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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草原牧医[六零]》 180-190(第13/20页)
跃,大量被菌寄生的虫卵永远失去了爬出土壤的机会。
旱情和虫灾,在这片草原上,终于结束了。
呼盟人并没有原地宰杀鸡鸭,而是用一辆又一辆拖拉机和马车,将鸡鸭运往西南边仍受灾的土地。
6月下旬,新疆迎来一群从内蒙出差的‘战斗鸡’‘战斗鸭’,没有火车和飞机,它们都坐马车来。
一落地,鸡鸭们没有更多消耗国家本就不富裕的运输力,双脚当11路,咕咕嘎嘎充满斗志地走上西北更干旱的土地,开始了新一轮吃吃喝喝的艰苦工作。
……
上半年即将结束,呼盟盟长办公室里,盟长看着面前秘书打印的【全盟优秀劳动者】空白名单。
他的左手边摆着呼盟各公社提交的各自优秀劳动者名单,及其优秀事迹。
其中一位年轻社员的介绍文件,足有十几页之多。
沉思半晌后,盟长终于捏起钢笔,拔盖后朝钢笔尖哈一口哈气,伏案在空白名单表格上,书写下了第一个名字:
呼色赫公社-第七生产队-林雪君。
…
另一边,草原局的电话也打到了呼色赫公社,找的虽然是社长陈宁远,为的却是林雪君。
【📢作者有话说】
【林雪君的信,具有一定的精神污染危害……】
【p.s.15年农牧业厅工作人员表示,为灭治蝗灾,自治区政府及时下拨草原蝗虫防治资金4140万元。】
【p.s.2004年内蒙古草原蝗虫危害面积1.5亿亩,严重危害面积近8000万亩,虫口密度基本在百头以上,最高达550头。】
📖 卷九 呼伦贝尔盟-草原名人 📖
187 ? 接待外宾
◎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
人们前一天还在忧心花草无法从干旱的土地中返青, 忽然一夜大雨,硬邦邦的土地就变成了湿润的河沼,脆弱的芽和苞也变成了满目绿野和花海。
灿烂繁茂的盛夏, 牧民们唯恐它不来, 却没想到才梦醒,推开门窗便见它已蔓延至房前屋后,湿和热直扑面。
焦虑与恐惧被留在刚过去的昨天,今天只有希望。
前天陈社长给她打电话,说草原局的局长想跟她通话。
林雪君隐约有所感, 但陈社长什么都没说, 大概是担心影响她的决定。
在昨天约好的时间, 林雪君接到了盟草原局局长冯英的电话。
在冯英的提问之下, 林雪君在电话里又一次做了关于抗旱抗虫害工作的口头汇报。确定她对答如流, 的确是写报告的那个有才能的人后,冯英局长提出调林雪君到草原局工作。
不用干体力活, 大多数时候都坐办公室,这当然是个很不错的工作。
可是一旦进了草原局,做的工作就是纯粹的书面工作了, 即便需要常下草原基层做调研, 基本上也只是围绕草原生态等相关内容,完全脱离了她的本职工作。
而且坐办公室就是纯粹的官场环境, 严格的坐班,按照领导的安排执行,那就还需要另一套与社交相关的能力了。
人一旦在草原上跑惯了,其实就很难适应格式化的、受人管制的工作与生活。
而且进了办公室, 她几乎会丧失大量的工作自由度。想要发挥自己特性地去施展手脚, 就难了。
更何况, 她的院子怎么办?她的小菜园谁来种?牛羊狍子谁来养?小鸡小鸭谁来喂?
驼鹿宝宝还没长到三四岁性成熟的年纪,刚满1岁能独立生活,还没做过放归训练呢,哪离得了人?
小红马虽然已经长成骏马了,却整日当自己是个宝宝。如果她离开了,谁来给它当靠山,当它继续无忧无虑地瞎跑呢?
而且,没有任何单位会允许她带狼上班吧?
在第七生产队,她有太多牵挂,暂时还没有做好搬家的准备,也尚未拥有带走自己所有想要带在身边的人与动物的能力。
未来时代风起云涌,她自己心里有数,时机未到呢。
虽然当下大多数人都是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去。但林雪君还是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拒绝冯局长:
“群众的研究员需要在基层,草原局也需要有在基层工作、了解一线的专员。”
她想在基层做工作,当那个最了解前线情况的兵。
冯英希望林雪君再考虑考虑,林雪君没有立即拒绝,真诚感谢了冯局长的看重。
挂断这一通后,她又拨到陈宁远社长的办公室,向陈社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还有许多东西要在基层积累经验和学习,希望能留下来。
陈宁远在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明显松弛下来,沉默了好几秒,才告诉林雪君,他会帮她解决这个问题。
第二天冯局长的秘书打来电话时,林雪君再次表示自己想法如初。
又过3天,陈宁远忽然打来电话,告诉她,若无异议,过几天草原局的任命书会下放到公社,她可以继续留在呼色赫公社做兽医,同时兼任草原局外派员的身份。拿三分之一全日工分,每个月都需要向上提交草原局需求的数据、研究报告等工作,每季度的草原局内部分析任务都要她在一线辅助完成,偶尔有跟随草原局专项小组到整个盟区各个旗及生产队出差调研的工作也需承接(并非年年有这样的任务)……
林雪君认真研究了这个工作的范畴,确定自己能完成,才给陈社长回电,她愿意接受。
6天后,林雪君身为草原局基层特派专员的新组织关系证明和印章送派到她手上。至此,她虽然挂靠在呼色赫公社第七生产队,却有了个直接向盟草原局汇报工作的新身份。
也成了全生产队,乃至全公社最特殊的社员。
……
一整个春天几乎没有下雨,仿佛都囤在了初夏。
一场又一场地瓢泼,让草原上原本长草的地方变成了随时改变路径的蜿蜒河流。河流不断的转向、改道,如果有一架相机在高空为草原做延时摄影,一定能拍到弯曲的河像蛇一样在草场上爬行吧。
雨后,整个世界焕然一新,屋檐被冲洗干净,泥水洒进院子里,又被雨水冲进沟渠。
挂衣服的铁丝被洗得锃亮,用布巾一抹,便可以将睡了一冬的棉被挂上去晾晒。
摆在院子里的瓶瓶罐罐锅碗瓢盆全都装满了雨水,大家旱怕了,哪怕夏天才来已经下了3场大雨,仍忍不住珍惜的要用家中所有能盛水的容器收拢雨水。
山坡上的田地和驻地里的小园子被浇灌得湿润,蔬菜和粮食的茎叶被雨水打得色泽饱满。坠在叶片上的水珠终于无法抗拒重力的邀约而滴落,忽而轻松的叶子扑簌簌弹起,将更多细小的水珠洒向四周。
下雨时一直蜷在窝里睡觉的大黑狼散漫地走进院子,大爪子啪嗒啪嗒踩进水洼,溅得边上小鸡小鸭满脸泥水。
小鸡小鸭刚把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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