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的蛇蝎遗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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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自己住的地方被人小看了,那个男的说:“沟里咋了,我们?沟里地多粮多,山清水秀,你想住进来还不?行呢。”

    马车停到?那个山沟前,车里面?的人都给这对夫妻让路,严霁楼向后?仰,却也没将手?丢开,绿腰提起裙边轻轻抬腿,把路让出来,这样的姿势,叫她由那种背对的姿态,横着坐过?来,靠在他胸前。

    绿腰没有?注意到?,头顶的那双眼神渐次幽深。

    那夫妻两人下去的时候,妇人看着底下马路,似乎是恐高,又像有?意要拿乔卖乖,夸张地展开双臂,以一种完全信任的姿势,跌进男人事先预备好的怀里。

    等这两个人走远,车上人都笑了,以一种很微妙的态度,大?约是在这个地方,这种年龄还能这么恩爱的夫妻实在少见?,绿腰却没有?笑,因为她忽然?想起,从前严青教她学骑马的时候,也曾站在太阳底下,这样充满期待地等着接她,不?过?她每次都是自己跳下马,稳稳站在地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叹气,直到?今天,她才反应过?来。

    她茫然?地仰起头,试图寻找迷失的旧忆,颅顶正好碰到?他的下巴,思绪中断。

    绿腰不?依不?饶地向上看去,相似又迥异的眉眼,忽然?让她生出眼前人熟悉又陌生的错觉,她提醒自己,这是小叔。

    横在她腰间的,是捉笔拓印的手?,不?为谁牵马,自然?也不?放羊,更不?会为她暖床,可?是下一秒,那双手?不?由分说地紧了紧,头顶传来警告的声音。

    “坐好。”

    第 37 章

    前一天是个好日子, 这一天也是一样,甚至更好,就像太阳总是比月亮更亮。

    日上三竿, 那间小小的里屋,人还未醒来。

    严霁楼怀着一种复杂的接近谜底般的心理,静静地朝屋内走去。

    套间里外只隔着帘子,他很有分寸感地停下脚步,驻足在帘外,依稀可以闻见一股隐含的皂荚,混含着其他香的味道。

    “嫂嫂?”

    他轻轻叫了一声, 那音量不知道是怕打扰她?休憩, 还是有意不要她?听见。

    果然?里面没动静, 他掀起帘子。

    宽敞的炕上, 女人正蜷身歪在玫红色团花被单上,松绿色的缎面被子, 大?半垂落到?地面。

    昨晚大?约是累狠了, 她?是和衣而?睡,裙子卷成?筒状, 胡乱裹着小腿, 蹭出许多褶皱来, 上身的对襟衫也没褪,一张瓷白的鹅蛋脸,半埋在黑鸦鸦铺开的头发中, 只露出一只白到?透明的耳朵, 没有耳垂。

    严霁楼莫名想起, 从前他听村里的老人说,耳垂薄的人, 大?多都缺福气。

    他的寡嫂没有耳垂,恐怕命要苦了。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命苦,怎么会?嫁进他们这个家呢?

    阳光从明纸窗子里照进来,她?的睫毛微微翕动。

    按理说他应该避开眼睛,可是他没有。

    在马车上,他记得,行到?最后,车厢里空空如也,只剩他们两个人,她?都一直安静地坐在自己怀中,臂弯里她?垂下的发丝,柔软修长,他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样子像一只猫。

    他一直没叫醒她?。

    就那样在黑暗中,看?着马车驶过?自己的村庄,经过?一片又一片陌生的旷野,那车夫为了收更多的钱,也不提醒他们,大?约是以为他们都睡过?了头。

    一直到?了更远的村子的时候,她?忽然?醒过?来了,于是他镇定?地叫停马车,向车夫付了钱,那车夫收钱时,甚至没有点,只是向他们露出歉疚的笑,那笑容里含着一戳就破的心虚。

    马车辘辘远去,寡嫂看?着完全陌生的地方,似乎会?错了意,很赞同?地点头,“对,在这里下车更妥当。”

    现在她?又突然?醒来了,正如同?昨天那样。

    迷迷糊糊地瞧见有个人倚在门框上,神色阴冷地盯着自己,绿腰爬起上半身,揉着眼睛,“你怎么进来了?”

    “吃饭。”

    严霁楼面无表情地说道。

    绿腰没料到?自己会?睡这么死,直到?看?见点点金斑在墙上跳跃,她?这才知道,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你先出去,我马上下地。”她?钻进被筒,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是蝴蝶重?新退化成?了茧。

    “快点,饭凉了。”-

    绿腰收拾屋子,洗过?脸,漱过?口,披散着头发,坐到?桌边的时候,饭果然?都凉了。

    她?一向是这样,一段时间只能做一种事,而?且必须提前做好规划,否则就手忙脚乱,甚至在开头没做好的话?,宁肯拖延——拖延和追求完美,本来就是一对孪生兄弟。

    幸亏面前这个人,也是慢条斯理的公子哥做派,两人互相延误,也就不算迟到?,谁也不吃亏。

    男人捉住筷子的手,骨节分明,十指细长,优雅得好像在品鉴珍馐玉馔。

    要不是面前摆放着一锅焦黑的东西,谁能知道这只是烧糊的粟米粥。

    察觉她?一直在看?这盆残次品,严霁楼停下筷子,垂着眼睛,“烟囱有些堵了,我下午去通一通。”

    隔了一会?儿,又说:“也可能是锅底太薄了,得换一口锅。”

    绿腰嚼了几口像锅巴的干粥,嘴里苦味弥漫,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顺便很轻快地接过?话?头,“柴火也不太行。”

    严霁楼抬起眼睛。

    她?这样伶牙俐齿的样子,倒是少见。

    她?没有梳头,按理说,这是很没规矩的事,可是,他怀着挑剔的眼光看?向她?,忽然?想起在信中,兄长提过?很多次她?的脸。

    他曾不以为然?,现在却令他不悦,兄长说的是真的,她?的脸,不是初见惊人的那种,却会?慢慢偷走人的视线,不管什么表情,由她?来做,好像都会?更深些——当然?,这也可能是中毒后带来的错觉,他这样想。

    早晨的太阳光影在她?脸上流转,她?整个人像水一样绵软,窗台上的镜子与太阳打架,光斑投到?她?的锁骨间,像是两只白金小鱼嬉戏游弋。

    其中一只斑点,忽然?往下一钻,消失在玉色的衣领里。

    她?端起碗喝水,因为口渴而?喝得急,小股水流翻着几滴珠子,沿着白皙细腻的胸口,流淌,洇开,沉没在峰峦里。

    嶙峋的锁骨,像江南的梅树。

    严霁楼坐在对面,只觉得那水打在上面如同?松树的树脂一样黏腻。

    他情不自禁地吞咽喉咙,如同?陷入干渴。

    外面的野猫和鸡咬起来了,鸡毛猫毛满天飞舞。

    绿腰放下碗,急匆匆赶出去。

    将野猫赶走,她?抬头,看?见晾衣绳上招展的紫色纱巾,在日光底下湿漉漉地飘摇。

    绿腰微微发愣。

    他竟然?有一条紫色的纱巾吗?也许是哪位姑娘送的,手帕这东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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