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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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阿姐,你在吗?”

    她到自己房间门口,忽然灯都全被打开,照得她偏了偏头。

    再转过脖子时,面前一道高瘦的身形,就站在她的书桌边,昏弱的灯光把他的脸蒙上一层病色,看上去走了样。

    五个月过去了。

    这张脸几乎天天出现她梦里。

    也许知道是梦,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抱他,连看书也靠在他怀里。

    不必等郑云州主动,然后她再假扮乖巧地迎上去,而是她就想要亲近他。

    又或者,是因为在发烧的那个晚上,她拼命地忍住了没有去抱他,遗憾的瞬间刻进了脑子里,所以加倍地在梦境中讨要回来。

    而真见到他时,林西月反而不敢上前,只剩下忐忑和害怕。

    郑云州面上镇定,但目光与她交汇之际,也不免心跳加速。

    找到她不容易,也算是交了运,碰上文旅节目的主持来武陵拍宣传片,拍到中学的操场时,林西月不小心入了镜,自己也没注意。

    但因为这地方没什么名气,片子也没引起多大的反响,但被公关部的负责人看到后,立刻就报告给了袁褚,不确定地问这是不是林小姐。

    当时郑云州在签合同,本来签完要陪客吃饭,他也推掉了,说临时要去西边出个差。

    不像上一次,这回他谁也没惊动,悄悄地开车过来,向村民打听学校老师,才知道她就住在这里。

    郑云州没为难金柳,把她送到了村委会后,一直站在她房间里等。

    他赶了一整天,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脉搏紊乱。

    可看到案上抄的经卷,她在书上折下的一页页痕角,窗边散着幽芬的晚香玉,郑云州又平静了下来。

    老天保佑,她这段时间过得淡泊自在,没吃什么苦。

    而他担心的那些不测,一件也没有发生。

    郑云州靠在桌边,手里拿着她的本子,勾出一个冷笑:“回来了?”

    好像她只是出门去上学,归家晚了一点而已。

    林西月被定在了门口,动都动不了。

    风从窗户里涌进来,把她青绿的裙摆吹歪,她眨了眨眼:“嗯,下课了。”

    郑云州仍不动,就这么无声地打量她,目光冷得像冬天的霜月。

    好像瘦了点,身段也纤长了,两侧的锁骨更突出,薄薄的眼皮垂下来,不敢看他,两条手臂像白绸子一样,软绵绵地交在一起。

    郑云州丢下东西,缓缓地朝她走过去。

    林西月没有退,抬起头看着他把自己笼罩在阴影里。

    郑云州伸出手,覆着薄茧的掌心贴上她的后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语气轻柔地问:“闹够了吗?能跟我回去了吧?嗯?”

    像哀求,也像妥协,更像是刚从深渊里爬起来的人,无助地坐在崖边喘气。

    林西月仿佛看到他在摇动身后那条无形的尾巴,小狗一样向她乞怜。

    她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在框里转来转去,湿漉漉地看着他。

    林西月无法相信,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郑云州吗?

    在此之前,她在心里设想过多次,如果郑云州找到她,会是怎样一副人仰马翻的场面?她得说什么才能哄住他,才能不把金主任的家弄得一团糟。

    “你不骂我吗?”林西月皱了皱鼻子,一副快哭的样子。

    郑云州低了一点头,快凑上她的脸:“我骂你有用吗?我以前那么多次警告,你听了吗?”

    她用力地摇头,摇得泪花从眼睛里飞出来。

    郑云州伸出手,温热的指腹揩过她的眼尾:“我都没哭,你还先哭上了啊?我比你还要伤心,林西月。”

    “我当时我当时”林西月胸口起伏两下,哽咽着,“弟弟死了,我觉得对不起老师,这儿是她的家乡,我就想帮她做一点事,所以才”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理由。

    分手不需要理由。

    只要一句我不爱你,我不会同你回去就够了,很简单。

    但乍然相见,林西月心里对他的爱快积到喉咙口,从嘴巴里满出来。

    他们缠绵得快黏在一起的视线,在暮春的夜色里交织。

    谁也分不开,谁也躲不掉。

    郑云州拧着眉头,静静地听她语无伦次地叙述,看她语速越来越急,开口制止:“好了,不用说这些了,你缓口气。”

    在来的路上,他不停地计较着,待会儿见到了她,要怎么发一通火,才好让她知道,这小半年来他过得有多沮丧,多孤落。

    但看到她平安无事,郑云州的心里只有畏怯和软弱,从身体深处升起来一种无力感。

    只要还能每天见着她,怎么样都好。

    如果她还愿意在他身边,那就最好。

    郑云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么低微。

    在这场分离对抗里,小姑娘以压倒性的优势赢过他,并告诉他说,是你郑云州没我不行,不是我。

    但林西月是柔和明义的姑娘,不会把不容争辩的事实挑开来说,下他的脸面,她只会睁着水亮的眼睛注视他,内里却坚定的不得了。

    渐渐止住了哭后,林西月瞠目看他,被濡湿的睫毛沾在眼皮上:“我还有两周的课没上完,中途换老师对孩子们很不利的,可不可以”

    “可以。”郑云州不等她说完,就答应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林西月擦着哭腔嗯了声。

    “什么都依你了,也没有骂你一句,怎么还哭啊?”郑云州扯了扯唇角说。

    她很轻很缓地朝他笑。

    他根本不知道,她不是怕挨骂,也不是怕他要立刻带走她。

    她只是太想他了。

    从见到郑云州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在抖,从内到外,从五脏到四肢,都陷入了强烈的震颤里,抖得她发紧发痛,抖得她止不住地掉泪。

    目前为止她能给他的,也只有眼泪了。

    郑云州盯着她脸上细微的转变。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像受尽委屈不能言。

    不能言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精力弄清楚了。

    没有人喝了酒,也没有哪一个不t?清醒,但他们的目光和神色,都如出一辙的迷醉痴缠,就这么一个低头,一个仰脖子,心跳剧烈,眼窝里含泪,静静地看着对方,试图一眼望穿过去和未来。

    不知道是谁有了动作,是林西月先垫起脚,还是郑云州俯下了身,他们控制不住地吻在一起。

    郑云州抱着她,箍在她背上的双手拼命收紧,像在后怕什么,只能靠不断地攫取她的津液来安心。

    他吻得很凶,嘴唇张张合合,贪婪地挨着她的脸,每一寸都被他浸润了一遍,吮干了她眼尾的泪。

    想到他们已经快半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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