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人格们逼我水仙[无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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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这个副本里。”他很快就道,“所以它燃起的火也是假的?”

    尤黎又不明白了,呆呆地问,“那真火从哪里来?”

    尤敛颇为玩味地缓声道,“从天上来。”

    尤黎下意识转过身看向外面,却什么都没看见。

    尤敛在他身后道,“为夫说过,长明灯是作祈福之用。”他不紧不慢道,“我在这等了许多年……”

    尤黎的脑子里好像又响起系统介绍这个道具时说得话——或许你可以试着对它祈求……

    “日也想,夜也想,便只能寻求一个寄托之物,也不管有用还是无用。”

    “最后所求的虽落了个空,它却浸染了我的力量。”

    ……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罢了。”尤敛轻叹一口气,“也不算全然无用。”

    尤黎心里念出最后一句——有一定的概率愿想成真,他有些不太敢相信,不相信只是一点力量,却让系统为这个道具标的品级是来源不清的三个问号。

    那本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具棺材也同这长明灯一般,有异曲同工之妙,待在里面的日子多了,阵法汇聚,这些力量能慢慢让夫人变成和夫君一样的存在。”

    “这么一想,是不是没有那般怕了?”

    尤敛像在把所有事掰碎了,揉细了给他灌进去,像是在做着什么准备。

    尤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人徐徐道,“夫人不是拼了命地想走,怎么还不许愿?”

    他呼吸顿时一窒,控制不住地下意识去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被骗了太多次,已经不敢再轻易地去信、去尝试了。

    像关了太久的小雀,让人捏着毛绒绒的细弱脖颈,哀哀叫唤了许久,也改变不了被人来回在手心把玩的命运。

    这双手徒然松了松指缝,堪称善心大开地给了他一点喘气的空间,都像是假象。

    让人不敢信,也不能信。

    已经被吓怕了,教乖了。

    尤黎只摇了摇脸,他怔怔地停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只能听见身后的人好像叹了一声。

    尤敛慢慢走过来,“先前想夫人留下来,用的手段狠了些。”他俯下身从后执起尤黎的手,半握起来,原本还要说得话没了下落,定定瞧了片刻,才突兀地笑了笑,低低说了八个字。

    他贴着尤黎的耳畔说,太过近,反而让清晰的话语变得很远,过了很久,尤黎才反应过来那八个字是什么,值得人缓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轻声吐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里的“老”字并非白头到老之意,而是生死与共。

    “罢了。”尤敛又说了一遍这二字,他道,“为夫舍不得。”

    尤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像他不知道在他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隐约猜了出来,却不敢问,也知道不能问。

    但很想、很想问。

    尤黎陷入一个檀香悠长沉厚的怀抱里,有人拥着他,教着他,在他耳畔说了一句他听了很多遍很多遍的话,“莫怕。”

    但他突然就止不住地发抖。

    像是身体早一步比他预料到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有浓稠的气丝丝缕缕从尤敛的指尖溢出,和棺材里的如出一辙,它们汇聚到一起,钻进尤黎的手心里。

    系统的机械声在他耳边清晰可闻,不带任何温度,“道具——长明灯,已被激活。”

    尤黎的呼吸莫名变得极其困难,他盯着手里的火光太久,视线都开始被刺得发晕。

    眼里只能看见一旁执着他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火光的影子倒映在上,影影卓卓地飘动着。

    尤敛在教着他。

    语气不急不徐,明明嗓音极轻,却仿佛能贯彻人的全身,直击到灵魂深处,再不近人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冰冷往下刻。

    祂说,“天降大火。”

    于是——天降下了大火。

    尤黎眼前迅速漫上一层黄晕,他抬起脸,惶惶然之间以为是日落了,夕阳西下,天都变成了橙黄色。

    直到滚烫灼热的高温来袭,他才后知后觉,那是火光映得天边都发起了黄。

    尤黎张了张唇,说了一句话,但他却没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因为他喉咙艰涩发紧到只能发出气音。

    他茫然地问,“为什么?不是不让我走吗?”

    尤敛不知为何,笑而不语。

    尤黎只自顾自的,好像很难受很难受,“你想让我留就让我留,想让我走就走……”

    他身后人俯下身,气息缱绻地吻在他的耳颈处,像在道着歉。

    尤黎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他心里有奇怪的胀痛,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的迷茫的痛苦,闷闷的,细细的,原本只有很小一点,然后慢慢地在他的心底扎根发芽。

    “你可不可以和我说一说我没有想起来的事情?你在这里待了很久吗?有个npc和我说,她和我说这个副本已经启动过上万次了。”

    “每次都是三天吗?有时候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多几天?我算了算,是不是得要一百年那么久了……”

    尤黎说了很多话,他身后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他铺垫了很多很多,才问出了那一句最想问的问题,“长明灯是给谁点的……是我吗?你求的是……是什么?”

    他没等到回答。

    尤黎有些困惑,“你怎么不……”说话。

    他转过脸,却一瞬僵住。

    瞳孔一瞬紧缩又放大,然后迅速地开始全身发抖,明明周围热得要命,冰冷的寒意却直直从他的后背窜进了尤黎的头顶,蔓延至全身。

    尤敛浑身上下都在融化,他像是在被剧火烤着,半张面都被烧毁了,滋滋冒着腐液,化脓滴落,再焦化落灰。

    他的神色却半分不动,甚至隐隐还带着笑,眉眼平和得半边像神佛,半边却宛如鬼相。

    像什么都好,就是不像人。

    在火灾里死去的大部分人在被烧死之前,都是被呛死的,死人不会感受到被火燃烧焦化的疼痛感。

    但灵堂并未有任何的火燃起。

    没有人会在活生生被火烧着的时候,表情不动分毫,甚至和寻常并无不同。

    他的喉咙都被烧穿,破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血液汩汩冒出后又迅速被烧干。

    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出过声。

    尤敛直到现在才开口,“是。”

    声带硬生生被拉扯后发出的嗓音嘶哑发虚,他低声叹了叹,抬手去抚了抚人的发。

    他的手只剩下半边白骨。

    尤黎牙齿都在打着颤。

    “这长明灯为夫每日每夜都会点。”

    “所求不过三件事,望我心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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