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有恶疾: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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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小山洞,里头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有干草铺成的简易床铺和石头堆的土灶,还有些干柴松枝,应当是过来打猎的人落过脚的地方。

    乔松年扶着祁韵靠在一旁,先从怀里找出火折子,生起了火,而后给祁韵脱去了湿透的衣裳,拧干后架在灶边的简易木架上烘着。

    祁韵仍昏迷着,也不知道自己被人脱得精光。乔松年倒很规矩,把他抱到干草堆上躺着,还出去摘了片芭蕉叶盖在他身上。

    而后,他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裳也脱下来,坐在火堆旁,专心烘烤两人的衣裳。

    冬季的日头短,过了午,太阳便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乔松年先将祁韵的贴身衣物烘干,给他盖上,而后自己穿上干得七七八八的长裤,打着赤膊光着脚就出去了。

    趁着日头还没完全黑下来,他得去找点儿吃的。

    运河边一片荒芜,又逢冬季,连个野果也找不到,他在河边捞了许久,才捉到两条手掌长的小鱼,在河边片了鱼鳞去了内脏,拿木棍串着,便往山洞走。

    靠近山洞时,忽然听见洞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连忙加快脚步,几步冲到了山洞口。

    里头的祁韵醒了,正撑着身子坐起来,听见动静往山洞口一看。

    乔松年立刻板起脸,放慢了脚步。

    “醒了,蠢货。”

    祁韵神情恍惚,怔怔看着他。

    “……松年?”他喃喃道,“我没死?”

    乔松年眉头一皱:“你还盼着自己死?”

    他走过来,坐在了灶边的大石头上,一边烤鱼,一边说:“也对,像你这种蠢得无可救药的,不是被别人欺负死,就是被自己蠢死。”

    祁韵呆了一呆,半晌,低声道:“你说的对。”

    乔松年哑了:“……”

    祁韵转身背对着他,将身上盖着的内衫穿上了,系好衣带,便想起身。

    可他脚还没落地,身子就一软,瘫坐在干草堆上。

    “别起来了,躺着罢。”乔松年别扭地说。

    而后,他站起身,换到了干草堆跟前的那个大石头坐着。

    这样,就和祁韵挨得很近了。

    祁韵按了按突突发痛的额头,道:“我头好晕。”

    乔松年:“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呼吸都停了,这会儿肯定哪哪都不舒服,先歇着罢,今晚咱们也走不了。”

    祁韵便只能躺下来,觉得冬风吹进山洞里有点儿冷,便又拿起一旁的芭蕉叶盖在身上。

    他看向坐在身前打着赤膊的乔松年:“松年,你不冷么?你的衣裳烘干了没有?”

    乔松年道:“今天天气好,外面很暖和,要在台州城里,都能穿夏衣。我在外面晒了好久太阳,还觉得热呢。”

    祁韵抿住嘴,不做声了。

    乔松年就翻着手上的木棍,仔细烤着鱼。

    山洞里一时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只有吹进来的呼呼的风声。

    半晌,乔松年听见身后低低地吸了吸鼻子。

    他翻着烤鱼的动作一顿,回头去看。

    祁韵侧躺在干草堆上,两只眼睛静静望着面前虚无的空气,泪流满面。

    乔松年撇撇嘴:“现在想起来伤心了?早先我跟你说他不会改的,你还不信。”

    “一个人的本性如何,风平浪静时看不出来,要碰上大风大浪才会显现。”他转过头继续烤鱼,“你碰上危险会舍身救他,换成他,他怎么对你?要不是我跳下来救你,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哭?”

    祁韵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进毛毛刺刺的干草堆里。

    “你说的对。”他哽咽着说。

    乔松年想起上回两人的争吵,恨恨道:“你还说什么再给他一次机会,你就再给他千万次机会罢,你看他怎么选。”

    “你就拿你这条小命一次一次去试,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你也不想想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父母,也不想想累死累

    活救你的我?”

    祁韵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你别说了……”

    乔松年:“我为什么不说?我骂他戳中你的痛处了?我这个人就是说话难听,不如他会讲甜言蜜语,把你哄得团团转!”

    祁韵哭得止都止不住:“可是我中意他……我十六岁就中意他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嫁给他……”

    乔松年转回头来:“你现在也不过十八九岁,中意他也不过两三年,难道要为他搭上后半辈子的四五十年?”

    祁韵仍是哭:“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我、我已经……”

    乔松年凉凉接过:“你已经跟他睡过了,你是坤君,很难再离开他了。”

    祁韵的哭声一窒。

    下一刻,乔松年就劈头盖脸地骂:“所以我说你是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愚不可及的蠢货!我叮嘱过你多少遍,不能和他睡觉!你以为乾君对坤君的控制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吗?!”

    祁韵浑身上下难受,心里也难受,还要被他这样骂,委屈极了,大哭道:“对!我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你别救我好了!你不如让我死在江里!”

    乔松年像被人一口铅水灌进来堵住了喉咙,憋得面色铁青,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祁韵撑起身子,抓起身上的芭蕉叶抽他,呜呜地大哭着,发泄着:“让我死了好了!让我死了!我就再也不会见到他!再也不会中意他了!”

    乔松年铁青着脸背过身去,任他发疯发泄,拿芭蕉叶抽在自己背上。

    祁韵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本就虚浮气短,抽了几下便脱了力,倒在乔松年背上,大口喘气。

    乔松年一言不发,任由他靠着,冷着脸翻着手中的烤鱼。

    身后的喘气声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半晌,有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背上。

    一滴,两滴,啪嗒啪嗒,顺着他背上的皮肤往下滑。

    祁韵带着鼻音,喃喃道:“松年,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救我这种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的蠢货……”

    乔松年的动作顿住了。

    但他没有回头,只盯着噼啪燃烧的灶火。

    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因为我比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愚不可及的蠢货,还要蠢上一千倍、一万倍。”

    第113章 真心2

    祁韵靠着他的后背, 脑袋枕在他后颈,吸了吸鼻子:“你才不蠢呢……”

    他不再作声了,像是刚刚那一通发泄已经耗光了力气, 这会儿连说话都说不动了,只有眼泪仍滴答滴答掉在乔松年背上。

    乔松年将鱼烤好,自己先尝了一口, 确定烤熟了,才递给祁韵:“吃点东西。”

    祁韵便接过来,就这么靠在他背上, 慢吞吞地吃鱼。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从背后传来的松年的体温, 这种互相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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