤着,身子如何能禁得住这般折腾?”
说完这话,李妈妈看向顾先生手里小心捧着的玉匣,见其莹润通透、质地极佳,雕工精细至极,纵是她在侯府待了几十年,跟着主子见过不少世面,也从未见过这般精致华贵,叫人一见便挪不开眼的玉匣。
李妈妈不由心里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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