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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 140-150(第9/15页)
在院里走了走,坐在了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边。
外头的喧闹一阵一阵传来,他的心却平静得有些落寞。
白日里忙着还好,一到晚上闲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纠葛便又浮上脑海。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憧憬的婚姻,最后会以这样的一地鸡毛收场。
乔鹤年欺负他、辜负他,而他被骗,和松年有染,给乔鹤年戴了绿帽子,甚至还怀了孕。
而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还要送回乔家,管乔鹤年叫父亲。
真是好荒唐的一出戏。
祁韵轻轻笑了一声。
可这些居然都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他的人生可真是过得一塌糊涂。
以后该怎么办呢?
等孩子出生了,他就当个自由自在的寡夫,走南闯北做点生意,四处看看名山大川罢。
祁韵不由抬头看了看夜空。
一轮半圆月挂在空中,洒落皎洁的月光。
他忽然想起了和松年一块儿看月亮的时候。
那会儿他和松年一起坐在屋顶,吹着微凉的夜风,那是他嫁到乔家后少有的开心轻松的时刻。
松年……松年,没想到松年也骗了他。
祁韵望着月亮的目光有些黯淡。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坐在院中静静看着月亮时,一旁的酒楼上,也有人在看他。
乔鹤年已独自在雅间坐了一整天。
这间酒楼的老板同他是生意伙伴,爽快地收了他的钱,把二层邻着祁韵铺子这面的这间雅间给他包了一年。
他白天在这儿看着祁韵在那后院里忙忙碌碌,到了晚上,祁韵歇息了,他就在这儿盯着那间主屋的窗户,直到窗里摇曳的烛光熄灭。
原以为今晚要坐在这儿看一扇不会打开的窗户看一整晚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祁韵又出来了。
乔鹤年拈着的酒杯顿了一顿,视线随着祁韵的身影游移,最后看见祁韵在桂花树下坐下了。
睡不着么?
乔鹤年将酒杯凑到了唇边,盯着祁韵的身影,慢慢将杯中酒饮尽。
辛辣的酒水滑入喉咙,他的脑子更清醒了几分。
也是,禄丰街上这么吵,住在这儿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呢?
他的阿韵,原先住在安静的茶山上,后来成了被他娇养在大宅子里的金贵夫人,就算是流落在外的这几个月,松年待他也不差,给他找的都是县城里最好的住处,他大概从来没有被吵得睡不着觉过。
乔鹤年轻轻笑了笑,心里盼望着他受不了吵闹、吃不了苦,盼望着他早日回到自己怀中。
可是院中的祁韵只是静静抬头看着月亮。
乔鹤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夜空中的一轮半圆月。
只是普普通通的月色而已,今夜不是月圆之夜,这儿也不是什么赏月的好地方。
可祁韵却望着月亮发呆,像沉浸在往事中。
乔鹤年忽而想到 自己从没陪他看过月亮,那么他这会儿回忆的,是和谁的往事?
他的脸色霎时变了,双指难以克制地用力,将酒杯捏得粉碎。
碎成几瓣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守着门口的阿影顿时看了过来。
乔鹤年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坐在窗边的雅座上,盯着窗外。
阿影招招手,叫小二送了新酒杯过来,自己拿着走进去,默不作声给乔鹤年换上了新酒杯。
在他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时,乔鹤年忽而开口。
“阿影,你跟在我和松年身边快十年了。你说,我难道比不上松年么?”
阿影:“……”
他沉默良久,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好,站起身,说:“您和二少爷各有所长,何必比较。大少爷,您喝多了,要不要回去歇息?”
“各有所长……”乔鹤年像没听见后一句话,只喃喃着,“各有所长,那你说,他长在哪儿?”
阿影:“……”
他这次的沉默比上一次还要长,好半天,才说:“二少爷很少让属下跟着,属下对他并不了解。他是您的亲弟弟,想来您要比属下了解得多。”
乔鹤年轻轻嗤笑一声:“是啊,我原本也这么以为。”
他原以为敲打松年一下,松年就会把伸向祁韵的手缩回去。
他的弟弟,他是了解的。
虽然松年看起来玩世不恭、桀骜不驯,但他骨子里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真正逾越道德伦理的规训。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松年竟然会趁着祁韵失忆,直接把他据为己有。
那可是他的嫂嫂,是他亲哥哥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
乔鹤年袖中的手握紧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悲的是,他这个正牌的丈夫、祁韵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最后竟然被比了下去。
如果没有松年,如果祁韵没有变心,大概还会再给他机会的。
应该会的。
祁韵曾经是那么中意他。
乔鹤年睁开了眼,扶着桌子站起身,往外走去。
阿影连忙跟上:“大少爷,咱们回去?”
乔鹤年:“不回去。”
阿影看他连路都走不稳了,急道:“这么晚了,又不回家,您去哪儿?要不就在雅间里歇一歇也行啊。”
乔鹤年径直出了酒楼,拐进旁边的小巷。
阿影带着几个侍卫跟在他身后,护卫着他,哪知道他走到一处围墙下,助跑几步,在对面的墙上一蹬,翻进了围墙里。
阿影:“……”
第147章 死心
乔鹤年落在了院里, 不过因为喝多了酒,没能站稳,一下子跌在了墙脚的草丛里。
坐在桂花树下的祁韵被墙脚翻进来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立刻站起身:“谁?!”
他想大声叫下人们出来,不过,还没喊出声, 摔在草丛里的男人就支着身子爬了起来,露出熟悉的脸,还穿着今早送他出门时那身衣裳。
祁韵:“……”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 现在一看见这个男人,心口还是蓦然一阵酸疼。
乔鹤年喘着气, 往前走了一步:“阿韵。”
祁韵握紧拳头,警觉地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冷漠镇定的语气:“你来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走出一步的乔鹤年又摔在了地上。
祁韵:“……”
看他连路都走不稳, 祁韵皱起眉:“你喝酒了?”
乔鹤年勉强坐起身,抱住了一条腿:“……翻墙进来,好像崴了脚。”
祁韵:“……”
祁韵这下是真是无语凝噎,瞪着他老半天,真想干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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