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搁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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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为小孩子不懂事,可若是她反击,性质就变了,有些裂痕将永远存在。

    有史以来,远桥第一社最卑微的一次。

    盛悉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本就混乱的现场,火上浇油,抗妹联盟的双双背叛令她怒不可遏,在场四个人,谁也没落着她的好脸色。

    星期天下午,沈锡舟和几个朋友在球场上打篮球,打得热火朝天。

    风光:「晚点,社团活动」

    -

    什么礼貌,什么风度,统统滚蛋。

    这种骄纵没心机的小公主,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本可以轻松碾压。

    江开没阴阳怪气的成分,他发自肺腑的。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需要为难,但今非昔比,他不敢怠慢沈锡舟,当然也不能不给兄弟面子。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了起来,白皙纤细的手握成拳,在他手边落了一下,再抬起,桌上多了条银色的手链,三只在她腕间晃动闪烁了数月的蝴蝶,像骤然失了翅膀,无法飞行,只能匍匐。

    比沈锡舟帅一点:「?」「那我怎么回」

    只是苦了江开了。

    平生头一次,沈锡舟被人骑脸却没干回去。

    可当她花大量时间预备一期节目,熬夜做策划方案,为赞助吃闭门羹……经历过荣辱与共的成就和挫败,社团的意义早已盖过了沈锡舟。

    “没,给她发信息也没回。要不我去找下她。”李明哲说着,作势要起身。

    不止是沈锡舟,连陆千帆也觉得,沈锡舟会退社,遂约她下午逛街。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她实在也演不下去了。

    前头盛悉风对着江开和蔡思娅撒大小姐脾气,沈锡舟都跟没听见似的,这里才有点挂脸了:“会不会好好说话?你瞎了自己不会看?”

    其实就是个劝架的说辞,盛悉风都来远桥了,还能看亲哥饿死不成。

    她回到班里,在走廊上和要走的沈锡舟互相打了个照面,彼此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超级大帅比:「?没」

    沈锡舟漠然地看了眼,对窗口阿姨说:“所有菜都来一份。”

    身边的女孩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有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感到无趣,内心的躁动,无法被她抚平。

    彼此的态度其实很明确。

    阿姨以为自己听错:“每个菜都要?吃得完吗?”

    她长直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眼皮掀起来:“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沈锡舟慢吞吞走到厕所门口,脚步一拐,走了进去。

    不一会,那人也闪身进来,被抄着手臂守株待兔的她当场逮住。

    盛悉风。

    沈锡舟将人从上到下一扫:“你跟踪我?”

    第 37 章   第 37 章

    盛悉风本来还想装作只是上厕所,眼看装不下去,只能直面沈锡舟。

    沈锡舟169的身高,也算很高挑的个子了,盛悉风比她还高点,一米七几的人站在她面前又乖又怂:“我是沈锡舟的妹妹,我叫盛悉风。”

    “我知道。”沈锡舟不咸不淡地说,“有事吗?”

    盛悉风特别实诚,连个铺垫都没有:“有的,你是沈锡舟的女朋友吗?”

    “……”两个女生大眼瞪小眼看了两秒,沈锡舟正要说话,忽听里面隔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她瞬间警惕。

    不一会,欧灿晨从里头出来,视线在外间俩人身上轻轻一落,又很快移开,去到水池边洗手。

    还好是欧灿晨,沈锡舟不动声色舒了口气。

    盛悉风则是让吓了一跳,急退出去,抬头看卫生间上面的标识,确认自己没走错男厕所,又折返,盯着人猛看,试图在欧灿晨身上找出点第二性征。

    他想,如果是她,不如是他。

    欧灿晨看着她好一会,终是接过:“我洗干净还你。”

    妈妈平时严格控制她的饮食,一切零食都是她童年的奢侈品。

    出了门,还不是被人轻看。

    “你是小男子汉,”爸爸温柔地哄他,“要勇敢一点。”

    确实容易生出欺负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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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噢。”盛悉风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如他们所愿,生了个儿子。”

    司空见惯,欧灿晨语气相当平静:“女的。”

    沈锡舟发现自己又自觉给盛悉风当姐姐了,她冷下心,吝啬地蹦出几个字回应之前的问题:“我不是沈锡舟女朋友。”

    是你脾气古怪,像只刺猬,叫爸妈怎么亲近你?

    六岁的男孩难以负荷一个三岁女童的体重,她身体不断下坠,脚尖拖在地上,绊着他前行的脚步,他咬牙不肯松手,一次次把她掂高,紧紧护在自己怀里,生怕别人把她抢走似的。

    那一瞬,进退两难的恶意,收到来自地心的召唤,疾速退回深海,露出他干涸的童年。

    还好,家里的大家都很爱她,在这个对女孩很不公平的世界,至少他的妹妹不必成为其中不幸的一员。

    就这么半拖半抱着,兄妹俩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沈锡舟回过头,脸因为吃力涨得通红,眼神却冰凉,在新郎母亲身上剐过。

    他在家里的身份,只剩一个机械的符号,盛悉风的二哥,仿佛他生来就为了给盛悉风当哥哥,他的喜怒哀乐,都得为她让路。

    更何况盛悉风承载着“泼天富贵,福及满门”的命运标签。

    其实有些没礼貌。

    更早,他从医院缝针回来,她看到他左眼包着纱布的样子就哭了,大人们逗她,说哥哥的眼睛看不到了,问她愿不愿意把眼睛赔给他,尽管害怕,她还是一边握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一边坚定地点头:“可以。”

    爸爸答应他,他缝针时的眼泪,会是他和爸爸妈妈三个人之间的秘密。

    据说这种心理叫可爱侵犯,即看到特别可爱的事物比如小孩或小动物,就会产生蹂躏的冲动,这其实是出于大脑的防御手段,免得自己被对方萌死。

    “我的意思是,”沈锡舟听着忍俊不禁,“那户人家,有孩子吗?”

    爸爸沉下脸:“那你不用吹了。”

    “你们是因为我才吵架的,对不对?江开都告诉我了。”盛悉风竭力压抑哭腔,终究还是破防,噼里啪啦掉起眼泪,“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对你那么凶的,是他们两个老是说讨厌女孩不跟女孩玩,我才生气的。你能不能不要生我气?”

    情急之下,他甚至叫了她的爱称。

    她把盛悉风拽过来点,半是提醒半是维护。

    千沟万壑,千疮百孔。

    他成长在不被偏爱的底色之上,所以他一生都在追求偏爱。

    她不反感,不代表别人也不反感。

    “我当然是真的讨厌他。”原则问题,要不是沈锡舟,盛悉风都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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