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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60-180(第24/45页)
竟然觉得自己在一个光团上看到了母鸡抱窝似的幸福感。
此时,克劳德已经从亡灵们争吵的中心,变成了反过来拉架的那个人。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顶一热,下意识地“咦”了一声。
而道德与良善对我来说,只是日复一日,从小到大因对家人有过承诺,因而必须遵循的“徐然兴”扮演铁则。
我就是这种怪物。
可是,我毕竟是徐然兴,一直是,永远是。
那么我要怎么为自己贪婪的求知欲支付代价。
要是我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偏偏每次我都幸存了,只有身边人在送命。这样还要说九死不悔,那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太虚伪了。
“对对对。”
张添一就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笑容,简直没心没肺地有点烦人了。
“平时是不能这么胡来祸害队友,出门在外的,太缺德容易变君子剑’岳不群,回头是要被开除咱们家户口本的。这一点,然仔你考虑得对,我特别支持你。”
我大怒,说你这厮还讲风凉话,我不管,我这就出去找叁易抹脖子。
话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他的潜台词,整个人忽然愣了一下,傻在那里看着张添一。
神使鬼差地,我可耻问:
“哥,你是不是很难死?”
“是啊。”水团之中,栉水母从胃部反吐出咽管,曲折对称的器质在透明的躯壳中一起运转,猎物被绞出的鲜血在啜吸中为它们勾勒轮廓,又因为栉水母恒定的“深潜”变成青色。
水团外,他们首次目击了披帛云肩有着青色长袍的“神妃”,看到了仙侍启门,看到了隐隐绰绰的亭台楼阁。
在极度恐惧的扭曲之中,在理智崩毁的哀嚎之中,那些人以为降临了一场专门为他们展示的神祭。
而“暴雨”杀死猎物后,无数细小的栉水母散溢到风中,随风消隐无踪,如同襄王梦醒神女杳然无痕。只有一具一具的浮水尸还证实着一切绝非臆想。
此时存活下来不会被认为是幸运,而是神妃对信众们冷漠的奖励和嘉许。
再去回溯,他们会发现神妃的足迹似乎很有条理地沿着一条无形的路线拾级而上,一直走到民宿之前。
就是沿着这个足迹,为了满足“神女”的降临,他们一丝不苟重新修建了登山的小道。即使在正常人看来,这山道笔直而上陡峭犹如登天梯,完全不符合修建道路的常理和需求。
这条道路,被八年后离开山洞的游客们依着路一步不敢超出地走过,牵引暴雨的行动路线留下了一条稳定的痕迹,再被八年前的人观察,并笃定为必须。
这是在最开始一切的引子,也是这个山谷中,由栉水母和游客引发的第一个“最初的闭环”。
就此,是先有了一间普通民宿,才有溺死惨案,再才有了后来深信不疑的谣言。
然后才有了这些幸存者们陡然把握住“神迹”起了贪婪,建立起旅游公司;有了把后续游客们拉进山中为心想事成做试验的种种。
而此时,时隔十六年,只有依然浓郁到可怖的水汽隔着门扉和漫长的时光扑面而来。
我们已经是在栉水母自然生长的第二段全新时间尺度上,由此踩着最后的时间幸运看见了上一批人在栉水母生命中留下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一开始,是没有榕树这回事的。再看看下方深不见底,我便很诚实地劝慰张添一打消冒险的念头。索性我最多也就是加入雾气大家庭,总比摔成肉酱、或是被撕扯中的两位榕树顺手抽死来得体面一些。
这时候,手机又滴了一声,是掮客那边久久没有收到消息,来问我们是否平安。
我先回了话,才终于有空回翻那些消息,拉到最开始的那一条“未读信息”。
刚才情急之中我只看了预警的几条,隐约感到似乎都是用掮客的语气发出的,此时不免好奇徐佑怎么默不作声。按理说他在轮椅上,闲着也是闲着,打两个字不是还快捷一些。
此时一看,我就不由愣了一下。
第一句赫然就是:“它们都睡着了。”
第二句是:“这里有一片石门,睡着的越来越多。这里非常奇怪,接下来我会尽可能以它们为圆心活动,看一看四周有什么线索可以帮到你们。”
我站定,摸出口袋里的耳机开始播放那个未读视频。
张添一回首看我一眼,就解了外套当做绳索让我攥在手里,他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一边看视频一边跟着外套牵引走。
好在球体空隙之间的地裂通路虽不平坦,人在其中半弓着腰走起来也还算顺利,我就放心沉浸到视频之中。
镜头一开始是晃动的,以一个俯瞰的视角下拍。
我就见到一片非常破败的石质广场,没有任何高大的建筑,也没有方尖碑一类的标识,就是一片普通的空地,看上去异常萧条。
但在空地上,很古怪,一个榕树长条人就平躺在那里,众多的肢体全部摊开了,似乎完全丧失知觉。
我心头一紧,镜头已经快速靠近,那些双目紧闭的人脸在镜头里十分详细地放大。
没有我认识的人脸。那些面孔的细节特征很陌生,眉目鼻梁都较为深邃发青。
镜头微微定下来,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接着,拍摄的角度开始回转,来到平面上。
这时候才传来说话声,是徐佑的声音,还有窸窸窣窣好像在缠绕什么东西的声音。
“徒弟,我们打算把轮椅绑起来,从这儿往下垂,钓一下下面的那些大家伙,看看多近了他们会醒。”
“你师母是个正经人,说大局为重,不介意成为遗孀。我正在努力跟她商量,好歹让我从轮椅上先下来。”
短短两句话,听得我意外之余有点想笑,紧绷的神经多少缓和了一些。
扯淡结束,视频里有一片满是白噪点的空白,大概拖了三分钟进度条,再次出现的画面里,只有一段含糊拉长的声音。
我下意识调整音量,发现并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哈欠声。
徐佑的声音在最后面,也像是沾染了非常浓重的倦意,说话越来越慢:“不能……靠近……”
视频的画面片刻后再衔接上,是拍摄者站在一扇石门前,抬头有些困惑试着推了一下。
此时镜头是横过来放置着的,有一定高度。我估计是放在了已经沉睡的徐佑膝盖上。
顺着镜头的角度看过去,石门十分高大,石料上那种细腻的光泽感似乎就在我眼前,让我几乎有了一种就站在门前要伸手去推的错觉。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概是镜头没放好,抖了一下缓慢往外滑落。镜头一偏,角落里竟是一堆一堆全在昏睡的长条人,其中一张发青的人脸就在镜头外不足两米的地方。
一冷不丁看见一张人脸,我没防备吓了一跳,只觉得镜头画面又是一抖,居然黑了。
还没惊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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