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朕皇陵远亿点: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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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珩看着他的脸色,明知故问:“卿卿,你怎么了卿卿?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适吗?”

    如果赵珩是个惜命的,此刻就该好好和姬循雅保持安全的距离,可惜皇帝陛下从来不知安分二字怎么写,见姬循雅眉心微蹙,呼吸有些急,仿佛在竭力忍耐什么,别有些被迫隐忍压制的情致,就没忍住凑过去看。

    “怎么了?真生气了?”赵珩自下而上看。

    刚对上姬循雅阴森森冰凉凉的眼睛,赵珩暗道不好,正欲抽身,旋即腕上陡然一重,刹那间天旋地转,“哎哎哎,景宣,卿卿,”赵珩连声道:“朕错了,朕不再与你玩笑了……唔!”

    ……

    此刻,长信宫中。

    坐在镜前的女人并未梳妆,面色透着几分憔悴伤神的白,她疲倦地阖目。

    两个时辰前帝王的回应犹然掷地有声,萦绕在耳畔。

    赵珩面对着眼前简直可称之为诱惑的选择,出乎意料地没有表现出丁点动摇。

    他与太后面对面端坐。

    方才那些示弱、懊悔、绝望顷刻间烟消云散,只余一派平静从容。

    叶太后敏锐地眯了眯眼。

    她觉得眼前人仿佛变了,然而五官轮廓无一处不像,气韵风姿却又无一处相似。

    她忽地觉察到了点威胁,下意识戒备般地直起腰身。

    她试探地唤了声,“皇帝。”

    赵珩不应她,却道:“不好。”

    叶太后一愣,而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皇帝在回答她的话。

    她方才问皇帝:“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不好吗?”

    现在皇帝绝无回转余地地告诉她,“不好。”

    不是一时赌气的拒绝,亦非只为占据更多优势,只为哄抬价码的故作矜持,只是,纯粹的拒绝。

    这身陷囹圄,或许不久之后,连同皇位,包括他的尊严、自由、乃至性命都可能尽数失去的帝王,却没有分毫犹豫地反对了她的计策。

    叶太后以为,就算皇帝现在故作姿态地拒绝,但也不会如此干脆决断。

    简直,简直不像是皇帝所为。

    这个认知令叶太后蓦地有些发冷。

    而眼前人,无论是平淡从容的眼神,还是威势迫人的姿态,都与从前的皇帝相差太多。

    赵珩平静地说:“隔岸观火,未必不会惹火烧身。太后,你与朕皆在毓京之中,宫墙之内,只要引姬循雅与英王相争,你我必要绝对倒向一方,不若,只会开罪两方。”

    无论是姬循雅还是英王,都绝不会容忍一个左右逢源的盟友。

    “更何况,眼下百业倾颓,民生凋敝,即便英王当真倒行逆施,胆敢出兵,朕更不会摇摆不定,以期姬循雅与英王彼此消耗。”

    叶太后惊悚地看着赵珩。

    这种惊悚来源于眼前人与从前样貌殊无分别,然言谈却是天壤之别!

    帐幔用得缎料娇贵,赵珩瞥过,见自己方才竟弄皱了一小块,漫不经心地伸出手一压,“毕竟,归根结底,两军消耗的精兵、辎重、粮草,尽皆为我朝所有。”他与叶太后对视,“娘娘,我说的可对吗?”

    叶太后不期与皇帝对视。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双她早已习以为常的眼睛,气势竟能如此逼人。

    叶太后死死盯着赵珩的眼睛,眼眸灿灿若流金,倒影中,叶太后看见了自己失态的脸。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翌日。

    上谕明发, 言及太府卿、兵部侍郎、归德将军并一干官员二十四人等,俱行走私辎重通敌谋利之事,误国欺君, 贻害无穷, 现皆已革职查办。

    因这二十四人官阶不低, 又涉通敌,故而教三司会审。

    刑部尚书黎寄见上谕心情很有几分复杂,喜忧怒兼而有之。

    一则昭朝与西北诸国近百年来征战不断,竟有中央官员为了私利走私武器到西北,武将文臣竟无一不有,实是国贼叛臣。

    连英王都牵涉其中!

    英王处事温吞, 待人借物俱妥当多礼, 与朝中官员多有交往,在朝廷中素有贤德之名,先前皇帝南下陪都,有不少朝臣都做好了若皇帝死于姬循雅之手,则迎英王为帝的打算。

    此事不成,无非因姬循雅非但没杀皇帝, 还把皇帝带回了,且有崔抚仙主持大局,毓京未乱。

    皇位近在咫尺, 英王或许心有不甘, 但——刑部尚书深吸一口气,也不是英王能掺和西北走私的原因。

    他一个王爷,封地千里, 他难道会缺钱?

    若不是因钱财而私卖辎重,更是其心可诛。

    皇帝无子嗣, 英王作为近支宗亲,倘皇帝出事,他是有资格承继大统的,那么英王此举,就是为了同边地诸国交好,以期他日支持……乃至出兵相援。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二则眼下皇帝被困宫中,这封上谕究竟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姬循雅借皇帝弄权,尚不可知。

    至于其三,黎寄心道,自新帝登基来,帝王行事……恣意,奖惩俱是随心,想惩治谁连今日左脚进门都是君前失仪能罢官还乡的重罪,这回终于想起朝廷还有个掌管刑律的刑部。

    他放下文书,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刑部侍郎阮正心刚同下属一道取了涉及此案的文书证据回来,见上峰长吁短叹,顺手取了一盏茶来,搁到黎寄手边,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黎寄看见茶盏,无奈道:“说了多少次,你是官身,莫要如此小意。”

    且不提阮正心给他倒茶被御史看见了会不会参他一本欺压同僚,单阮正心给他倒茶,旁人不知二人关系,只会道阮正心谄媚太过,竟亲自侍奉上峰。

    阮正心笑道:“学生见老师愁眉不展,心中忧虑,一时竟忘了您的教诲,还请先生见谅。”

    黎府与阮府相距不远,黎寄与阮正心的父亲又是同年,关系颇亲近,阮正心少年时常往黎府,二人间私下也已师生相称。

    黎寄摆摆手,“我并非怪你。”

    “学生……下官知晓。”阮正心道,复语气关切,“老师可有什么忧心事?”

    黎寄听他还一口一个老师,忍不住好笑,阴郁不由得散去几分,“我心中烦忧,小大人可解?”

    阮正心忙道岂敢,答:“学生虽未必可解,但有愿为您分忧之念。”

    黎寄收敛了玩笑色,又叹了口气,道:“你先前已看过上谕,作何感想?”

    此刻正厅中除了他们师生再无第三人,阮正心毫不犹豫地回答:“学生觉得好,闻之畅怀,再好不过。”

    黎寄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

    阮正心不急不缓地回答:“回老师,学生觉得好。先时兵部侍郎未闻缘故被抓,使毓京本就浮动的人心更惶然,人皆恐姬循雅是在排除异己,然而今日明发上谕,证据确凿,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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