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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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改色地冷声道:“我是你的债主,你欠了我三百两。我饿了,现在去给我打只兔子回来?。”

    伪装的迟疑如萍散去。

    屈慈蹲下身,与崔迎之靠在一块,一边忍不住笑,一边煞有其?事地谴责:“我失忆了。我是病人。你就是这么?虐待病患的?”

    还装。

    崔迎之撇过?头,将手?中木条扔进篝火中,不想搭理他了。

    屈慈兀自笑了会儿,把今日?的答复补上,又牵住崔迎之的手?,将她从雪地里拉起,见崔迎之回头瞪他,便说:“不是说想吃兔子?”

    崔迎之:“这个时节哪里来?的野兔。”

    屈慈笑:“吃不上烤兔子,烤鱼还是可以的。”

    为了取水方便,他们驻扎的地方离河道并不远。

    说是河道也不尽然,顶多称得上是条溪流,积雪化水,水面上涨,也只是堪堪没过?半只小腿的深度。

    两人沿路各砍了根趁手?的长树枝,削干净多余的枝桠,将短刀缠到?末端充当?鱼叉。走至河边,又褪去鞋袜,撩起衣摆与袖口,赤足迈入冻得宛如冰窟的溪水中。

    崔迎之刚下水就后悔了。

    冷意沿着脚底直往天灵盖涌去,寒气顺着经?脉钻入骨髓心尖。

    原本浑浑噩噩的脑海也迫清明起来?,再没功夫伤春悲秋,只余下对这严寒天气的深恶痛绝。

    她觉得她发了疯才在会跟屈慈在既不缺衣少食又天寒地冻的情况下,下水来?叉鱼。

    罪魁祸首却是一副完全不怕挨冻的样子,全神贯注地开始探寻目标的踪迹。

    溪水清澈,能清晰窥见底部的积石水草。

    崔迎之站在屈慈上游的地带,移步间,圈圈涟漪层叠交错,水纹荡漾间,她突然瞧见一尾鲫鱼从足边游过?,简陋鱼叉刹那间逆风戳刺而下,谁料一击不成,反倒将鱼惊走。

    几息的功夫,便逃至了数尺开外?。

    侥幸逃脱的游鱼并不知晓更大的危险悄然而至,银光闪过?,溅起万千飞点?,屈慈抬起鱼叉,方躲过?一轮袭击的鲫鱼赫然被刺穿于利刃间。

    崔迎之看着那尾巴还在来?回扑腾的鱼,回身,幼稚地跟屈慈较起劲来?,暗道绝不能比屈慈叉得少。

    可今日?实在倒霉,她在河里站了小半个时辰,脚都?冻麻了,愣是没能叉上来?一条。从她手?中脱逃的游鱼又大半都?奔向了下游,被屈慈逮了个正着。

    等屈慈把第四条鱼逮到?手?,反观自己却仍旧两手?空空后,崔迎之终于决定放弃了叉鱼计划,决定退而求其?次,改变作战方针,转而骚扰屈慈。

    她叉不到?鱼,屈慈也别想叉到?。

    崔迎之开始假模假样地假努力?,不再屏吸凝神宁待时机,而是看到?鱼就戳,明摆了要把鱼吓走。每每鱼叉从水中探出时还会故意挑起一片水花,直往屈慈的方向溅,屈慈很?快被来?自上游的动静淋了满头满面。

    偏偏她都?这样卖力?帮倒忙了,屈慈竟然还是叉到?了第四条鱼。

    崔迎之不敢置信,拎着衣摆淌水走到?屈慈身旁,面色凝重地对他说:“我怀疑你的叉子有问题,让我检查一下。”说着就要抢屈慈手?里还叉着鱼的鱼叉。

    屈慈故意把鱼叉举起,“把鱼抢走也不是你叉的。”

    崔迎之抢不到?,转眼就翻脸,打闹间脚下踩到?铺满青苔的石头,一滑,猛地扎进水中,连带着屈慈也被扯进了水里。

    冰凉刺骨的河水将骨血都?浸透,寒意遍布全身,两人跌坐在水中,成了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明明是这样的境地,崔迎之却没来?由地想笑。

    胸腔中积攒的郁气一扫而空。

    澄澈的天际湛蓝与橙黄相接。

    旭日?东升。

    她忍住笑意,嘴硬道:“是你站在这儿影响到?我发挥了。”

    屈慈很?识趣地低头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一本正经?道:“好吧。多亏了你把鱼往下赶,我们能叉到?鱼你占了大半功劳,真是辛苦了。”

    瞎忙活了一通什么?都?没捞着的崔迎之满意了。

    两人兜着鱼满载而归。

    待上替屈慈那沾水的伤口重新上完药,又换了身干燥的厚衣,引燃将熄的篝火,架起烤鱼,不多时便焦香弥漫,引得子珩与邹济先后转醒。

    鱼刚好烤得差不多。

    崔迎之开始分鱼。

    首先把两条较大的分给了邹济和子珩,其?次把一条不大不小的留给了自己。最后在一条大小适中但稍微烤焦了一点?儿和另外?一条较小但火候正好的鱼之间犹豫片刻,毅然决然地把前?者分给了屈慈,后者留给了煤球。

    出最多的力?但没被分到?什么?好东西?的屈慈看了看崔迎之,问她:“你这么?分的逻辑是?”

    崔迎之指了指邹济,“尊老。”又指了指子珩,“爱幼。”

    最后指向煤球:“苦谁不能苦孩子。”

    有理有据。

    屈慈强调:“我是病人。”

    崔迎之:“哦,我是残疾人。”

    第38章 春蚕尽(六)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要命啦……

    崔迎之心安理得地在屈慈怨念的目光下把?烤鱼啃完了。

    又过几时, 天光彻底大亮,就着篝火,屈慈用来内服的药也已然?煎透, 几人商议着再度启程。

    子珩起?身去?牵马, 邹济则提着煤球的鸟笼一道离开,临走前还瞪了眼屈慈, 对着他这明显换了身衣裳的打?扮意有?所指, 叫他好自为之,并且着重强调:“你想死?就直说?,省的我再忙活。还有?,对外千万别说?是谁治的你,别坏我名声。”

    不听医嘱的病人总是招人嫌。

    特别是屈慈这种明明该躺在榻上静养八百十天却偏偏不肯安生的。

    理亏的屈慈非常诚恳地回道:“我觉得我还不能死?,所以麻烦您再努力一下。”

    他的生死?只是这世间无足轻重的一笔, 与一颗尘,一粒沙无甚差别。屈慈在乎自己这条命,但也没那么在乎。

    可?他若是死?了,对刚失去?崔路不久的崔迎之而言也未免太过残忍。

    屈慈觉得他得尽量活得久点?儿,也无需太久, 比崔迎之长就行, 毕竟她孤零零地送别了那么多人, 肯定不愿意再孤零零地把?他也送走。

    他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按照崔迎之平日里那颠三倒四不分昼夜一日吃两顿饭都勉强的起?居作息和饮食习惯,想活个?七八十岁还真是怪艰难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让崔迎之保持健康的饮食作息于她而言跟折磨没两样。屈慈各种法子都试过,收效实在甚微,惹恼了崔迎之还会被剥夺上榻的资格。在别院的时候,他每日午间哄了又哄, 求了又求,三催四请才能让人从榻上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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