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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夫君似有恶疾》 140-150(第10/15页)
不管这个大半夜醉酒翻墙的疯子了。
可是,乔鹤年这人, 在乎面子在乎得不得了, 崴了脚绝对不肯叫人帮忙,他自己再偷偷翻出去,真把腿给摔断, 那日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祁韵闭了闭眼,最后说:“阿影没跟着你么?”
乔鹤年坐在地上, 抱着脚不作声。
祁韵:“说话。”
乔鹤年可以编谎,可以再骗他,可他张开嘴,好半天,最后如实说:“……他在围墙外。”
祁韵便走过去,站在墙边喊:“阿影,你在外面吗?”
外头立刻传来阿影的声音:“少夫人,属下在。”
祁韵懒得计较他的称呼了,说:“你家大少爷翻墙崴了脚,你进来把他带走。”
围墙外是好半晌的沉默。
“阿影,你听见我说话没有?”祁韵又问。
阿影:“……是,属下从正门进来。”
祁韵听了,看向坐在地上的乔鹤年:“阿影都知道走正门。这里不是你家,你翻墙进来,我可以报官抓你知不知道?”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再有下次,我肯定报官,让你也尝尝蹲在牢里的滋味。”
他扶着肚子往回走,经过乔鹤年身边时,乔鹤年却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裙摆。
“阿韵,我……”
祁韵被他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干什么,回身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
乔鹤年被打得脸都偏了过去,手上一下子松开了。
他愣愣地捂住脸,看向祁韵,眼中有几分猝不及防,也有几分难过。
祁韵知道自己下手狠了 刚刚扇巴掌那只手,现在都微微发着麻。
可他也不会给乔鹤年道歉,只退后一步,道:“有话就说,不要碰我。”
乔鹤年:“……”
他捂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本来是想问,我到底哪里不如松年。可是现在再问这个,好像也没用了。”
祁韵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乔鹤年一愣,抬眼看他。
逆着月光,祁韵的脸有些暗,看不太清楚,但他的声音却很清晰。
“如果叫我重新选,我会选嫁给松年。”祁韵一字一句道,“我后悔遇见你,后悔嫁给你,我恨不得和你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这样,起码我和松年还能过得不错。”
“可是,我没法选择了。我那样中意过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在我的心里、我的身上,烙下了永远磨不掉的印记,哪怕我以后再对别人动心、再嫁给别人,我都会忍不住拿你和他们比较!”
祁韵的眼睛红了:“你既然不珍惜,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呢?!”
“我就算中意松年了,我也没脸再嫁给他,因为我身上留着你的印记,怎么磨都磨不掉!我面对他就会觉得羞愧!”祁韵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胸膛急促喘息,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我只能留下这两个孩子,然后一个人度过余生。”
“我的一辈子,
都要为这一次错误买单。”
他说出这句话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所以,乔鹤年,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放弃你了。”他道,“你轻而易举地得到,轻而易举地毁掉,你从来都不懂得珍惜,因为你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这一个毁掉了,还有无数个。”
乔鹤年望着他,摇着头:“不是的,我知道你只有一个,没有无数个你……”
祁韵抹了一把眼泪:“那你当时怎么选了你的账本呢?”
乔鹤年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水,乔鹤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为了松年在池塘里救我,还关过我一个月。”祁韵刚刚抹过的眼睛又湿润了,“我不会水,掉下船是什么结果,你难道不知道吗?”
乔鹤年张着嘴,想叫一句阿韵,喉咙里却像灌了铅,艰涩得发不出声音。
“我在江水里拼命地挣扎,可是你没有跳下来救我。我越挣扎,越往下沉,我喘不过气,水从我的鼻子里灌进来,我根本没法呼吸,只能沉到黑漆漆的江底去。”祁韵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那时候我想,我爹娘该多伤心啊,他们把我捧在手心里养大,结果我就这么死了,死在又冷又黑的江底,等被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发烂发臭了吧。”
“我想,我只有下辈子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擦亮眼睛,再也不嫁给你这样的人了。”祁韵抹了抹眼睛,把眼睛抹得红通通的。
“我直到死之前,才这么想的。”他道,“因为直到死之前,你都没有来救我。”
这一句话,彻底击垮了乔鹤年。
他像是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祁韵是多么爱他,才意识到自己彻底错过了这份真心。
祁韵怪的不是他当时选择了账本,而是怪他直到他死之前都没有去救他。
他一个不会水的人,在冷冰冰的江水中挣扎、下沉的时候,该是多么恐惧?在他沉入黑漆漆的江底,最后也没等到人来救时,是多么绝望?
他一直在恳求祁韵再给他一次机会,却没想到,祁韵已给过了。
在黑漆漆的江水中给过了。
只要乔鹤年在他将死的前一刻把他救上来,他都会愿意继续跟他过下去。
可是乔鹤年没有救他。
那个傻得一塌糊涂的祁韵,就这样死在江底了。
所以现在的祁韵,绝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因为他连命都已经给过了,乔鹤年都没有珍惜,他还有什么能给的呢?
乔鹤年像掉进了冰窟窿,浑身都冷了,只有眼眶变得通红。
祁韵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半晌,道:“你没有输给松年,是你自己亲手结束了我们的感情。”
乔鹤年慌忙抬起头:“阿韵,不、不,你听我解释,那时候我想去救你的,但我突然就昏过去了,从那一天开始,直到正月初一,我才醒过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可能是有什么病,我也不敢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这是真的……”
可祁韵只是冷淡地看着他,像看一个说谎成性的混蛋。
乔鹤年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心都寒了,只重复着:“我说的真的是真的,我对天发誓是真的,我不会再骗你了……”
祁韵闭了闭眼:“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有意义的,阿韵,我当时不是不想去救你,我真的失去了意识,根本不知道那中间发生了什么。”乔鹤年费力地挪过来,慌张地拉着他的裙摆,“那时候船上还有很多人,我可以把他们叫过来作证,我那时确实昏了过去……”
祁韵低头看着他:“是么,偏偏在要救我的时候昏了过去?”
乔鹤年:“……”
祁韵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乔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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