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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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

    林西月被他抱起来,放到了书桌上,她被迫高高地仰起头,呼吸急促地在他耳边喘,主动去舔他的下颌,一小口一小口,酥麻到郑云州心里,令他抖了又抖。

    吻了好一阵,郑云州才停下来,蹭着她的脸颊,流连在她的唇角,鼻息滚烫。他哑声说:“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林西月浑身颤栗着,闭上了眼。

    她不敢答,因为她还是要走,还是要离开他。

    有情时须念无情。

    情欲不可能一直代替他的理性去思考,去看待婚姻。

    她怕自己接受不了他突然的厌倦,接受不了他的家庭看低自己的眼光。

    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把她锻造成一个完全的悲观主义者,她在这片土地上,没有汲取到充分优渥的肥料,滋养出舍命陪君子的勇气。

    她不做明知不为而为之的事,她要过程和结果的高度统一。

    她要付出了努力就能拿到证书,而不是面对一群严厉的主考官,整天被人审判来审判去,任凭她如何乖巧听话,还是要对她百般挑剔,吹毛求疵,最后把她踢出考场,说她不合格。

    在那么一个名利场上,她的不合格是注定的,她没有显赫家世来作配。

    到这一刻林西月才肯承认,她的坚持,她的固执全都来源于这里。

    她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渺小的一个,却爱上了天边被云团簇拥,高悬着的明月。

    林西月没接话,只是轻柔地吻他的唇:“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等会儿,让我再抱一下。”郑云州也不敢逼。

    至少,他不舍得破坏眼下的氛围。

    今宵勤把红烛照,他怕自己还是在梦中。

    怕一撒手,自己又要从长榻上摔下来,摔醒了这场美梦。

    郑云州安静地拥她入怀,低下头,鼻端探进她的发丝里,伸到她的脖颈上,深深嗅着她的味道,清香,甜软,像她总爱摆在窗边的晚香玉,静水流深,暗夜里吐出花蕊。

    第46章 平等 非走不可

    046

    郑云州在武陵住了半个月。

    袁褚把镇上的民宿整个包下来, 将视频会议的设备搬进套房,方便他远程办公。

    身边的警卫和秘书都分别住进了各自的房间。

    晚上吃饭时,大家坐在一起, 忧心忡忡地向袁褚打探,说郑总不是要在这里搞开发,长期住下了吧?

    袁褚摇头:“不会的,学期一结束, 林小姐回京, 他也会回去。”

    各人你看我, 我又看你,眼神里的意思都差不多。

    左秘书有感而发:“以前没看出来,郑总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我真以为他心里只有集团大业。”

    袁褚笑了下:“爱江山, 但更爱美人。可惜美人”

    他搛菜的筷子顿了顿,还是没说。

    林西月和郑云州在小院里吃。

    她给他舀了一勺竹笋煎蛋:“你尝尝这个, 笋子是山上现摘的, 很鲜。”

    “好。”郑云州稍微尝了口, “不错。”

    林西月看他没什么食欲,关心地问:“是不是赶了路, 觉得很累?”

    郑云州坐直了, 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没有, 这阵子胃不太舒服, 怕不消化。”

    她也放下了筷子,轻轻地吸气:“是这阵子不舒服, 还是一直就不舒服?”

    “我舒服不了。”郑云州吃得半饱,往后靠了靠,“集团的事情太多了, 刚开完两会,要走动的关系不少。”

    林西月难受地抿了抿唇:“你骗我,这些事才难不倒你。”

    “那你说是为什么?”郑云州看向她,目光里粘着迫切的热意。

    林西月犹豫了,她的心踟蹰在闷热又潮湿的山坳里。

    春天即将过去,他们在经历了一场分别后,没有理所当然地明亮轻快起来,反而戴上了更重的枷锁。

    她无所谓,她本身就是个思想负担很重的人。

    但郑云州不是,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活得还很恣意。

    他是词里才会写到的,“走马月明中,折芙蓉”的那一类少年郎,永远不会被俗世绊住。

    但将近三年过去,他变了,变得也会仿徨,也会绕圈子,也会不知所措。

    坐在她的对面,郑云州身心都绷得都紧紧的,想要问她什么,但又很怕问出口。

    林西月低头,十分晦涩地笑了,她何德何能?

    她轻声地自责:“是我太不懂事了,让你白白担心,我要来这里教书,也应该和你商量的,就不会”

    “好了。”郑云州开口打断她,“不怪你,我以前看起来,也不是个能商量的对象,只能怪我自己。”

    他变得好讲道理,好有风度。

    她好爱这样的郑云州,但唇却咬得更紧。

    不知道这是用了多少个难眠的夜晚换来的。

    他改变越大,林西月就越觉得自己罪责深重。

    以前郑云州也说爱她,但在林西月看来,七成是出于占有和控制,他心里装着那么多事,真正能拿出多少爱呢?

    今天她才终于信了。

    因此更加可怜他,可怜他的那一点心,也可怜自己。

    他们由一场交易开始,最终也走到了君须怜我我怜君的地步。

    她一直觉得,在这场结构失衡的权利关系中,是郑云州压迫了她,逼着她恬言柔舌,说尽好话来哄他。

    但其实不是,郑云州没有非得让她做这些,从头到尾,是爱凌驾于一切意志之上,并支配了她的举动。

    但林西月身在其中,爱情又被他用权力伪装、包裹,她一直都看不清楚。

    郑云州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玩笑说:“怎么,还非得我发两句火你才高兴?”

    “那你发发看。”林西月的唇角也弯起一个弧度。

    郑云州立刻板起脸:“我当然要发,你什么人不好找,偏偏去找郑从俭,他百务缠身,能过问多久你的事?万一他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怎么办?”

    骂来骂去,还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林西月扁了扁嘴:“不会的,每个礼拜都有人来看我,阿姐也对我很好。”

    “哼,再好能有多好?”郑云州挑了一下眉梢,不屑地问,“你猜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她明白,他父亲是希望她能识相,离自己儿子远一点。

    林西月酸涩地笑:“那当然是不如你对我好了。”

    郑云州斜了她一眼:“你还知道!”

    “知道。”林西月起身坐过去,手搭在他腰上说,“哎呀,早就说不起这个头了,怎么骂起来没完没了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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